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救救我!”小羅氏沒有想到自己嫁給二皇子一場,竟然是這樣的結局,頓時尖了起來。
然而樟頭也不回,完全沒有理會。
見小羅氏被拖出去,皇帝這才看向樟,許久之后才說道,“雖然你沒有在京都之中親口詆毀太子妃,可小羅氏詆毀太子妃的流言卻也是因你而起。你……從此貶為庶民,發配舟山。”他不僅將樟廢了皇子的份,還要將他流放到一個舟山的地方。
這地方唐菀覺得有些耳,倒是弈微微挑眉,對唐菀低聲說道,“這是流放了你三叔的地方。”怪不得這麼耳,唐菀恍然大悟,又覺得樟大概跟唐芊或許是真的有緣分。
不然,怎麼會有跟唐芊去了一樣的地方呢?
猶豫了一下。
樟不過是在家里口出憤懣,在外頭他沒說過東宮的流言,皇帝因詆毀太子妃母子的流言有他的一份廢了他,這已經足夠了。
總不能太子背上一個為了妻子死弟弟的惡名。
更何況唐菀一直都覺得,有的時候活著比死去還要痛苦得多,。
就如當初剛剛被退親遭遇很多人的嘲笑譏諷與白眼,那個時候也覺得,還不如死了更痛快。
如今,樟也能帶著他被小妾謀害不能生了的笑話,經歷曾經遭遇到的苦痛了。
雖然這比上輩子樟的報應提早了很多,唐菀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只怕對樟的報應來得太慢,總是看他在京都蹦跶罷了。
“陛下,我,我揭發樟有功。”唐萱戰戰兢兢地在明月絕的哭聲里說道。
明月自然絕極了。
二皇子被廢,他還被流放,那就算機關算盡,的兒子也沒有什麼可繼承的了。
當唐萱慌張地只顧著自己,皇帝難掩厭惡地看著曾經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詞,滿真善,如今卻丑陋不堪的唐萱,冷冷地說道,“你是二皇子的小妾,你該如何,二皇子說了算。”這樣殘酷的話唐萱頓時驚了一聲,皇帝之后卻并沒有罰明月……二皇子都已經不是皇子,只是庶民,那明月下藥也只不過是后宅紛爭,他就不參合了。
他今日召進宮這麼多的權臣皇族,朝臣眷,都只不過是為了還東宮清白,剪除先帝貴妃最后藏著的殘黨。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皇帝倒是知道所謂的誅九族不過是太子獅子大開口,只斬了的確詆毀太子妃的一些眷還有曾經跟隨先帝貴妃的朝臣殘黨,余下的那些家眷,也只不過是都流放去了關外。
唐菀聽到這兒,見那些朝臣與皇族們都還恍恍惚惚的,宮殿里還全都是明月的哭聲,覺得無聊了,不招人注意地站了起來。
“正好,我覺得不住了。你扶著我出去散散氣。”大公主沉默地看著目茫然無力的樟,慢慢地收回目。
皇帝沒有提羅氏該怎麼辦。
不過想來,羅氏大概只有三條路。
要麼跟著過,羅氏只怕不能愿意,怕極了南安侯的。
要麼帶著自己的家底與服侍的人跟著樟去舟山,其實日子也未必會不好,反正羅氏手里金銀無數。
要麼……皇帝只怕會羅氏出家了。
想來想去,大公主倒是思考了一些羅氏會如何選擇,不過大著肚子覺得此刻宮殿里的氣氛自己格外不舒坦,正巧見唐菀要出來,便借著這個理由與唐菀一同出來。
們走到了宮殿外的之下,才覺得剛剛在宮殿里看著樟還有他的那些人的那些七八糟憋悶的郁全都散去了。
見唐菀輕輕地松了口氣的樣子,大公主忍俊不。
“以后他是真的不可能再你煩心了。”笑著對唐菀說道。
“其實他早就不能我煩心了。因為我早就不把他放在心里。”而且如今到了這地步,看著樟與唐萱在眾目睽睽之下反目,看著唐萱竟然主揭發樟,看著樟那怨恨又絕的樣子,還有皇帝說唐萱以后都樟自己做主,唐菀覺得這樣真的是很好的。
都說天作之合,終于覺到了樟與唐萱這對曾經那麼恩的有人一輩子都要糾纏到死的。對樟已經不興趣了,只扶著大公主念念叨叨地說道,“你快歇著去吧。陛下今日也沒心,你別心,不然太累了。”
“行。”見遠南安侯也從太后的宮里大步流星地出來,大公主笑著暫時忘記了羅氏的事,把手向他。
南安侯小心地握的手,冷眼看了比自己還殷勤的清平王妃一眼,在無辜的目之中心里冷哼了一聲,扶著自家公主趕回去休息了。
唐菀看著南安侯恨不能抱起大公主就跑的樣子,不由納悶地問道,“侯爺怎麼仿佛怕我。”
“他不是怕你。他是嫉妒你。”弈慢慢地走到的邊,了的發頂說道,“誰你這麼招人喜歡。”
這話里醋意很大。
唐菀心里警惕起來,忙靠進他雖然鎧甲冰冷堅,卻依舊堅實可靠的懷里,甜甜地說道,“可是我卻只喜歡阿奕你一個呀。”
再招人喜歡,可是最喜歡的也只有的郡王……
和他們的孩子呢。
不過這話怎麼能告訴的郡王呢?
唐菀見弈的角微微勾起,冷峻的面容都和了下來,逆著天,他微微的那一笑,仿佛烏云都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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