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塵霜姑娘激點頭,沒想到雲哥哥如此快理解,就怕雲哥哥一怒離去。
“對了,我在外時,聽說了選花魁之事。”秦雲笑道,“你也參與其中?”
“是啊,雲哥哥,雖然在燕樓眾姐妹互相為伴,可也有些明爭暗鬥。”塵霜姑娘笑道,“而且和其他一些青樓的名,我們也會爭個高下,我也不會輕易服輸,自然要爭個輸贏。”
秦雲一笑:“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青樓名之間,原也是爭的如此厲害。”
“比尋常地方爭的還厲害。”
塵霜姑娘笑道,“畢竟名氣越大,銀子也越多,自然爭鬥厲害。而且許多名背後也有支持的豪客,自然爭的更是激烈,明面上有些是好姐妹,暗地裡不知如何咬牙切齒呢!雲哥哥,你不覺得這等爭鬥,也有意思嗎?”
“開心就好。”秦雲也笑了。
……
秦雲和塵霜姑娘閑聊著,又聊了些在青樓的這些日子,秦雲也簡單說了些自己在外遊歷遇到的有趣之事。
“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我這差不多都超出半個時辰了。”秦雲起,燕樓也是給秦雲面子,不敢來打擾。
“雲哥哥,以後你也不必來這見我,還需花費銀兩。我有空閑便白天去秦府找你。”塵霜姑娘展笑道,“薛姨,你幫我送下雲哥哥。”
“照顧好自己,委屈就來找我。”秦雲起笑道。
隨即和薛姨一道朝外走去。
塵霜姑娘走到門口,默默目送秦雲離去。
燕樓主樓。
秦雲走回途中,同時說道:“薛姨,小霜有什麼事就得立即告訴我,我知道名在這風月之所,難免陷些麻煩,自古酒財氣,這‘’之一字,不知讓多人瘋狂,丟了命。”
“我知道,我們一直很小心,燕樓也保護的好,鏢局也有些老人願意跟隨小霜。”薛姨也說道。
“嗯。”
秦雲點頭,走到田波,“小波波,走了。”
“不看了?”田波還在聽著臺上的曲子呢。
“看什麼看。”秦雲催促一句。
“好吧。”田波拿起兩塊點心塞裡,又隨手拿起兩塊,“這麼多沒吃呢。”
秦雲和田波朝外走去。
周圍很多客人看秦雲目都帶著敬畏,剛才那位劉家‘劉琦’公子就是被秦雲給扔下了樓,那一縷劍氣威勢他們可都看在眼裡,知道這位乃是修仙人。
“秦公子,田公子,請請。”老鴇連熱道,剛出門,門外的奴早就牽好馬匹等著了。
“薛姨,回去吧。”秦雲笑道,隨即上馬,和田波一道離去。
薛姨遙遙看著。
“以後你們家塵霜姑娘日子就好過嘍。”老鴇笑道,“怕是沒誰敢明面上欺你家姑娘了,對了,薛姐姐,你家姑娘和這位秦公子到底啥關系啊。”
薛姨一笑:“青梅竹馬!”
隨即轉回了燕樓。
“青梅竹馬?”老鴇待得薛姨離去,才嗤了聲,“若真如此,豈會讓一直留在這青樓,早帶回府了。怕也只是哄哄那塵霜姑娘罷了。”
……
秦雲、田波二人騎馬而歸。
“你和謝霜妹妹聊的怎樣?的賣契,你有法子麼?”田波問道,“畢竟抵債近兩萬兩,你這修仙人要解決怕也不易吧。”
晚風清涼,吹在臉上。
秦雲輕輕搖頭,
道:“並非賣進的燕樓,只是普通契約,我已找燕樓證實,這事你也別外傳。” “不是賣契?”田波吃驚,“那你怎麼沒帶出來?”
秦雲道:“終究進了這風塵之地,就算出來,也不可能嫁給豪門大族當正妻。又不甘心為妾,小門小戶又護不住……和我說了,如今日子也好,比終日在府邸深孤獨活著要開心的多。既然小霜覺得開心,那便聽的,且普通契約,將來想走也能走。”
“能出來,何必留在青樓?”田波忍不住道,“雲哥,你糊塗啊。”
“人生百年,何必太在意別人眼,只要自己開心便好。”秦雲說道。
“可終究是風月之地。”田波道,“怎能看著謝霜妹妹一直在那等地方,不管如何,先帶出來。不能任由子。”
“你瞧不起名?”秦雲看向田波。
田波一窒,才道:“我看,是被那些風迷花了眼,被諸多客人的追逐了心,回不去了,也不願回去了。”
秦雲卻記得小霜的眼神。
“沒有迷花眼,了心。”秦雲說道。
而另一邊燕樓。
薛姨穿過主樓,沿著走廊來到東樓,回了塵霜姑娘的屋子。
“薛姨。”塵霜姑娘坐在那,靜靜的寫著字,“雲哥哥走了?”
“嗯,回去了。”薛姨道,“要不,小霜,你就跟秦雲回去吧,過安生日子吧。”
“不!”
塵霜姑娘輕聲道,“我哥的仇,我忘不了!鏢局數百兄弟的仇,我忘不了!我沒法過安生日子!”
“那你怎麼不告訴秦雲真相?你哥的死,鏢局數百兄弟的死,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妖怪。而是東龔郡‘百裡家’縱妖行兇。”薛姨連道,“百裡家太強大,而秦雲他終究叩開仙門,已是修仙人,有他助你,報仇希也大的多。 ”
“百裡家。”塵霜眼中有著寒。
妖怪為禍。
而卻有一些大族,和妖怪勾結!以妖怪之名行殺戮、劫掠之事。
“百裡家乃東龔郡第一大家族,深固,便是當地的郡守大人都很是忌憚,流水的郡守,鐵打的百裡家。”塵霜姑娘輕聲道,“百裡家老祖更是一位‘先天實丹境’的修仙高人,都活了超過兩百年。百裡家盤錯節,更有不妖怪乖乖臣服聽命。”
“我雲哥哥,終究才叩開仙門,如何能敵得過?我請他幫我,只是給他招禍,是害他!”
“我已經死去一個哥哥了,不想再失去最後一個。”
塵霜姑娘輕聲道,“還是按照我最先定的,之一字,威力無窮,人禍害一家族,禍害一城池的歷史皆有,便是因為人而亡國的都有!我不求亡一國,也不求能毀滅一城,可百裡家僅僅只是一個家族而已,我不信窮一生之力,對付不了百裡家。”
“小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就算現在不告訴秦雲。待得秦雲將來有實力幫你時,你再告訴也不晚。你這麼下去,可就越陷越深了,怕永遠回不了頭了。”薛姨連道,是心疼,眼睜睜看著謝霜小姑娘走到如今這步。
“從進燕樓那天起,這世上便再也沒有謝霜這個人,只有塵霜,名塵霜。”塵霜姑娘繼續寫字,沒再多說。
薛姨微微搖頭。
勸過多次,只是本無法搖塵霜的念頭。
“雲哥哥。”塵霜姑娘出微笑,輕聲低語,“看到你回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