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高大矜貴的男人，對慕九九什麼？

九兒嗎？

“你……說什麼？”

柳方聞瞪大眼睛。

好一會他看著褚嚴修：“你說……九兒？”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柳方聞有點窒息：“你和九九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

褚嚴修難得對柳方聞說話客氣了些：“我是九兒的男朋友，當然，不是為了報恩，我是昨天才知道，當年救我的人，有可能是姥姥和九兒。”

今天，此刻，確定了當年救他的人，就是姥姥和九兒。

褚嚴修的心臟疼的厲害，只不過，面對柳方聞時，他表現得毫無波瀾罷了。

“對不起……”

“哦，對了。”正準備離開的褚嚴修，走到門口時，突然頓下腳步，回頭看著柳方聞，問：“當年，九兒之所以回到山上被蛇咬傷，是因為丟了一串手鏈，你能記起那串手鏈的樣子嗎？”

“我……”

“爸。”這時，柳文顥走了過來，“這位是誰？還有九九的手鏈是什麼意思？”

陳七堯過來擋住柳文顥：“老大，這位是柳文顥，柳方聞的兒子。”

不過，不用他解釋，他知道褚嚴修知道，畢竟是爭風吃醋過的對象。

褚嚴修沒理會柳文顥，目犀利的看著柳方聞，問道：“記得嗎？”

柳方聞緩過神來：“我知道十四年前救人的那條山路，但是我不記得九九手上的手鏈是什麼樣的。”

柳方聞突然拍了下手，看向柳文顥：“不過，小顥應該知道，小顥，你和九九小時候玩的很好，還記得手上那串手鏈上什麼樣嗎，就是小時候一直戴著的，還是你告訴我，那是媽媽留給的。”

柳文顥抿了下，看著褚嚴修的眼睛：“為什麼要問這個？”

褚嚴修瞇了瞇眼睛：“我想為我的朋友，尋回在意的東西。”

柳文顥攥了下手心：“……有男朋友了？”

“怎麼？”褚嚴修冷笑，對于敵，他可不會客氣：“你應該知道，過傷，腦子有點笨，你不會真心喜歡吧，還是為了替弟弟報恩，亦或者，是替父母贖罪？”

“什麼意思？”柳文顥臉白了白，一臉問號的看著柳方聞：“什麼是報恩，什麼是贖罪？”

柳方聞臉難看至極。

他手指在子上吧了一下：“小顥，你要是記得，就告訴這位先生，你若是要上山找，我可以給你帶路，如果是找人重新做的話……”

柳文顥：“我記得，記得很清楚，但是，我要知道，你們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柳方聞在褚嚴修的注視下。

低頭道：“小顥，當年，你弟弟的手費，是你廖和九九在山里救了一個男孩，而我和你媽代為送那個男孩去醫院之后，得到的一筆二十萬的謝費。”

“當年，為了給小智治病，我和你媽昧下了這筆錢，直接跑路了，以至于第二天九九被蛇咬傷這件事都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九九會這檔子事，我一定不會拿這筆錢跑路，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喜歡的姑娘，瞬間拉出了仇恨，柳文顥崩潰的后退了一步。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在他心中，老實本分的父親：“爸，你為什麼要會這麼做，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抱歉，這些年我也很悔恨，廖姨那麼好，如果當年把話說開，你媽我倆開口借這筆錢，肯定會同意的，可是……我們當時不敢冒任何風險。”

廖英說，只有這筆錢攥在他們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行了。”褚嚴修沒了耐心：“現在，告訴我手鏈的樣子吧！”

柳文顥麻木的手，從上外套的袋里掏出一串紅的瑪瑙手鏈。

褚嚴修怒紅了眼，從他手里拿過手鏈后，猛地扯住柳文顥的領：“為什麼在你這兒，你究竟做了什麼？！”

柳方聞也嚇了一跳：“小顥，這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慕九九當年就是因為這串手鏈才被毒蛇咬到的！

如果最后，慕九九的手鏈是被柳文顥拿走的話……

“這個不是真的。”柳文顥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這是我聽聞九九手鏈丟失之后，上周在街市上找到的，和九九小時候戴的那串很像。”

褚嚴修嘲諷道：“呵，倒是記得清楚啊！”

柳文顥說：“小時候，我和九九比賽畫過，我畫的比好。”

褚嚴修掩下眼底的醋意，松開他的領，拍了拍袖子：“告訴我位置，我自己找。”

柳文顥：“我也要去！”

柳方聞連忙道：“我在那片山干了七年，沒有我帶路你們找不到的，現在就要出發嗎？我手機能給我一下嗎，我給老婆打個電話。”

沒有多說廢話，除了柳文顥非要跟去之外。

他說：“這串假的和真的有點區別，我能辨別出來九九戴的那串長什麼樣。”

褚嚴修了解到慕九九的手串大概是以前的瑪瑙石，就直接讓陳七堯來了探測隊。

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就算沒被人撿走，應該也在下雨后埋進了土里。

到達目的地后，柳方聞確實很悉路線，沒多久的功夫，就確定了路線。

不過他睡眠不足，又沒吃早飯，直接過來爬山，很快就低糖了。

柳文顥接過陳七堯遞來的面包，說了聲謝謝，扶著柳方聞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褚嚴修正在指揮探測隊沿路探測，目前過來的一批探測隊是縣里過來的。

帝都派來的一批還沒到。

柳文顥坐在柳方聞邊，待柳方聞緩過勁兒來，他又從頭到尾問了一遍當年發生的往事。

沉默了一會，柳文顥看褚嚴修安排的差不多了，點了一支煙，一邊煙一邊沿著路邊拿著樹枝也加了尋找的隊伍。

他也撿了一個樹枝，走了過去。

開口問道：“褚總，我聽他們有人這麼你。”

褚嚴修著煙，不置可否。

柳文顥：“你剛才說，你是九九的男朋友，可是，不久前我才和九九相親，那時候……”

褚嚴修冷聲打斷他：“那時候，只是姥姥不知道罷了。”

柳文顥沉默片刻，回答剛才褚嚴修問過的問題：“我對九九是真心的，可惜，我這麼晚才尋找到。”

褚嚴修薄微勾，漾起一抹冷笑。

如果迫切的想要尋找一個人的話，怎麼會找不到。

柳文顥的真心，不過是對慕九九的見起意罷了！

柳文顥跟在褚嚴修屁后面。

“你說九九是你的朋友，是真的嗎？”

拿著子找手鏈的褚嚴修反問道：“我看上去很閑？”

柳文顥愣了一下：“……”

駭于褚嚴修上的力氣，最終，他嚅囁了一下，吶吶道：“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