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他和林喬提起此事,“這幫臭小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你信不信你要是把那些卷子都給他們做了,他們還能謝我八輩祖宗?”林喬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這倒把高組長逗笑了,“倒也是,做學生的,哪個愿意天考卷子,做作業?”
“孩子都貪玩嘛,大人不也照樣貪玩?”林喬說這話,倒好像自己不是才比學生們大幾歲似的。
不過還是說了句:“剩下那些,題型重復太多的就不給他們考了吧,可以整理整理另出幾張。”
這些卷子除了給學生做,對他們這些當老師的作用也很大。幾個學校比對下來,就知道最容易被考到的重點是哪些了。尤其是被好幾所學校同時考到的,絕對重點中的重點,復習時需要格外注意。
高組長也沒準備真全都發下去,“都考咱們也沒那工夫,先來二十一中的吧,我特地去打聽了他們這次的平均分。”
為了看看兩個學校現在的差距到底有多,他們這次監考很嚴,所有化學相關的課本作業都提前收了上去。
考完連批兩天,總算把全年級的平均分算了出來。
“69.2,比咱們自己出的期中也低不了多啊。”
他們這次年級平均分破天荒到了70,只是沒和其他學校對比過,高組長還以為是題太簡單,分數虛高。
林喬就問了問這次期中二十一中的平均分。
“73.6。”高組長說,“差了4.4分,我記得上次聯考好像差了8、9分。”
好在上一次聯考的績單他還留著,搬辦公室的時候也搬上來了,高組長著子翻了半天,終于在柜子底下翻到,“是差了8、9分,8.9分。要照這麼算,咱們得跟他們短了差不多一半。”
他拿手比劃了下,很快在績單上找到了相應的位置,“應該是四十名左右,后面這些咬得比較。”
排名前十幾的學校教學質量幾
乎是斷崖式的,到了中間,0.1分都能下好幾名,后面又開始斷崖式下跌。
這高組長就放心了,“只要能穩住這個績,進前四十,咱們這次期末聯考就能讓一群人跌掉下。⒕(
說著又砸吧了下,“我是真沒想到嘿,咱們跟二十一中就差不到5分了,不是他們這次期中發揮失利了吧?”
這純屬是在患得患失,畢竟當了那麼多年弟弟,突然進步這麼多誰都會到不真實。
林喬笑笑沒說話,正要給自己沖杯紅糖水,李小秋敲門進來,目在辦公室里掃了一圈,“藍老師沒在嗎?”
“剛才出去上廁所了。”見是自己班的同學,林喬就多問了一句:“你找藍老師有事?”
“是藍老師找我。”李小秋垂著頭,聲音也小到幾不可聞,“我這次做卷子,作文又跑題了。”
李小秋的語文已經是老問題了,這次期中,差點出了年級前十名,就是因為語文沒及格。倒是數理化三科一個比一個考得好,數學93,化學96,理更是再一次拿了滿分,比齊懷文還多三分。
教三四兩個班的語文老師藍老師不止一次嘆氣,“李小秋的語文但凡能有數理化一半好,早就進年級前三了。”
沒想到期中作文跑題,前兩天做二十一中的卷子,又一次跑題了,不怪藍老師要找來辦公室。
林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干脆輕聲問:“你要不要過來喝點水,等藍老師回來?”
李小秋猶豫了下,還是搖頭,“謝謝林老師,我在這等就行。”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翻起語文卷子。
這姑娘也不是不努力,早讀讀得比誰都認真,默寫也從來都是全對,可一到閱讀理解和作文就一塌糊涂。
和理科的一點就通不同,語文這方面就好像完全不開竅,除了死記背就是死記背。
不多會兒藍老師回來,見李小秋乖乖站在那看卷子,也嘆了口氣,“你過來跟我說說,這次的作文你是怎麼理解的。”
李小秋怯怯走上去,說得磕磕,別說藍老師,林喬都能聽出差了十萬八千里。
藍老師實在沒了辦法,只能掰開了碎了給講,又道:“咱們班紀英紅、池波這次作文寫得都不錯,你可以跟他們借了看看。這學語文,就是得多讀多看,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老師去幫你借。”
能說到這個份兒上,真的是很為李小秋著想了,李小秋得滿臉通紅,“不、不用,我可以自己借。”
一走,藍老師又不免和林喬嘆氣,“本來是個清北的苗子,就語文這一科拖后,我都不知道拿怎麼辦了。”
大哪個老師到這種其他都很優秀,就自己教那科學不好的學生,都會到郁悶。
林喬也覺得可惜,李小秋那腦子學理是真好使,尤其是理,哪次低于96分,那絕對是發揮失常了。
這種好苗子,在國家急需科研人才的現在,就應該送去好大學深造,偏偏又有一門拖后的語文。
“還有大半年呢,再想想辦法吧。”林喬琢磨起上輩子他們都是怎麼提高語文的。
說實話還真沒有什麼參考,畢竟后來的孩子從小學就開始補作文,大量做閱讀。哪像現在,唯一能接到的就是連環畫,后來連兒園小朋友都耳能詳的四大名著,新華書店也是這兩年才有,還不好買。
這年代一般的中小學也沒有圖書館,不然手抄書也不會風靡一時,到那麼多追捧。
林喬倒是可以在班里搞個讀書角,自己從家里帶幾本,也讓學生從家里帶一本,相互借閱。
但那是個緩慢累積的過程,對李小秋這種嚴重偏科不開竅的學生作用有限。
一直到下班,林喬還在琢磨這個事,沒想到剛出校門,就在不遠看到了悉的吉普車。
這就有點見了,畢竟兩個人不順路,季鐸也就在要拿皂的時候送過幾次。
軍子就在林喬后不遠,見到季鐸的車立馬眉弄眼,“林老師,季團長來接你下班了。”
部隊里也得是一定級別的干部才能配車,本來就有不人注意到了,聽他一說,目全落向了林喬。
季鐸剛好在這時開門下車,聞言也頓了下,才大步來到林喬面前。
林喬倒是沒多想,快走幾步迎上去,低聲問男人:“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有事?”
季鐸神如常,聲音卻比平時都要沉幾分,“蘇正剛給我打電話,說又有了珍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季鐸:原來還可以接老婆下班,學到了。
小天使們不要誤會,大家都很可,沒有人說什麼,是我自己強迫癥,一斷更就渾難。
這種覺請參考簽到斷簽,真的哪哪都不舒服,我發紅包也是想補償一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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