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走到府門口一看,一個禿頂大胡子男正牽著馬站在門口等著。
“雲哥。”禿頂大胡子男頓時出笑容,嗓門很大,激大喝道。
秦雲瞪大眼睛仔細看著,禿頂,濃的大胡子,只有那五面容還能辨認出來:“你是小波波?怎麼可能,那個俊俏的年,變如此魯大漢了?”
田波乃自己年時最要好的幾個朋友之一,年齡比自己還小一歲。
年時,田波俊俏白皙,還很害。
如今卻禿頂?大胡子?壯碩?
“雲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禿頂大胡子男‘田波’連道,“這也太傷人了,我心都痛了!”
“別裝了。”秦雲打趣道。
田波嘿嘿一笑。
二人狠狠擁抱了下。
“雲哥,好久不見!”田波說道。
“是好久不見了。”秦雲放開好兄弟,隨即笑道,“不過,小波波,你樣子變化是太大了,不仔細看我都不敢認你。”
“我怎麼知道,十八歲開始,我的頭髮就不斷的掉,急也沒用。”田波無奈了腦袋,“沒辦法,我父親是禿頂,我祖父是禿頂,所以我也是這樣吧。而且這胡子還瘋長,不過還霸氣吧。”
“霸氣霸氣。”秦雲笑了。
年時玩伴,都長大了啊!
“你也是,回來的消息也不告訴我,還是從六扇門裡傳出你已回來的消息,‘西山劍園’無鋒公子已經召集各方,今日中午,為你接風洗塵。”田波笑道,“而我則自告勇,趕來接你過去。”
“接風洗塵?”秦雲驚訝,“你們消息還真快。”
“一傳十,十傳百。”田波連道,“走走走,趕走吧,多老兄弟都在等你。”
也在大門旁的大哥秦安也笑道:“二弟,你諸多好友都在等你,便趕去吧。”
“好,大哥,你也不必等我了,今晚我恐怕回來都很晚。”秦雲說道。
隨即。
下人早就備好馬,秦雲便騎馬和好友田波一同駕馬離去。
……
西山劍園,在廣凌郡城外的西山山腳下。
秦雲二人騎馬悠然前行,一路閑聊。
“年時還想和你一樣遊歷天下,可就我這點本事,見過幾場腥殺戮就嚇了,還是乖乖子承父業吧。現在接下了我老爹名下一些酒樓生意。”田波搖頭道,“對了,我前不久剛納了一個妾。今年被我爹著趕娶妻了。”
“你先納妾,後娶妻?”秦雲驚訝。
“肚子大了沒辦法。”田波搖頭,“不過我爹高興,因為生出了個帶把的。”
“田大財主就你一個兒子,就等你開枝散葉呢。”秦雲打趣。
談話間,二人騎馬也來到了西山腳下的一湖泊旁,湖泊不起波瀾,猶如一塊巨大的翡翠,映照著西山。而在湖泊盡頭正有著亭臺樓閣,依稀能看到些人影。
湖泊岸邊早有仆人候著,翹首以盼,看到騎馬來的二人連迎上去。
“田公子,這位是秦公子?”一位管事熱道,“趕隨我來,我家主人還有其他諸位公子們早就等著了。”
秦雲、田波也都下馬,兩匹馬給了一旁的仆人。
他們二人則是在管事帶領下,上了一艘小船。
船雖小,卻很是雅致,船夫更是一位貌,一葉扁舟行進在幾乎不起波瀾的湖泊水面上,如同仙境。
“我記得當年船夫還是老者,
如今都換了。”秦雲慨。 “無鋒公子可是最懂樂的了。”田波也道。
西山劍園,本是廣凌郡大族李家的大公子‘李無鋒’的別院,他喜好劍,年時便組建了‘西山劍園’,只有十六歲以下年才能加,秦雲當初被邀請加時才十歲,這‘西山劍園’當初只是一個無鋒公子為了都尋找些同樣好劍的玩伴才創出來,不過隨著這些年們長大後,這西山劍園在廣凌郡城也算有些影響力了。
在湖泊另一邊的亭臺樓閣早有些青年們在喝酒暢談,他們也注意到了這一艘小船。
“哈哈哈……”
遠傳來大笑聲,“劍神來了,劍神來了,我們劍園的劍神來了。”
“快快快,秦雲兄,趕過來,別慢吞吞的了。”一眾人都大笑催促。
“雲哥,走啊。”田波則是立即邁步竄出小船,踏水而行,在湖面上飛奔了二十余丈,才落在遠碼頭上。
秦雲也哈哈一笑,也踏水而行,只是他沒刻意賣弄,只是踏在湖面上僅僅起漣漪,都沒濺起水花,猶如漫步般便走到了碼頭上。
“秦雲兄,好久不見。”
“六年了,來來來,喝酒,真怕你小子死在外面啊,你命大,總算回來了。”
一群青年們有些拿著酒壺過來,有人都直接遞一酒壺給秦雲。
秦雲接過,笑道:“來來來,喝。”
年時的玩伴,在一起更輕松自在。
……
二十余人在一起暢快飲酒。
“二哥,來比比,上次比劍我輸了一籌,這次再來比比。”
“好,豈會怕你?”
