宋嘉茉順水推舟：“來嘛，我們社團福利很好的。”

“比如？”

“比如可以經常看到我, 和我同桌吃飯，請我喝茶什麼的。”

“……”

他了下：“那倒霉。”

他講話一如既往地不留余地, 泄了氣，在他面前的影里站了會兒，準備走。

陳賜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什麼時候報道？”

一時沒反應過來，半轉過子, 懵懵地“啊”了聲。

陳賜：“不是要我當副社？”

“明天——明天就可以，”宋嘉茉立馬搶答，“不用報道，隨時上崗。”

陳賜：“行。”

驚喜來得太突然，眼里像是嵌了，憧憬道：“真的啊？那你明天要來哦。”

“知道了，”他從旁經過，騰出只手，隨意了的發頂，“小麻煩。”

宋嘉茉著被他過的地方，輕輕聳了聳肩膀。

*

晚上睡覺前喝了半瓶水，凌晨不知道幾點，宋嘉茉醒來。

剛拉開門，覺線不太對勁，仰頭一看，二樓的燈還亮著。

狐疑地走到二樓，才發現阿姨也正好走出房間。

宋嘉茉：“江姨，這燈是你點的嗎？”

江慧：“不是啊，我也才起。”

緩緩將臺拉開一條小，看見陳賜的影。

嘀咕道：“晚上不睡覺，跑這來吹風干嘛……”

江慧：“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大晚上也沒睡呢。”

宋嘉茉：“啊？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你也在，好像是你們室逃回來吧，我還聽到你倆說話了呢。”

“噢，好像有點印象。”

抿了抿，隨口胡說：“可能是什麼男心事吧。”

這天被陳賜社的快樂沖昏了頭腦，沒再仔細深究，下樓上了個廁所，就再睡著了。

*

次日到了學校，中午時，社團的老師又通知開會。

萬雅的廣播一組坐在左邊，宋嘉茉和尹冰他們坐在右邊。

老師道：“區里馬上有個十佳社團的評選，我看你們辦得還不錯，不如去試一試吧，幫你們報名了。”

江寺問：“我們這不是有兩個組嗎？社團算誰的啊？不是還沒定嗎？”

“是的，這個只是初賽，所以不重要，我已經確認過了，那邊說可以兩個組都去。”

“等決賽的時候，你們一二組到底留下誰，結果肯定已經出來了。留下的正式員去比決賽就好。”

“現在不報名，到時候就報不上了，”老師道，“你們先去比著，也順便看看你們各自在比賽中的表現，到時候哪個組留下，比賽表現也會為重要參考之一。”

江寺點著頭，沒再說話。

老師：“還有問題嗎？”

宋嘉茉問出最關鍵的：“怎麼比呢？”

“哦，差點忘了，”老師笑，“播音社的話，你們中午廣播的時候錄個音，把自己的節目錄下來，弄好后發郵箱就行。”

聽起來還是簡單的，也不耽誤時間。

這天中午，開完小會后，宋嘉茉照例打開廣播，輸送自己各式各樣的冷知識。

并在最后附上英文和重點單詞。

效果好像還不錯，這次播完路過走廊，還能聽到有幾個人在討論。

覺到了一點點進步，心舒展。

*

回班后，宋嘉茉和尹冰討論：“我哥今天進社，你說要不要做點什麼……表示一下我們的歡迎和重視？”

“萬雅們好像經常這樣，弄團建什麼的，培養默契和凝聚力。”

“我們也可以啊，”尹冰說，“我聽說高三今晚講卷子，陳賜應該全對吧，就可以翹了。”

宋嘉茉：“那我們去哪兒？”

尹冰：“你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

想了想，說：“北城電視臺。”

“可以呀，電視臺不是正好，我們又是播音社，去一下人的氛圍。”

目的地就這樣敲定。

一放學，宋嘉茉就給陳賜發了消息，然后去買了五杯茶。

琢磨著陳賜第一天來，總得彰顯一下領導風范吧，功人士般輕咳了兩聲，收起手中的茶：“這是我們第一次團建，主要是慶祝……”

最先回應的是費列，他表示非常不解：

“接你哥進社還要慶祝？！”

江寺馬上回：“你懂什麼啊，這儀式，能不能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尹冰：“你倆上珠穆朗瑪峰去吵吧。”

……

兩個人吵了一路，直到電視臺門口才停下來。

這好像還是宋嘉茉第一次過來。

北城電視臺很高，最上方綴著一顆多邊形，是電視臺的臺標，因為長得太像星星，又被稱為城市的啟明星。

盡管沒來過，但很悉這座建筑。

因為從陳家的天臺眺過去，可以看見一覽無余的啟明星，年時的很多個深夜，都在想，這里面，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呢。

一定很神圣吧，像引路人一樣，將從不到邊的黑夜里，引到明的圣地。

宋嘉茉眨了眨眼，推開大門。

門口站著安保人員，詢問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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