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王侍郎、洪大三人很快離開了秦府,出了秦府。
“這位秦二公子什麼來頭,不就是剛叩開仙門的修行人麼,令郡守大人如此禮待?”王侍郎低聲說道。
“不管什麼來頭,反正我們得罪不起。”玉娘說道。
洪大則道:“別想那麼多,既然郡守大人有意,我等就老老實實去辦。”
“這是自然。”
王侍郎、玉娘都點頭。
郡守大人輕易就能碾死他們,他們哪裡敢奉違。
……
如夢閣。
“王郎回來了?”如夢閣主主迎接上去,奉上一杯茶,“先喝茶,解解。”
王侍郎一屁坐下來,牛飲一般喝完,才道:“如夢,這選花魁前三你是別想了!”
“王郎,你這是……”如夢閣主連道,“之前不說的好好的?”
“清秋姑娘、香姑娘們倆肯定在前三,否則會被人恥笑這選花魁不公正。”王侍郎說道,如夢閣主也點頭讚同:“可還有一個呢?”
王侍郎道:“還有一個位置是塵霜姑娘的!”
“什麼?”如夢閣主急了,“一個小丫頭,不就是那個虞白追捧,寫了一首辭賦麼?”
“名氣如今可比你大。”王侍郎道,“甚至過上數月,清秋姑娘和香姑娘都不一定得住,畢竟那一首辭賦寫的太好,太好了。”
“名氣比我大又怎樣?不還是花魁會諸位去選麼?王郎你幫我,我還不了前三?”如夢閣主說道。
“我幫你,可也有人幫啊。”王侍郎道。
“誰?”如夢閣主問道。
“秦府二公子,秦雲。”王侍郎說道。
“聽說是修仙人,可他還能影響花魁之事?”如夢閣主追問。
“他乃是郡守大人座上賓,郡守大人有意好他,已經定了,這次花魁就是這位塵霜姑娘。”王侍郎說道,“不想死,就別折騰了。”
“郡守?”如夢閣主臉發白。
“好了,我是來提醒你,讓你心裡明白,到時候選花魁時別失態。”王侍郎微笑道,“這次我沒做到,如夢,待得以後我會彌補你,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說完起便走。
“我送送你。”如夢閣主還是起,送至門外。
隨後才獨自回房,步伐都有些踉蹌。
“不公平,不公平……”如夢閣主屋傳來喃喃低語,卻忘了,如今塵霜名氣好歹直清秋仙子、香姑娘兩位。如夢閣主當初名氣還不如塵霜,又年老衰,施盡手段強行奪得花魁之位,多人背地裡說不公平。
“秦府二公子,秦雲?”如夢閣主明白,不管怎樣,也只能忍著。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選花魁之日越來越近。
在郡守公子溫衝推下,《塵霜賦》傳播更快,路邊酒肆都常能聽到有人誦讀,人們聽著塵霜賦中的描述,想象著能夠讓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虞白如此癡迷的‘塵霜姑娘’是何等仙般的人。也令塵霜姑娘名氣大漲,直香姑娘、清秋仙子這兩位。
終於,到了花魁之日。
花河畔,如今早就人山人海,河畔旁的一些酒樓特別是二樓,更是早被許多豪富給包了。
“秦雲兄,請。”在一座酒樓的二樓,完全被包下,只有三個客人——郡守公子、洪家大以及秦雲。
三人座,有侍伺候著。
他們過樓欄,輕易看到旁邊那艘大型畫舫,畫舫的名們暫時還沒出來,只能約看到些影。
“每年的花魁之日都最是熱鬧。”洪大笑道,“無數百姓趕來,都隻為一睹名風采。”
“尋常百姓可花不起銀子去青樓,花魁之日自然不能錯過。”溫衝也說道。
秦雲看著樓下在河岸旁的很多年輕人們,很多都在歡呼著。
“清秋仙子。”
“香姑娘。”
“塵霜姑娘。”
歡呼聲一片。
秦雲羨慕這些普通人們的興愉悅,作為修行人遊歷天下,他見過太多紅塵中的人心醜陋,北地邊關也見過太多死亡,相比於名們,反而百姓們的興愉悅更能染他。
“如此多百姓在這,周圍可仔細戒備了?”秦雲問道,“若是妖怪殺來,可要死傷大片了。”