兩人將酒壺放到一旁,當即一躍而出,踏著水面,在這青山綠水之間,湖面之上,就開始比試起來。
一時間,劍閃爍,二人影在湖面上相互錯變幻。
“好。”
“二哥的劍,大巧若拙,越加氣度不凡了。”
“呼,好詭異的一劍,嚇我一跳。”
旁邊一眾人們飲酒觀戰也指指點點。
伴隨著一方被轟進了湖水中全後,這場比試才結束。
“明兄,我們也來試試。”
“比比。”
一時間,三三兩兩接連踏著水面開始切磋劍。
比劍,是西山劍園最常見的!這西山劍園當初邀請諸多年加,每一個加都需要在劍有一定實力的,他們這一批幾乎代表了廣凌郡城年輕一代劍最高明的了。
喝酒、暢談、比劍……
如今他們都長大了,有了層層生活的枷鎖,也讓他們更喜來西山劍園,在這可以暢快飲酒,暢快比劍,無需理會紅塵俗事。
秦雲也抓著竹酒壺和好友們喝酒,隨意聊著。
“張瘋子呢?他過去一直找我比劍,怎麼這次沒看到他?”秦雲問道。
“張瘋子傾盡家財去修仙了,還真拜了‘戚山派’,可惜他二十歲前沒能叩開仙門,便流浪四方去了……”
“我是真佩服張瘋子,年時我一心練劍,更想要修仙,只是後來漸漸沒了心氣,唉,沒法子,我爹也老了,如今家族也需我來撐,容不得我來。”
“層層枷鎖,不得自由。”
眾人唏噓。
在場的都是些練劍高手,一般都達到了煉氣七層,對修行路都是有一份的。
年時意氣風發,都有各自追求。
只是長大後都被世俗的層層枷鎖束縛,且達到煉氣九層才算有叩仙門的機會,在場的能達到煉氣九層的也僅僅屈指可數的三四個罷了。並且想要拜修仙宗派也是極難極難。
“玉清妹子呢?”秦雲又問道,玉清妹子是他們西山劍園中唯一的子。
“父親調任南明郡了,也隨他父親走了,以後相見都難了。”
“我聽說玉清妹子也嫁人了, 嫁的是南明郡的豪族‘歸海家’的那位病公子。”
“歸海家,可是南明郡數一數二的豪族,不過那位病公子我也聽說過,據說很差,怕活不了幾年了。”
……
“駱冰兄弟怎麼沒來?”秦雲問道。
“駱冰死了,一天半夜他和好友從青樓歸來,喝的半醉,遭到刺殺,便丟了命。現在都不知到底是誰殺了他。”
秦雲微微一愣。
那個驕傲的年,就這麼死了?
……
“賈五也死了,他更冤,從他們賈家莊子返回郡城的途中遇到了妖怪,一行人死了。”
……
秦雲聽著唏噓不已。
當初西山劍園的好友們,有的遠走他鄉,也有幾個已死。
劍園的兄弟們關系雖然不錯,可當初近四十號人,自然有親疏之分,數日聚會一次,幾年下來,有些關系疏遠的連話都沒說過太多。秦雲十歲時加西山劍園,那時他父親秦烈虎更僅僅只是一個普通捕頭。當初的一群年們,彼此還很陌生,更加習慣看背景來歷。像這種普通捕頭之子、一些小小富商之子,都是有些被瞧不起的。
秦雲又練劍瘋狂,更有‘雲瘋子’這一外號,真正跟他關系極近的只有‘小波波’田波以及‘狂人’謝雷這兩個同樣背景一般的。
雖有幾個同齡人死去,可這時代,妖怪為禍,死人太常見,加上並不是太深,秦雲也只是唏噓罷了。
“對了,狂人呢?怎麼沒來?”秦雲問一旁喝酒的田波,“他去押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