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的子一向惹人喜,大不了……日后唐萱多多親近羅嬪,羅嬪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因為這個想法,長平侯夫人張羅著唐萱嫁妝的靜難免就大了幾分。
唐菀便也知道了。
當得知長平侯夫人已經開始張羅著為唐萱匆匆趕做嫁,要唐萱盡快嫁二皇子府,唐菀抿了抿角。
覺得這倒是沒什麼。
樟和唐萱有人終眷屬,這不是好的麼?
只要日后別出來禍害別人就行了。
倒是素月忍不住對唐菀有些抱怨地說道,“非要搶姑娘你的風頭。”
唐菀夏末秋初的時候出嫁,這是皇家賜婚,旨意上安排的良辰吉日。
可是唐萱卻非要搶在唐菀出嫁之前親,這不僅僅是搶唐菀的風頭,也是張羅了唐萱的婚事,府上的人都累得半死,誰還能張羅得起來唐菀的婚事?那豈不是要冷落唐菀?
素月被長平侯夫人這樣明晃晃的心機給氣得要命,不過唐菀倒是心平和地說道,“沒什麼關系的。”和唐家的關系本就疏遠,就算是唐萱不搶在的前面出嫁,只怕長平侯府也未必會大張旗鼓地發嫁。因此,就算是長平侯夫人有些小算計,又算得了什麼呢?
唐菀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素月見并未在意,雖然心里依舊為抱不平,可到底還是聽的,沒有再因這件事有什麼抱怨的。
倒是唐萱知道了自己即將嫁二皇子府,不由格外歡喜,大抵是人逢喜事神爽,挨了弈和太康大長公主的接連教訓,竟然還能從病榻上爬起來張羅著所謂與姐妹最后的相時。
這一日,唐菀正在院子里整理自己的嫁妝,又聽青霧說一些宮中從前的舊事打發時間,就見院子外面進來了一個生得格外俏麗的丫鬟。這丫鬟正是唐萱邊極為得寵的,因為得唐萱的喜歡,子自然也強勢幾分,素來對府里的主子也有幾分不假辭的。
因唐萱幾次被打都是因唐菀的緣故,這丫鬟心里恨極了唐菀,看見唐菀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好臉,卻不敢過于囂張,因此勉強邦邦地說道,“給二姑娘請安,咱們姑娘請二姑娘去坐坐。”
一副唐菀去唐萱的院子里說話是一件對唐菀很面的事的樣子,唐菀頭都沒抬,一邊跟青霧對著自己的嫁妝,一邊聲音平淡地說道,“我不去。”
“二姑娘!”這丫鬟頓時臉一變,見唐菀手中的賬本厚厚的,又忍不住出幾分憤慨。
因是唐萱邊的丫鬟,自然也聽長平侯夫人對唐萱說了一些私的話,也知道若不是唐菀耍心機搶走了二房的家產,這些二房的家產本應該是唐萱嫁二皇子府時應該帶過去的嫁妝。
想到這麼厚厚的一筆嫁妝被唐菀從中作梗,再想想長平侯夫人如今拿著侯府的賬冊發愁的樣子,這丫鬟忍不住冷笑了兩聲說道,“雖然二姑娘飛上枝頭了,可也別忘了,姑娘不管怎麼也是唐家的姑娘!”
“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主子姑娘指手畫腳了?真是平日里給你太多的臉,你忘了尊卑了。”見唐菀懶得看著丫鬟,素月便上前一步對這丫鬟冷笑著說道,“什麼飛上枝頭。這話應該對大姑娘說才對!大姑娘能嫁到二皇子府里去,做了陛下的兒媳婦兒,這才是飛上枝頭呢!為了飛上枝頭,還拼了命地做那多厚無恥的勾當,二皇子自己都承認與大姑娘暗中茍且了。大姑娘做這種不要臉的事連累了家中姐妹的清譽,我們姑娘還沒找大姑娘算賬,用得著大姑娘倒打一耙,污蔑我們姑娘麼?”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的是人話,活該你聽不懂呢!”素月子本就厲害,如今有了清平郡王做靠山,越發地牙尖利。
把唐菀護在后高聲說道,“與二皇子暗度陳倉的又不是我們姑娘,我們姑娘一向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什麼話都敢說的!至于旁人,我就不知京都之中那些流言蜚語都是什麼了。”
唐萱搶了自己的妹夫,又是什麼好名聲不?
也虧的是如今唐家的主子姑娘里頭沒幾個好的,不然,若是當真清白端正的好姑娘唐萱鬧的這一出連累了清譽嫁不出去,那可就可憐了。
因為素月的聲音大得很,青霧不由抬頭看了素月一眼。
素月年輕氣盛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不過經歷的事多了,在宮中時間久了,青霧才明白,高聲說話永遠趕不上直接了當。
又看了看那氣得渾發抖的唐萱的這個丫鬟,見不僅穿戴打扮與尋常的丫鬟不一樣,更致華麗,不像是個丫鬟,更像是個主子,更何況就這份不能忍氣吞聲的模樣也不像是丫鬟才有的,倒有些心高氣傲。
一時間青霧的目之中便多了幾分若有所思,只對素月溫和地說道,“何必爭執吵鬧,沒得你也失了份統。既然沖撞了咱們姑娘,置了就是。”
揚聲就請了弈之前送的兩位宮中嬤嬤過來,卻見兩位嬤嬤一臉嚴厲地來了,掏出掌的竹板就把這丫鬟給拖下去掌,這才對素月溫和地說道,“下次直接掌就是。”年長溫和,素月一向敬重,忙對青霧福了福,這才看向唐菀有些不安地說道,“姑娘,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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