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慶幸……你不再他。

    有這麽明顯嗎？

    回來後，薑木一不坐了許久。

    不再沈從醫，表現得很明顯嗎？

    “姑娘！”鏡水一聲驚聲。

    薑木回神，“怎麽了？”

    “鏡水剛才就想說了，”鏡水匆匆找來一個鏡子，“姑娘你這樣好漂亮！”

    鏡中，薑木的眉心一顆紅痣，給增添幾分勾人韻味，讓的絕容貌更加勾魂攝魄。

    鏡水驚歎道，“我從前就聽說，眉心有痣乃是有福之人，誰都會來姑娘，姑娘也能夠找到幸福。大概……眉心紅痣就是天生幸福，並且會幸福一世的意思！”

    薑木輕輕向眉心，本想抹掉這抹紅痣，腦海裏卻浮現出原越意味不明的眸。

    “……隨他高興吧。”

    薑木放手。

    紅痣直到睡前才被洗去，鏡水覺有點可惜。

    “這樣真的好，或許姑娘該為自己添妝，這樣奴婢就能給你點上一顆眉心痣，眉心痣是好痣，很普遍的。”

    薑木總是不施黛的。

    “不用了，我不喜歡添妝。”

    “好吧。”鏡水看尋歡點完燈出去了，就悄聲道，“奴婢和蕭秀公主又去了太醫院，沈大夫的傷隻在手腕上，沒有大礙。”

    “姑娘，”鏡水猶豫道，“你說真的是陛下對沈大夫用刑了嗎？”

    “未必是他。”

    鏡水還想說話，話音忽然頓住，眼神暗示薑木。

    果然很快，原越出現在麟星樓。

    “好累呀。”原越進來後就抱住薑木，

    薑木失神。

    原越竟然還會對示弱。

    在所有人的印象裏，原越合該是無所不能的樣子才對。

    “薑木，我了，陪我再吃點吧。”

    蘇奴適時道，“陛下今日就用了一碗參湯，除此之外什麽都沒吃。”

    “……傳膳吧。”

    食佳肴擺了一大桌，琳瑯滿目的。

    原越也不要蘇奴伺候，自己拿著筷子吃，屋裏便隻有原越和薑木兩個人。

    看得出來原越真的很了。

    薑木就托腮，看著原越吃了兩大碗飯。

    “這不是胃口好的嗎？”

    “那是因為你在這裏，所以我胃口很好。”

    “……”

    膳食被撤下了，原越淨手洗麵，還接過鏡水的活，幫薑木卸下首飾，在鏡子前為梳發。

    “你既然累了，就去床上睡覺。”薑木覺得這種覺怪異極了。

    原越卻樂在其中道，“回來看到你就不累了。而且再累我也要和你一起睡覺，隻要你在我邊，我就有無限的力氣。”

    “……”

    薑木猛地站起，“好了，可以了，睡覺吧。”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原越注定不會老實，時不時親一下薑木，一下薑木，手腳著，兩人不又滾到一塊去。

    “好……呃……可以了！停下！”

    薑木按住原越還想再來的心思，被汗的頭發粘在臉上，有氣無力的瞪了一眼原越。

    原越隻好攤開雙手，無辜極了，“薑木，你該多鍛煉鍛煉。”

    薑木轉過去，不想說話。

    原越輕笑一聲，從後擁抱住薑木道，“這樣真好，不是嗎？”

    薑木不說話。

    “你今天去養心殿，是不是想問我什麽？”

    “……該問的我已經問了。”

    “是嗎？蕭秀是這樣告訴你的嗎？”

    “……”薑木沒忍住轉回，和原越麵對麵，杏眸看著他道，“蕭秀去刑部大牢瞞不了任何人，你就不怕將這些告訴給其他人？其他人要是也猜到了怎麽辦？”

    原越手理的長發。

    “若是告訴別人，那就正好把殺了，省得留礙眼。”

    薑木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又很像原越做出來的事。

    他總是看似不管不顧，實則就將陷阱埋在那裏，隻要有人踏，那他就會毫不猶豫讓人死無葬之地。

    “……你為什麽要散布自己的份謠言呢？”

    “薑木，你覺得呢？”

    “我怎麽能猜出來。”

    “你是這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的。”

    薑木冷不丁道，“你了解我嗎？”

    “嗯哼，當然了解。”

    “那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麽呢？”

    兩人對視，原越黑著臉坐起道，“蘇奴！”

    蘇奴端著避孕湯進來了，原越揮手讓他走了，把避孕湯遞給薑木。

    薑木仰頭一飲而盡。

    原越接過空碗，似笑非笑道，“所以我猜對了？”

    “嗯，猜對了。”

    原越放下空碗，回去抱了薑木，“那你也來猜猜我的。”

    薑木杏眸閃爍，好一會兒，看著原越道，“其實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什麽事呢？”

    “那就是你連伊國都不相認，更不打算惠及伊國。那薑國又有什麽特別的呢？”

    平原越的眉心道，“你向來桀驁不馴，縱使剛建國時改國號，改皇姓。可在所有人眼裏，你還是薑越，原國就是薑國。”

    原越含笑看著。

    薑木道，“如果讓我想，我隻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你要徹底抹除薑國的存在，讓原國隻是原國，讓原越隻是原越。”

    原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上薑木有些蒼白的臉道，“怎麽？覺得我很卑鄙？明明我能建立原國，靠的是薑國的大臣們，如今我卻要摒棄掉所有忠誠於薑國的大臣們，你是否覺得我忘恩負義？”

    “說實話，我覺得以你的能耐，你該自己建國，不該給自己忘恩負義的機會。”

    “真毒。”原越意味深長道，“你以後就明白了，我厭惡自己是薑越的任何時候，我卻也激是薑國給我帶來了你。所以我願意給薑國的所有人幻覺，那就是薑國即使已亡，對他們來說也可以是無關要。”

    “……我不明白。”

    “我從前就說了，我們的薑木聰慧至極，可惜如今的世道容不得子，才會讓你永遠缺乏消息。”

    原越喃喃道，“薑木。我絕對不願意傷你，哪怕隻有一一毫的可能。”他在薑木耳邊道，“接下來，朝堂將發生大，我不想你陷危險，你說我該怎麽做？”

    薑木直白道，“那就送我出宮。”

    原越隻是笑了笑，沒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