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
薑木放下簾子。
過一會兒又掀開說道,“恕我直言,若是死了,你很難再找到像這樣的靠山,唯一的辦法就在眼前,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試。”
簾子放下了。
好一會兒鏡水小聲說道,“那個家夥在嚐試了。”說道,“姑娘,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就先離開吧?”
薑木閉上眼睛,“等等。”
直到旁邊傳來林蕓欣喜的聲音,“烏青退了!”
薑木才道,“走吧。”
馬車剛,林蕓就立馬道,“站住!你們可知道車裏是什麽人!如今車壞了,你們還不趕把車讓出來!”
薑木掀開簾子,似笑非笑道,“你確定嗎?”
“這可是草菅人命的大事!你怎麽敢不讓出這輛破馬車!”
薑木道,“與其指我們這輛寒酸的破車,不如指你們的馬車快點挖出來。”
說完,薑木示意,馬車走了。
林蕓在後麵破口大罵,顯然認為是們故意不救。
可是很快,屬於林蕓的馬車快速超過薑木。
這就是薑木拒絕的原因。
與其將希放在換車上,不如等待夥計們將馬車從泥裏推出來,來得更快點。
鏡水撇道,“姑娘都實話實說這是破馬車了,這回總該相信了吧?”
“恰恰相反,隻會認為這是我們活該,靠自己也行。”
尋歡讚同的點頭道,“這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不管說好的壞的,們總能往更壞的想。”
“道理便是如此了。”
尋歡說得沒錯,等醫館老板醒來的時候,聽到大夫在說再晚送回來一會兒就要沒命了,不由一陣後怕。
林蕓撲過來大哭道,“擔心死我了!您總算醒了!幸好我及時給您吸出毒,不然我得後悔一輩子!”
醫館老板死裏逃生,看林蕓的目不由從兩分和變八九分和。
林蕓還在那裏忿忿不平道,“您都不知道我們剛剛遇到誰了!太可惡了!竟然見死不救……”滔滔不絕的告狀,引得醫館老板厭惡道,“這等惡人,無須與際!”
林蕓變得囉嗦了許多,直到醫館老板兩日後出了醫館準備去忙自己的事的時候,林蕓還在提這件事。
醫館老板對相當有耐心,“放心了,這樣惡毒之人,我不會讓在蘇州城裏待下去的。”
“噗呲。”
輕輕一聲笑,笑聲聽極了。
麵前經過了一輛馬車,薑木笑意盈盈的看了醫館老板一眼,“病好了?”
放下簾子,馬車不不慢的從醫館老板和林蕓麵前走過。
“簡直豈有此理!不借馬車還遊山玩水到現在才蘇州城!冬日過後蘇州城就下了一場雪,不至於大雪封山,就是好逸惡勞,遊手好閑!誰知道哪來那麽多閑銀子!”
馬車在一個挑擔的胡商麵前停了下來,馬車裏的人走下來挑了許多東西,最後胡商和馬車一起走了。
醫館老板便覺得林蕓說得極對,那個外來人本一點過日子勤儉節約都沒有。
厭惡說道,“我這輩子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了,卻沒見過這樣薄又貪圖的人。”
風似乎帶著聲音傳到薑木耳邊,薑木回頭了一眼,渾不在意的收回目。
鏡水憤怒道,“我們救了,怎麽還那副背後人的德行!當真不是什麽好人!”
“他們不重要。”薑木笑著問胡商道,“這些都是你從西域和海商手裏收回來的種子嗎?”
胡商著一口異域話,激得臉都紅了,“當然都是了!好心人你包了我的貨品,還要我同伴的貨品,我一定要將這些種子都是幹什麽的告訴你!”
胡商走南闖北見識多廣,薑木本想多尋找一些從未見過的花種,便與胡商坐下來聊了許久,買了幾個大箱子的香料和花種。
另外一個胡商還給一袋子金燦燦的,好像四方模樣的種子。
“這樣品種出來會長得極高,一桿子好幾由這種種子包圍起來的棒子,帶有淡淡清香,用來做香很不錯呢!”
“這樣東西什麽?”
“好像是……玉米?這東西不像是花也不像是樹,別有一番覺呢!”
薑木順手都要了。
蘇州城的日子很簡單,薑木選擇了一僻靜的地方,左鄰右舍都沒有人,還在適應蘇州城時,京城裏傳來了大消息。
“叛軍出現了!”鏡水驚慌失措道,“原國未建之前占據上風的叛軍突然消失了蹤跡,如今他們又出現了,聯合著江南那些世家子弟通往京城!”
“不僅如此,他們還帶了許多天朗亭的聖人!讓很多文人都投靠他們了!”
江南的世家子弟一向最不服管,和薑國有仇,他們參與叛軍薑木是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隻有江南世家向來都是明哲保的人,怎麽會將這件事放在明麵上。
難道原越已經逐漸不住那些朝臣嗎,才會導致世家這樣無所顧忌?
尋歡說道,“雖然奴婢之前一直都在邊境,可是也聽說若不是大臣們在江南找到了陛下,現在龍椅上的人到底坐著誰還未可知呢。姑娘,自從蘇公公送我們出宮之後,邊都沒有發現什麽宮裏的人,如今若是……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我們是否要多做些準備?”
“是啊!蘇州和江南極近,幾乎沒什麽區別!姑娘!我們還是應該要早做準備才是!”
薑木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是什麽,才會讓惘然若失。
說是一點都不擔憂嗎?
好像……是騙人的?
為何要擔憂?
薑木告訴自己,隻是因為原越雄韜武略,能夠鎮得住那些臣們,能夠管理得好百姓們,才會到擔憂?
可是如今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消息。
要麽,等原越掌控天下後將帶回宮,要麽……等原越失敗後,便徹底遠走高飛。
【薑木,等我。】
不期然的,薑木想起原越出宮前對說的話,那雙眸好似要醉人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