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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在上的帝王臉頰多了一抹掌印，且無遮無掩的與大臣們議事。

    早朝散去，史大夫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人到底是誰！本多要參他個大逆不道！”

    吏回道，“想來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兩人走遠了，高諷刺他道，“鄭嚴載腦子越發不行了！除了那位，誰敢打陛下！”

    同行的人聽了，一陣猶豫道，“那位指的是……將伊太後頭發全薅了的那位嗎？”

    高無言，冷哼一聲，不屑於與他同行，快步離去。

    回宮沒多久，林太後的葬禮舉辦了。

    原越給了一個麵的葬禮，說是因為麒麟軒失火才暴斃而亡的。

    而且決定的那日，他還來找薑木道，“既然念念不忘的父兄，那便葬林家祖墳，你覺得如何？”

    他明顯是在讓薑木開心。

    可出乎意料的是，薑木一點都不在意道，“隨便你。”

    原越挑眉，故意說道，“若是按照朕的意思，膽敢刺殺朕的人，扔進葬崗是最麵的做法。”

    “……隨便你。”

    蘇奴驚訝抬頭，卻聽原越笑了。

    原越憐的薑木的長發，薑木也像個娃娃一樣任由他隨意擺弄。

    原越驚歎著說道，“這才是你。”

    原越最後讓人把林太後葬在皇陵之中，是太後規格，卻是原國的太後，並沒有把葬在明澄皇的皇後陵位中。

    林太後出葬那日，薑木還不被允許出養心殿，坐在窗前，聽著外麵若有若無的誦經聲有些愣然。

    這樣的理不符合原越的子，原越眼裏是容不得任何沙子的，還以為原越會將林太後葬在墳崗中，頂多讓人立一個墳頭。

    如此理……

    薑木閉眸。

    是您要殺我的。

    是您死前也不忘利用我的。

    【你這個不孝不悌的逆！竟敢如此無的對待自己的母後，朕看錯你了！】

    薑木猛地坐起，才驚覺自己在窗前睡著了。

    外麵已經沒有了聲音，正是黃昏，養心殿周圍很安靜。

    “你夢見你父皇了？”

    “……”薑木往後看，看到臉上帶著掌印的原越。

    那是昨夜實在控製不住，從心打的一掌。

    原越沒有任何怪罪。

    他頂著這個掌印仿佛無一般，大刀闊斧的坐在一邊，緩緩說道，“明澄皇那樣疼你，怎麽在你的夢裏，都是惡人形象。”

    “……父皇怎麽樣都不會是惡人。”

    原越不置可否，轉而說道，“知道朕為什麽不讓林太後和明澄皇合葬嗎？”

    薑木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

    所以說原越老謀深算，隻要他提起和明澄皇有關的事，不擔心薑木不理會他。

    杏眸垂著，可是眼神裏明明帶了一認真，聽著。

    原越憐的了的長發，輕輕說道，“因為明澄皇若是黃泉下有知，知曉林太後對你不仁不慈，也斷然不願意與林太後合葬，因為那樣隻會令他死了都不會安寧。”

    原越真的極懂。

    薑木的思緒已經完全被原越的話勾著。

    “父皇……他不會怪我嗎？”

    “他怎麽會怪你呢？不管你做了什麽，你父皇都不會怪你。”

    原越輕輕將抱在懷中，眸看向窗外的風景，眼神裏竟然是無限的溫。

    幸好沒有外人在此，否則定會被暴君的溫驚掉下不可。

    “明澄皇是天下第一好的父親，誰都有可能責怪你，可他絕無可能。”

    薑木愣然。

    原越準踩中了的命脈，讓暫時失去了對待原越的棱角。

    原越又在那裏輕輕說道，“還記得朕之前說過，你名字的由來嗎？”

    “……我不知道我名字有什麽特別的。”

    “這才是最大的特別。薑木薑木，明澄皇那樣疼你，如何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呢？後來啊……朕翻閱各種典籍，明白了明澄皇的用意。”

    “……”

    薑木在原越的懷中抬起頭，波粼粼的杏眸就這樣住原越，眼神裏麵分明寫了“求知若”這四個字。

    如此直白。

    毫無掩飾。

    原越很難不到心，扼住心頭宣泄的意，輕輕說道，“答案，朕早就告訴你了。”

    薑木茫然。

    原越順的長發，一些往事隨著他輕輕的講述，在此時漸漸浮現了出來。

    “還記得朕為你寫的那首詩嗎？”

    詩？

    薑木想了好一會兒，想起了被自己蒙塵許久的詩。

    那是還是醜貴人的時候，為了除掉一個管事徒弟胡說八道，用來欺瞞原越的話。

    當時隨口說出來的欺騙之語，原越卻當真了，還給實現了。

    現在想來，原越那時候就在耍了，他早知的份。

    詩……

    薑木目閃，杏眸淋淋的。

    “詩被鏡水藏起來了。”

    原越當夜剛送詩，第二天大早就讓鏡水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要拿出來。

    薑木現在卻是迫切想要知道那詩裏寫了什麽。

    “我可以見鏡水嗎？”

    薑木就在原越的懷中，乖順的讓原越的長發，那目是那樣的無害，那樣的專注。

    原越卻頓住，竟是笑了。

    “你啊你……”

    不管怎麽樣，薑木總是不忘記自己的目的，不放過任何達目的的機會。

    薑木才是真正一箭雙雕之人。

    “好啊。”

    原越這樣想著，卻縱容的答應了。

    “等你見完，便不許再跟朕鬧脾氣。”

    “……”

    薑木算哪門子鬧脾氣呢？

    隻是不想為原越的金雀，想要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控，想怎樣活就能怎樣活。

    這些念頭，放在如今的世道，薑木便是大逆不道。

    子怎能要求太多？怎能那樣不滿足？

    原越也認為不配擁有自由，擁抱人生。

    薑木到底什麽都沒回答。

    隻要讓見到鏡水，離開這養心殿，便是往籠子外邁出的一大步。

    可是忘了，原越不是昏君，他是明的暴君。

    他既然已經知道薑木見鏡水是真，借機圖謀其他也是真，那怎麽可能任由達目的？

    所以薑木是在養心殿見到的鏡水。

    “嗚嗚嗚！姑娘！你瘦了！”

    薑木想打起神安鏡水的。

    可不知道是想要避孕湯的念頭又落空了，致使薑木越發恐慌，薑木越害怕，就越想要嘔吐。

    而越想要嘔吐，就越來越害怕。

    完全是惡循環。

    忍著嘔吐的衝，心裏發狠。

    若是真懷孕了，采取再極端的方法，也要將孩子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