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已至,天氣轉暖,不小菜園迎來小收,連花園裏的各花卉都爭相開放。
涼亭裏,過紫藤花的隙灑在地上,形一片片紫的斑,微風吹過,紫藤花的花瓣隨風飄落,如同紫的雨點,零星有幾片落在南初的掌心。
坐在亭子裏的藤編搖搖椅上,聽著園子裏聲聲蟬鳴,這才覺夏天是真的來了。
春來在草地上撒歡,南初隨手抓拍一張發給商凜。
“什麽時候帶春來一起去接夏至?”
商凜應該在開會,過了一會兒才回信息:“夏至那天?”
南初想笑,發了一個貓咪握拳的表包:“夏至離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你不怕春來纏你?”
想到昨晚小家夥用腦袋蹭他西裝的畫麵,商凜失笑。
“也是,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
剛掛斷電話,許笑笑的手機便打來了。
南初點開接通,打趣:“笑笑,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自從懷了孕,薑世傑就像個粘豆包似的,天天黏著笑笑,這還是從小四季島回來後,許笑笑第一次給打電話。
誰知一聽見南初這話,許笑笑立刻哇地一聲哭出來。
“初初,我要和那個爛黃瓜離婚!”
半小時後,南初火急火燎地趕到許笑笑家,一進門就見到雙眼哭的紅紅的,吸著鼻子的許笑笑。
心疼的不行:“這是怎麽了?”
“薑世傑那個混蛋,說了會一直對我好,結果這才剛到兩個月就出去找人,他這個大騙子!”
“什麽?”
南初一愣。
薑世傑去找人?
想了想,還是開口:“會不會是誤會?”
許笑笑咬牙切齒:“昨晚他回來的晚,不知道我在床上沒睡著,地去洗澡,他在我旁邊服的時候我聞到了香水味。”
說完,許笑笑起回房間,將一個被明封袋封好的服拿過來,把封口拉開,遞到南初麵前,甕聲甕氣的:“你聞聞,還不是人的香水味。”
南初接過裝服的袋子,湊到鼻尖聞了聞,眉頭微皺。
是的錯覺嗎?
怎麽覺得這個香水味有些悉,好像曾經在哪裏聞到過。
南初將封袋重新封好,遞還給許笑笑,問道:“笑笑,那你現在的打算是?”
許笑笑抹了把臉,將眼角的淚水幹淨:“這兩天我已經找私家偵探在調查他了,這種髒了的男人我不要,但是我應得的也一樣不能。”
“他敢背著我在外麵來,我就讓他淨出戶!”
南初想了想,點頭:“好,我會站在你這邊。”
頓了頓,看著許笑笑已經顯懷的肚子,斟酌再三開口:“你現在還懷著孩子,不適宜奔波,需要在外麵跑的,我來跑。”
“初初……”
許笑笑的眼眶又紅了,一把抱住:“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兩人正說著話,許笑笑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跳著新收到的消息,抹了把眼淚,點開信息,死死地咬著牙。
“找到薑世傑了,初初,我們走,去揭穿他這個渣男的真麵目!”
南初看氣得渾都在抖,唯恐出意外,沉聲勸:“笑笑,你的要,我去就行。”
“不行。”
許笑笑深吸一口氣,眼眶又紅了,良久才道:“隻有親眼看到,我才會死心。”
南初沉默,半晌才握著許笑笑的手,一字一句:“好,我陪著你。”
夕西下,當最後一餘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之下,兩人也到了北城天文館外麵。
天文館的關門時間是在下午四點半,通常遊客在下午四點時就會停止進,可現在頂層天文臺明顯有人。
私家偵探一見到許笑笑的保姆車,一陣小跑過來:“許小姐,人就在裏麵。”
“似乎要給人準備什麽驚喜,陣仗大。”
許笑笑冷笑:“狗東西還浪漫,還在口紋什麽玫瑰說永遠我,渣男!”
紋?
南初驀然就想到那天商凜突然要紋的事,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覺。
左思右想,還是開口:“笑笑,要不我給薑世傑打個電話?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許笑笑咬牙:“我來打。”
隻見許笑笑拿出手機,撥通薑世傑的號碼,電話那頭響了很長時間才接聽。
“喂,老婆~”
薑世傑的聲音明顯帶著息,似乎是正在做什麽劇烈運。
許笑笑的臉都綠了,一字一句地問:“你現在在哪兒?”
“啊?我,我在公司啊!老婆你是不是了,你想吃什麽,我一會回家給你帶。”
“嗬嗬,不用了。”
啪。
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許笑笑把袖子擼了起來,鐵青著一張臉看向南初。
“初初,走,捉。”
南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笑笑,還是我……”
的話還沒說完,許笑笑已經先一步往天文臺衝過去了。
南初連忙追過去,沒想到天文館的門真的沒關。
一打開門,南初就被從天花板巨幕投影儀投到地板的銀河給震住了。
就連許笑笑都停住腳步,被周圍各種五六的星雲呈現出的如夢似幻的場景給弄懵了。
尤其是最中央的一團類似心髒的紅星雲,看得人心神。
南初不由自主地呢喃出聲:“IC1805。”
“什麽?”
許笑笑從震撼中回神,朝南初看過去:“什麽05?”
南初心跳的有些快,像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牽住許笑笑的手。
“是心髒星雲的學名稱,笑笑,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薑世傑了,他應該是為了……”
話還沒說完,天文館另一邊的門就被打開了,薑世傑正抱著超大束的梔子花往外走,出半邊臉,十分吃力地搬著。
也許實在是太累了,他放下梔子花口氣,卻正好看到站在對麵的人。
薑世傑一愣:“老婆?你怎麽在這兒?”
他頓了頓,又看到了南初,臉一變:“還有嫂子,你,你怎麽來的這麽快,凜哥還沒準備好呢!”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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