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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尹冰正坐在位置上啃面包。

宋嘉茉問：“你帶創可了嗎？”

“腦子有病的人才隨攜帶創可吧？”尹冰一臉問號，往書包側邊了, “哦，我還真有。”

“……”

宋嘉茉放下書包，把自己的傷口出來, 尹冰順便給好，又目一掃：“你手上這不是有嗎？”

把盒子放到桌面右上角, 低道：“不一樣。”

“創可還有不一樣的？你這鑲金了？”

“……”

課間的時候，宋嘉茉趴在位置上寫題，突然，窗外傳來悉的聲音。

李威：“哎班長！之前你們班不是有燈壞了, 然后報修嗎？我們兩個班拼一起了，那個表你填好了沒有啊，填好了給我唄，我一起送上去。”

尹冰：“你們高三的燈也壞了？我記得暑假不是重裝過一次嗎？”

“嗐，可能是學習太用功吧。”

等待班長填表的途中，尹冰和李威聊著天，宋嘉茉盯了一會兒題目，這才敢慢慢地抬起眼來。

陳賜也過來了。

可能是為了陪李威，他這會兒正靠著這邊的窗臺，背對著，不知道是什麼表。

總之看起來不是很想和說話的樣子……

視線一晃，看見他的校服折進去了一角，很不平整。

宋嘉茉不由得出手，替他把服理了一下。

自然地做完這件事，自己都愣了愣，手指就僵在那里，但幸好，大家都在各聊各的，沒人注意到。

可能連陳賜都沒有。

小姑娘抿了抿，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角。

像是很久很久前的小時候，臭未干的小孩兒，在使用原始的技能撒和示好。

鼓著角，小聲道：“對不起。”

……

陳賜和李威很快離開。

而直到離開，陳賜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想，要不是為了陪李威，他肯定一點都不想過來，也不想見到吧。

*

拐角。

李威拿著那張表，走進教學樓：“我記得老吳是說下個月之前就行了啊？你干嘛非催我今天來啊？”

“高二教學樓這麼遠，你跟過來也不嫌累。”

“是麼，”陳賜淡淡，“記錯了。”

“哦？記錯了？”李威哂笑，“你是說你那個連上星期第三道數學題選什麼都記得的腦子——不記得老吳五分鐘之前說的截止日期？”

“……”

李威又道：“還有，你這服不是才塞進去的嗎，誰又給你扯出來了，我再幫你弄下……”

說話間，李威就要直接上手。

陳賜側躲過。

李威：“怎麼的？剛剛不是你自己給塞進去的嗎？我說要給你扯出來，你他媽還我別管——現在它出來了，我給你塞回去也不行？你到底想咋？”

陳賜：“想你管閑事。”

“……”

男人，不可理喻！

李威：“不過覺你心變好了。”

“是麼，”陳賜了角，“我心什麼時候不好過？”

早自習差點被低氣死的李威：“……”

*

中午，宋嘉茉正在小賣部買水，廣播就提前響了。

萬雅并沒開播，而是在調整話筒。

“覺學校的話筒不怎麼好用，”宋嘉茉仔細聽了聽，“雜音好多，音質也不夠干凈。”

尹冰：“是有點，不過可能一直以來也沒什麼人用過吧，能理解。”

宋嘉茉想了想：“要不我趁周末去買個話筒？”

“可以啊，”尹冰在挑零食，回，“換個設備肯定效果更好。”

但這就涉及到的知識盲區了。

宋嘉茉蹭著下：“附近有什麼賣話筒的地方嗎？”

尹冰也陷沉默，正想提議，旁邊就傳來道聲音。

“后街那邊有家音響專賣店，說不定會有。”程新覺笑著出瓶水，“好巧，又是我會答的題。”

宋嘉茉愣了下，瞧向他：“在哪個位置啊？”

“沿著南路往里拐，然后——”說到這兒，程新覺停了停，“太復雜了，不好說，放學我帶你過去吧。”

抬眼：“你正好也要去嗎？”

“我不去，”程新覺揚了揚風流的桃花眼，“帶你啊。”

……

本意不想讓程新覺一起，但那個位置確實很難找，看導航也沒能看懂，最終還是和他同行。

他們一路走著，偶爾也會說兩句話，都是他開啟的話題。

不過程新覺的經驗富，商很高，不會刻意沒話找話。

氛圍沒想的那麼難捱，偶爾，他也會說些有趣的東西。

能覺到，這樣的分寸周到、游刃有余，并非他天生就會。

不就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也不知道他被調教過多遍，又是多生耗費青春，才換來的一點點，他的長。

想到這里，忽然覺得可惜，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嘆氣了？”程新覺笑，“到了。”

晃晃腦袋，走進店里。

他們穿的都是校服，又站在一起，加上程新覺長著一雙浪的桃花眼，話沒說兩句，引來不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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