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建華收到電話匆匆趕回來,得知綁匪的來電容后,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沐宛的擅作主張。
“你不準去見綁匪!”
沐宛堅定看著父親,“爸爸,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不能重生一次,我活了,別人卻死了,那是造孽。”
沐建華冷臉:“那也不行!”
因為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他神十分疲勞,雙手按在沐宛肩膀上。
“宛宛,梧桐咖啡廳幾天前就發生過顧客中毒的事件。”
“這證明綁匪早就拿別人做過實驗,所以才能在警方嚴的布控和封鎖中逃出去。”
“他對沐家的仇恨非常深,他綁架你,是因為他知道折磨你,就能折磨沐家所有人。”
“特警雖然被抓,但綁匪對的仇恨值不深,而且過專業的訓練,比你更懂得如何跟綁匪周旋。”
“所以無論從公還是從私的角度,爸爸都不能讓你去。”
沐宛著急:“可是他明天就要對人質下手了,難道真的要開發布會,讓爺爺死了還要背上污名嗎?”
沐建華此時也十分糾結,他背著手來回踱步,頭上都是冷汗。
父親的榮譽,兒的命,特警的命。
三顆大石得不過氣來。
沐家其他人也是一臉憂愁。
忽然況野舉手道:“叔叔,我想說件事。”
四雙眼睛頓時齊刷刷看向況野,況野還有點寵若驚,然后頂著眾人灼灼的目道。
“我在夢境里看完了警方辦案的全過程,發現綁匪雖然自狡兔三窟換過很多地方,但卻一直把宛宛放在筒子樓的地下室。”
“叔叔你帶人去搜過那個地下室,雖然綁匪現在不在那兒,但說不定只是因為人質不是宛宛。”
“會不會那兒有人知道他妻兒的事。”
“如果能知道他篤定況爺爺害了他全家的原因,說不定對我們與他談判有利。”
沐建華沉片刻,覺得從這個綁匪的行事縝度來看,也不像是隨便編個理由來找沐家不痛快。
于是拿出手機,讓一線的調查員拿著趙濱海的照片,去前世沐宛遇害的筒子樓調查。
“拿錢買消息也無所謂,我要最快得到調查結果。”
【額……司令,這樣不合規矩!】
“老子有錢,老子報銷。”
【好的司令。】
眾人心急如焚,就連晚飯都是隨便對付了幾口。
終于等半夜十二點時,一線調查員打來電話。
聲音有些凝重:“司令,找到關于趙濱海妻兒的線索了,你還記得30年前,引起整個S城掃黑除惡行的‘3.18分尸’案嗎?”
沐建華瞳孔一個小點:“這個綁匪跟那件事有關?”
調查員:“那是趙濱海的兒,也是綁匪趙耀的妹妹。”
——
三十年前,S城。
此時一間的地下室里。
一個三四歲的孩臉蛋發紅,滿頭冷汗,一把刀正抵在纖細的手腕。
“趙濱海死了,那三億巨款卻不知所蹤,說,他把錢都藏哪兒了,不說我就砍了你兒的手。”
一群兇神惡煞,上還紋大面積紋的人,大馬金刀坐在簡陋的床沿邊。
原本布置溫馨的房間,此時被搜得做一團。
一個人被人反手鉗制著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濱海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任何關于錢的消息。”
“我兒有白病,再這樣發熱下去會死的,求求你讓我帶去醫院吧。”
領頭的給了手下一個眼神,手起刀落,地下室頓時發出劇烈的慘和嚎哭。
“趙濱海就是為了給兒治病才去搶的銀行。”
“他不會不告訴你藏錢的下落?”
“我沒什麼耐心,給老子耍花招,快點說,那些錢藏在哪兒?”
人瘋狂搖頭,看著床上的一片,整個人近乎崩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放了小圓,我求求你放了小圓。”
掙后的束縛,抱著男人的磕頭,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男人卻一腳將踹開,兇狠道:“想讓我放了就說出三億的下落。”
TMD那可是整整三億,要是能拿到,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人慌又絕的搖頭:“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臉煩躁,聽著耳畔刺耳的孩尖,冷漠對屬下吩咐。
“繼續,這人要是一直不說,就把兒剁泥。”
人一聽臉煞白,連忙沖過去阻止,得到的卻只是更加殘酷的折磨。
整整一個小時。
孩的哭聲沒了,大人的哭聲也沒了。
人雙眸空,仿佛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任由那些人如何也不再做出任何反應。
“老大,不會真不知道三億的下落吧?”
“MD,還以為能發一筆橫財,沒想到是無用功。”
“那這個人怎麼置。”
“殺了。”
嘭——
一聲槍響,充滿腥味的地下室再次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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