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說什麼？您說柳如煙肚子里懷著的，真的是您的孩子？”

“怎麼可能？您和怎麼會……”

秦修寒握拳頭，臉晴不定的變化。

秦老爺子寫下的這句話，像是在他心里打了一個驚雷，震得他腦子里嗡鳴一片。

他那麼相信爺爺，從爺爺的人品到上去分析，覺得爺爺絕不可能和柳如煙有染，所以那麼自信的答應了柳如煙的賭約，還開了直播承諾會當眾驗DNA證明爺爺的清白。

可爺爺卻告訴他，柳如煙肚子里的孩子，或許真的是他的？

秦修寒看著病床上的秦老爺子，張開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質問他和柳如煙究竟是怎麼搞在一起的。

秦老爺子又開始在紙上艱難的書寫。

他因為中風，手一直在抖，寫得非常費勁。

寫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把自己是如何被柳如煙威脅，如何被走子孫的事寫出來，告訴秦修寒。

秦修寒看完這些之后，氣得手都在抖，眼神變得兇狠異常。

“該死的柳如煙，竟然敢算計您，對您一個老年人做出那個豬狗不如的事，簡直不是人！”

秦老爺子抖著手，繼續在紙上寫。

【都怪我自以為自己不中用了，走那東西也沒用，又怕丟臉，沒有早點告訴你，如果我早點告訴你，讓你去理，事或許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秦修寒紅著眼眶，哽咽道：“不，不怪爺爺，怪我招惹了，又沒有理好，才會讓把主意打到您上，還讓把您氣這樣……”

“是我間接害了您，我真該死！”

秦老爺子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接著寫道：【不能和驗DNA，不能讓人知道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了我的東西，到時候別人會以為是我為老不尊，或者利用錢權迫，對秦家的影響不好。】

秦修寒沉沉點頭，“我知道的爺爺，這次我會理好這件事，不會再讓有機會作妖。”

秦老爺子松了一口氣，擰在一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

可即便心結解開了，但他的也沒有好轉的跡象，仍舊一天比一天更虛弱。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過了幾天后，秦老爺子讓人把施到他跟前。

秦修寒也跟著一起來。

“爺爺，您好好休息，您一定能過去的。”施緩聲說道。

秦老爺子搖了搖頭。

秦修寒拿了一支筆給秦老爺子，自己則舉著一本本子在他面前，秦老爺子又開始抖著手在上面寫字。

等他寫完，示意施去看。

施垂眸一看，臉瞬間沉了下來，眼底罕見的燃起兩簇怒火，拳頭用力收。

那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我想和你外婆合葬，你去把你外婆的骨灰帶過來，讓陪我走完最后一程，等我去世后，就把的骨灰和我的一起，葬去秦家祖墳里。】

從來沒有在秦老爺子面前出過憤怒的緒，一直都是順著他，哄著他的。

可此時此刻，看著紙上那些字，恨不得一拳打這個老東西的腦袋，看看他腦子里裝著的是不是屎，想的東西這麼惡心人。

當年他辜負了外婆，把外婆害得那麼慘，讓一個十幾歲的孩，面臨一群兇神惡煞的債主和別人對道德上的譴責。

他發達之后，也沒想過要去補償外婆。

現在他怎麼有臉提出這種惡心人的要求？

他怎麼有臉和外婆合葬？

外婆如果在天有靈，一定會死不瞑目！

他年輕時害了外婆一次不夠，現在居然還想再害外婆一次。

惡人果然永遠不會改變，他永遠都那麼自私自利，只顧滿足自己的私，不顧別人的想法。

施強行下心里的怒火，沉聲說道：“爺爺，這不合適，您應該和修寒的合葬，否則不好向家人那邊解釋，外人知道了也會說三道四的。”

秦老爺子又開始寫。

【只要我愿意，就沒有什麼不合適，我的墓要和誰合葬我自己說了算，別人沒資格指手畫腳，別人說就讓他們說吧，反正我都死了，也聽不見，我只想彌補我年輕時的憾。】

【我和你外婆相時發過誓，要生同衾死同，這也是你外婆的愿，你不該替你外婆拒絕，會讓死不瞑目的。】

施抿著，臉沉如水。

沒有回答秦老爺子的話，而是看向秦修寒，“你勸勸爺爺吧，他和你才是夫妻，要合葬應該是他們兩人合葬，找我外婆合葬算是怎麼回事？于于理都不合適。”

秦修寒垂著眼眸，沉聲說：“既然是爺爺的愿，那就按照爺爺說的做吧，我不想讓爺爺留下憾。”

施氣得口悶。

秦修寒可真是個大孝孫，這麼荒謬的要求他居然都支持，連自己親的面子都不顧。

有種無法一拳頭把人打死的無力。

施做了個深呼吸，聲音冷冷地說：“抱歉，我無法代替外婆做決定，您如果真想和我外婆合葬，那就等您到了下面見了之后，親自詢問的意見吧，如果愿意，您親自托夢給我，我一定會把你們葬在一起。”

秦老爺子見施沒有順著自己，看的眼神有些失。

他繼續在紙上寫：【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分鼎盛集團百分之十的份給你。】

鼎盛集團這種國首富級別的龍頭企業，百分之十的份分紅非常可觀。

可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無法替外婆答應這麼惡心人的要求。

秦老爺子失地嘆了一口氣，又寫道：【你去把你外公來見我吧，我親自和他說。】

施沉著臉說：“我外公他不好，恐怕不方便來見您。”

外公本就不好，怕外公聽了秦老爺子的話后，被氣出病來。

“施，爺爺都這樣了，你就不能順著他，說點讓他高興的話嗎？”秦修寒警告地對施開口，眼神也在示意別違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