“放心,選花魁乃廣凌的一大盛事,自然全力戒備,父親他更調來大批人馬在周圍。”溫衝道,“就連花河的兩端水閘也是設下關卡,防止有水族妖怪從水中襲來,至於其他?妖怪如果真的要為禍,防是防不住的,他們很多都藏在郡城多年了,哪裡能防得住。可只要他們敢來,就一個都逃不掉,盡皆必死無疑。”
“對,這裡大批人馬,諸多厲害兵都準備著,妖怪只要來,就得死。”一旁洪大也笑道,“妖怪也怕死的,自知必死的事,不會來送死的。”
秦雲點點頭。
在整個廣凌郡,郡城、縣城相對安全很多,就是因為有武力震懾!妖怪們也隻敢藏在黑暗中。
至於城池之外?朝廷府也只能設立一巡檢司,可妖怪們還是囂張的很,外面的日子可就苦多了,秦雲八歲之前便是在村裡長大,吃過那等苦。
“轟——”
外面歡呼聲陡然大漲,仿佛山呼海嘯般。
無數百姓們在歡呼,興的很。
只見花河上那一艘大型畫舫上,從艙走出了一位位名,都登上了畫舫頂層。這大型畫舫足有三層,頂層更是完全開放的,讓岸旁的百姓們都能清晰目睹。
“出來了。”洪大笑道。
十位名,論姿,論風韻,都是上佳,們個個也是巧笑盼兮,彩照人。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個個都是仙啊!特別很多年、年輕人們都漲紅臉歡呼。
秦雲在酒樓之上,自然能清晰看到畫舫上十大名的一笑一顰:“難怪很多豪客願意一擲千金,甚至很多年輕些的,更願為名們傾盡家財。”
一些年輕人追捧名,甚至傾盡家財。
有銀子時,青樓熱心接待。沒銀子時,青樓就直接將人趕出去了。
……
在離花河比較近的一群民居的一座普通小院。
五名男子正聚在這,都聽到不遠花河河畔如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名應該都現了。”一胖子笑道,“三位兄弟,你們差不多也可以過去了。”
“記住,等定了花魁,所有人族最是激之時,便是你們手之時。”另一名獐頭鼠目青年吩咐道,“那什麼花魁,還有其他名,總之,全部殺。殺完後就盡去殺那些人族,能殺多殺多。”
“是。”
“我們早就等著了。”
這三名男子眼中狂熱。
“去吧去吧。”獐頭鼠目青年揮手,“記住,花魁選定時,便是手時。”
這三名男子點頭,轉頭便離開了民居。
看著他們離去,胖子則驚詫道:“穿山甲,哪來的三個蠢貨?這花魁之日,人族可是調諸多人馬在四周,諸多厲害兵候著,便是諸多頭領們敢冒頭也是必死無疑。他們三個蠢貨殺過去,就一點不怕死?”
“他們三個?他們是魔仆。”獐頭鼠目青年嗤笑道,“都是些小妖怒了水神,被水神煉化了魔仆,本就不怕死,水神的命令,他們都乖乖聽命。水神派遣他們來這,在人族選花魁時大肆殺戮一番……一是褚庸頭領被殺,水神頗為生氣,讓這廣凌郡的人們長點記,知道水神的厲害。二是水神剛煉製出這玩意,借此想要看看,魔仆拚命之下到底有多厲害。”
胖子心驚,連問道:“不怕死?怎會不怕死?那些懲小妖被煉化為魔仆後,還記住過去麼?”
獐頭鼠目青年低聲道:“記不住了。”
“都記不住過去了,不就等於死了?”胖子心,作為一頭妖怪,自然也貪生怕死。
“這就是怒水神的懲罰。”獐頭鼠目青年也有些發怵,整個廣凌郡妖怪絕大多數都臣服在水神麾下,便是因為水神太可怕。
“別忘了大事。”獐頭鼠目青年連道,“你記住安排你的人族手下,給看清楚了!看清那三頭魔仆拚命之下能有何等威力,到時候記錄下來,我還要去回稟水神呢。”
“放心,我安排了好幾個手下。”胖子連道。
妖怪太可怕,自然也有很多人在恐懼下,或者下,乖乖聽命於妖怪。
“等會兒,就是一場大殺戮啊。”獐頭鼠目青年嘿嘿一笑,“我先走一步了。”他直接雙手朝地面一抓,瞬間就鑽進了泥土中,立即穿梭地底離去。
胖子則是踹了兩腳泥土,這才離開了民居,也迅速遠離這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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