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這樣的下流種子算得了什麼呢?
唐大太太只恨南安侯是個不解風的人,不然,唐艾早就死在大公主的手里了。
最近不好,此刻倉促而來,氣虛弱的瞧著可憐,唐大老爺對病這樣卻只覺得十分解恨,并不諒,更不心疼,冷冷地說道,“你把我的兒都當做卑賤的人,可見你這個正妻是多麼的不慈不賢。”他也半分沒有給唐大太太面子,又不想對搶了自己爵位的唐逸說話,只能對怡和郡主笑著說道,“你這個做嫂子的倒是用心。”
“若是沒有別的,咱們還是把三妹妹的婚事早日定下來,免得京都再謠傳三妹妹的閑話,大伯父就要人嘲笑。”怡和郡主見樟與唐萱爭執起來,唐萱哭哭啼啼的樣子,眼底十分冷淡。
這事兒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就可以所以踐踏旁人的命運。如今自己著了報應,倒是知道哭了……
對唐萱沒什麼可憐的覺,見唐大老爺連連點頭,便對唐大老爺笑著說道,“到底是大伯父當機立斷。將三妹妹許給清流讀書人,這可是大伯父的風骨。不然,將兒許給權貴做妾,好未必得到,那名聲就要壞了。”
唐大老爺聽到這話心有戚戚。
怡和郡主這話沒錯。
進士出的讀書人,前程都在后頭呢,他日后沒準還要靠著婿在京都立足。
可若是將兒許給權貴做妾,如唐三老爺似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兒給了二皇子與東山郡王,得意一時,可是便宜沒得到,也沒有復原職,如今卻已經了京都笑柄,為人不齒。
他覺得怡和郡主格外賢良,又是個難得的明白人,笑著說道,“郡主說的沒錯。我做父親的也心疼三丫頭。這婚事我答應了。”
“老爺!”若是唐艾嫁到好人家去,唐大太太豈不是輸給了一個庶?
了一聲,唐大老爺卻轉頭冷冷地看著。
“你既然病了,就不必出來了。三丫頭的婚事,我就請郡主持。你好好養病。”這就是不許唐大太太以嫡母的份主持唐艾的婚事。唐大太太已經搖搖墜,眼前發黑,卻見怡和郡主臉上帶著溫賢惠的笑容,看自己的眸卻冰冷冷的,仿佛在看自己被丈夫厭倦和失勢后的笑話。
一口氣上不來,指了指怡和郡主就往后頭倒去,那一刻,唐菀看見在長平侯府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的唐大太太就這麼無力地倒下去,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向唐大老爺。
如果唐大老爺也一起倒下去,那就好了。
這對夫妻,完全挑不出對哪一個更厭惡一些。
都人生厭。
“還不把大太太扶下去?沒眼的東西。”唐逸含笑說道。
他與怡和郡主如今才是侯府的當家人,哪怕太夫人執拗著嚷嚷這侯府不是唐逸的,可是這府里的下人卻不敢不把他們夫妻當主子。
如今見唐大太太竟然被怡和郡主三句兩句就給得不過氣,再傻的人也知道如今該投靠誰了,也不在意唐萱的驚呼還有阻攔,兩個力氣大的丫鬟拖著唐大太太就走,哪里還有半分從前對唐大太太誠惶誠恐的模樣。
更何況若唐大太太已經不再是這侯府的主人,也不過是個要靠著唐大老爺在侯府立足的尋常后宅婦人。雖然是嫡妻,可又不得寵,與唐大老爺早就夫妻反目,又只生了一個兒……這樣的地位,若有侯夫人的份多人還知道敬畏。
如今,卻再也沒有人把唐大太太放在眼里了。
甚至也沒有人想到對唐大太太更溫照顧幾分。
唐菀看著那幾個丫鬟對唐大太太態度的改變,就知道唐大太太的日子不好過了。
當初,之所以在侯府里連下人都敢輕視,就是因為在侯府之中毫無地位,空有主子的名義,卻沒有半分靠山,也沒有援手,自然被下人看不起。
如今,唐大太太被唐大老爺厭棄,獨又已經徹底失寵,二皇子此刻的厭惡已經明晃晃地擺在臉上,那些下人又怎麼還會對唐大太太如從前一般恭敬?
看了唐大太太的影一會兒,也不管樟此刻正怎麼與唐大老爺賠罪,只管和怡和郡主商量唐艾的婚事。
唐艾知道自己如今得到的這一切都是因唐菀與唐逸夫妻的幫扶,再三道謝,如果不是唐菀拉著,都快要給跪下來了。
唐菀覺得自家姐妹,也用不著這樣。
只是重活一世,想要那些曾經的憾都不要再一次發生罷了。
至于唐艾的激,得到激當然很歡喜,不過卻并不想唐艾這樣把自己當做大恩人似的。
見和怡和郡主都不自己道謝,唐艾心里記住這些恩,卻不再做們為難的事。或許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唐逸很快就和同窗商議好了親的事。
自然,二皇子這件事唐逸并沒有瞞,畢竟若是唐萱不甘心,將這件事揭破的話,到時候再有變故就太傷害唐艾。他這樣坦誠,他的同窗也并未在意這件事,相反,對于唐艾不肯做權貴小妾這樣的風骨格外贊賞仰慕,越發地愿意這門婚事。
等下聘的時候,唐菀就陪著怡和郡主一塊兒招待人,見了未來妹夫一面。
斯文白凈,文質彬彬,瞧著就是一個正經讀書人。
弈角搐了一下,等回了王府,才對打從下聘以后就對未來妹夫念叨著的唐菀問道,“讀書人還有正經與不正經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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