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
紀寒煙掛斷電話,問倒在地上的裴陵。
“要我人進來扶你嗎?”
說的是關心的話,但的眼神卻沒有毫溫度,甚至還稍微往旁邊挪了幾步, 仿佛生怕裴陵會到。
裴陵自嘲地笑了兩聲。
方才被打得狠了,即便是過了好一會兒,他依舊沒力氣自己站起來,到最后還是紀寒煙出去了兩個服務生進來將他扶起。
兩個服務生瞧著這狀況,低著頭不敢看,他們都知道剛剛在這包間里的是誰,自然不敢打聽,更不敢向外傳。
得罪了那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們現在扶著的這人不就是現的例子嗎?
把裴陵送出會所,送上裴家的車之后,兩位服務生又對紀寒煙微微頷首,忙不迭地跑了回去,像是在躲瘟神。
紀寒煙此時已經無暇計較這麼多。
剛剛掛了母親的電話之后,母親又開始給發消息轟炸。
向來優雅克制的母親好像是頭一回這麼失態。
足以見得這次家里遇到的事有多大,父親又有多生氣。
掃了一眼便不再看,無非是催回家跟父親認錯之類的話。
可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然后灰溜溜地回去嗎?
做不到。
更讓憤怒的是,從頭到尾,顧詩棠都不知道這件事。
霍辭安把護得可真好啊。
這樣,讓怎麼甘心?
還不到認輸的時候。
又來了新消息。
以為又是母親發來的,本打算忽略,但卻注意到發消息的是另一個人。
點開對話框。
“他已經答應跟您見面。”
紀寒煙眸微閃,似笑非笑。
看吧。
也不是全無辦法。
……
霍辭安回到家,便看到顧詩棠坐在臥室的臺上寫劇本。
臺上掛著水晶燈,而就坐在燈下,正全神貫注,并未發覺他回來,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看來是又有靈了。
旁邊擺著櫻桃和瓜,也顧不得吃。
霍辭安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于是先了服去浴室洗澡。
等他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便看到應該是已經寫完了,正在一邊吃櫻桃一邊回看自己寫的容。
紅櫻桃的水,浸得紅格外艷。
霍辭安的結微微滾了兩下。
看到顧詩棠滿意地點點頭,合上電腦屏幕。
他才邁步走過去。
顧詩棠還沉浸在終于有靈寫完了一個劇的喜悅中,眼前突然有影垂下,還愣了一下才抬頭,手里還著一個櫻桃,就這樣愣愣地看著霍辭安。
“櫻桃好吃嗎?”霍辭安問。
顧詩棠下意識點頭,“很甜。”
說罷,長了胳膊將櫻桃遞過去。
“你吃嗎?”
霍辭安俯過來。
顧詩棠以為他要吃,本想喂他,結果他竟避過了櫻桃,抬手摟住的脖子,親吻的。
他這個吻并不兇悍,卻也足夠讓顧詩棠面紅耳赤,只因兩人現在還是在臺上,萬一被人看到……
雖說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但到底有些害。
覺到霍辭安沒用力,顧詩棠忙推開他。
霍辭安睜開眼睛看,眸子里滿是被拒絕后的求不滿。
看著通紅的臉,他低低笑了兩聲。
“不是你給我發消息勾引我的時候了?”
顧詩棠立刻反駁:“我哪有?”
剛反駁完,突然想起之前給他發的那條消息。
“老公想我嗎?”
當時還沒有靈,正閑著沒事干,于是就想去擾霍辭安。
結果跟他聊了幾句之后突然就來靈了。
于是開始打開電腦趕稿。
“我……那不勾引……”
顧詩棠囁嚅著,想要反駁,但是卻突然發覺沒有底氣。
“。”霍辭安了的臉蛋,而后又將打橫抱起來,向屋里走去。
“我還沒吃完。”顧詩棠捶著他的膛,掙扎。
霍辭安回頭看了一眼那盤紅艷艷的櫻桃。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什麼,然后說:“沒關系,等會兒我喂你吃。”
顧詩棠雙目迷蒙地看著他。
怎麼總覺得,霍辭安這話,有點奇怪呢?
……
這天晚上。
顧詩棠總算見識過了櫻桃的各種吃法。
但這麼甜的櫻桃,卻好像吃不膩。
窩在霍辭安懷里,看著他手臂上的抓痕。
那是剛才難耐時留下的。
“疼嗎?”略微心疼地問。
霍辭安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不疼。”
對他來說,像貓輕輕撓的一樣。
見顧詩棠沉默不語,他笑著問:“心疼我啊?”
確實心疼,但他一這樣問了,顧詩棠莫名就想。
“才沒有。”
的語調,聽起來更像是在撒。
慣會,霍辭安早就清楚。
他的手放在的腰上,不輕不重地著,意味不明地問:“櫻桃好吃嗎?”
他這樣一問。
顧詩棠頓時覺全一陣麻,就仿佛有電流從全劃過,忍不住把腦袋埋在霍辭安口,說:“甜的。”
話落,霍辭安突然抬起的下,吻上來。
灼熱的吻,讓心口發燙。
等這一吻結束,他說:“嗯,是甜。”
顧詩棠被他吻得迷迷糊糊。
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剛剛明明也吃了。”
“嗯。”他說,“沒嘗出什麼滋味。”
手指輕過的,“下次繼續。”
顧詩棠握住他的手指,幽幽他。
“真沒想到你這麼壞。”
應該說,每一次都能覺得他比上次更壞一點。
霍辭安全然不把這話當回事。
壞嗎?就當他壞吧。
反正自從第一晚過后。
在面前,他從來都不可能當個君子。
方才把累壞了 ,這會兒說上幾句話,便眼皮發沉,昏昏睡。
眼睛都快睜不開時,聽到霍辭安在耳邊說:“過幾天有時間的話,陪我去趟北城。”
去北城做什麼?
顧詩棠沒來得及思考,便陷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
大約是因為睡前霍辭安對說的這句話。
顧詩棠做夢竟然夢見了兩人一起去北城。
夢到,在北城人來人往的街道旁,踮起腳尖,跟霍辭安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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