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萬萬萬沒有想到的樣子,小羅氏卻笑了笑,看著羅氏說道,“娘娘喜歡榮華富貴,那為何不回宮里去呢?咱們兒也艱難。我雖然是娘娘的侄,可也是殿下的妻子。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娘娘敗壞殿下的家業呢?”
如今最得樟寵,雖然娘家羅家已經被闔族驅逐出了京都,不過有樟的寵,也并不害怕自己的地位。且二皇子已經答應了,等生下兒子,就母憑子貴,請封正妃。當初那明月都能憑著生下庶子了二皇子側妃,出比明月更好,更得二皇子的喜,又有兒子的面子,皇家就算是為了小皇孫,也會接納的。
因為心里有了底氣,小羅氏便覺得羅氏十分礙眼。
踩在的頭頂作威作福,要這要那,憑什麼?
整天想著榮華富貴,可是這二皇子府日后不都是小羅氏的孩子的麼?
就算樟要把生的第一個兒子過繼給東宮,那再生第二個繼承二皇子府不就好了。
誰說只能給二皇子生一個的。
羅氏敗壞二皇子府的家業,那就是敗壞小羅氏兒子的家業,小羅氏當然不能同意。
羅氏于來說,雖然是姑母,可是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也沒什麼,為何要為了退讓?
此刻靠著沉默不語的樟,小羅氏便冷哼了一聲。
樟卻推開,端詳了許久。
“殿下?”小羅氏茫然地看著樟。
見十分茫然,仿佛毫不知,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起看著輕聲問道,“京都最近的事,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小羅氏疑地問道。
覺得樟此刻的臉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樣的樟覺到格外害怕。
“太子妃有了孕這件事,你不知道?”小羅氏如今當著二皇子府的家,樟不相信完全不知道。
可小羅氏竟然是真的不知道。
最近春風得意,每天承寵,正將二皇子府的滿園春全都在手底下,每天過得十分愉悅,只等著趕給二皇子生兒子呢,誰知道二皇子竟然問了這麼一句。
見小羅氏真的不知道,樟便將目看向目閃爍,臉變化了的羅氏。
“母親是知道的,是麼?”樟覺得羅氏此刻的樣子狠狠地刺痛了自己的心。
他不明白。
羅氏這個生母到底是來毀滅他,還是想要死他。
他的眼睛慢慢地赤紅,在小羅氏想到了什麼花容變之中,慢慢地走向羅氏輕聲問道,“母親人瞞著我們?”小羅氏剛進門,就算是掌握著二皇子府,可是也未必人人都聽的。羅氏為樟與大公主的生母,這府里的下人聽羅氏的吩咐不將東宮有喜這件事告訴樟與小羅氏,也不是不能理解。
樟覺得自己的心口疼得厲害,羅氏心虛了半晌,卻突然哭著說道,“你是在問我這個做母親的麼?你好沒有良心啊!為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陛下的寵,皇后娘娘的照拂,還有宣平與阿穆的孝心,我什麼都沒了!如今,你竟然還想要死我麼?!”
擅長惡人先告狀,數落著樟的罪過哭著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大喊大?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兇?阿穆,阿穆從來都不會對我嚷嚷。”哭著懷念著李穆的樣子落在樟的眼里,只覺得刺眼極了。
羅氏如今吃著他的,喝著他的,用著他的,他千依百順地對。
可是在的心里,如今心心念念的竟然只是廣陵侯李穆?
那樟算什麼?
他在羅氏的心里到底算是什麼?
李穆從沒有奉養羅氏,可是羅氏卻覺得李穆比樟孝順得多,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想要死他麼?
“母親不必說這些,我只問你,東宮有喜這件事,母親是不是知道?”樟眼睛赤紅地看著羅氏。
他的樣子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任誰在皇位只距離自己那麼近的時候,卻被晴天霹靂,都會覺得無法承。
對于樟來說,他失去了那麼多,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太子了。
如果太子有了兒子,他這麼一個面容破損的皇子又有什麼價值?
李穆當初一個瘸子都被朝中嫌棄,他還不如李穆呢,是破了相,又被皇帝厭棄,日后的前程只怕也沒有了。難道他就這麼一輩子庸碌地做一個二皇子,然后在太子還有太子的兒子的手下瑟地活一輩子麼?
這一刻對于樟來說,是一切的憧憬還有期待,人生全都崩塌了一般。
他臉猙獰,羅氏見他這樣自然怕得厲害,抖了一會兒,卻突然揚起了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知道又怎樣。東宮有喜,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太子與太子妃這麼年輕,有了孩子有什麼不對。這是宮里的大喜事。你激什麼。”
這說的還人話麼?
樟不敢置信地看著羅氏。
他的后,小羅氏也尖了一聲,出了驚慌的樣子。
“太子妃有孕了?”
“沒錯。我瞞著你,是想你好好養傷,是一片慈之心。”羅氏虛偽地說道。
樟看著那一副毫不恥的樣子,本想問問,當初跟自己可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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