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貧寒書生里有和宋鈺好的,正打算往工部使勁,大概是看多了類似的書籍,這些日子變得越發務實了。
有一個書生就說:“這書應當不是給我們這樣的人看的,而是給目不識丁的百姓看的。
百姓拿到了這樣的書,能真的去山里采到藥材。”
一個村子里,只要有一個人能淺地認識幾個字,他們就能讀懂這個書了,然后再把書里的容教給村里的其他人,其他人按照書上的圖,就能去山里摘草藥了。
很多問題,以前意識不到也就罷了;一旦意識到,就會覺得哪哪兒都不對。
他們之前抄的農書,教人怎麼種田的,其實那書就寫得很符合讀書人的閱讀習慣。
真正看得懂這些書的人,比如他們這些書生,輕易不會去種田,哪怕日后去當了縣令,應該也想不到要帶著百姓漚撒種。
而需要這些書的人,他們本看不懂書。
所以,這類書就應該寫得和《常見藥草集》一樣,才是對的啊!為什麼以前人們意識到不到這一點呢?因為寫書的看書的人心里從來都沒有這個書是為廣大百姓而作的概念吧?有人特意去請教書鋪掌柜,問這些書會送去哪里。
掌柜說:“你們都知道送鋪吧?我們東家也參與了。
這些書抄好了,日后都會送到送鋪里去,分發給民眾。”
書生們抄書時就更用心了。
唯恐草藥畫得不好、字跡不清楚,到時候耽誤了百姓。
他們甚至兩兩配合起來,你畫得好,你就專管畫畫,我寫得好,我就專管寫。
這樣一來,畫可以畫得更準,抄寫也可以抄得更有效率,每天都能多抄錄兩三本。
安信侯府。
萬商如今視思玉為政策研究書,詹權的信寄過來,把上面寫了當地見聞的頁數挑出來,總要思玉也看一看。
思玉讀了信后,忽然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萬商看。
萬商被看得一愣,忍不住問怎麼了。
思玉說:“戲文里常喊縣令為老父母,要我說,老父母應該是您這樣的吧。
同樣是阻攔兒玩火,有些父母會恐嚇孩子,說玩了這個會死;有些父母卻會教導孩子,火是什麼東西,冒然到會有什麼害。
這樣的兩種父母,他們教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孩子都不去火了。
但前者會在孩子心里留下恐懼;后者卻教會了孩子思考。”
世上缺乏公平。
權貴很難用平等的目去注視百姓,正如大多數父母很難用平等的目去注視孩子。
所以世上多是第一種父母。
萬商恰恰就是極其罕見的第二種。
而這就是萬商上永遠思玉為之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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