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向暖再次憑借電影《暗影》的出表現,功斬獲金獎最佳主角,拿下影后的大獎。
十二月的月底,是向暖的生日,當天向暖舉辦了見面會,答謝。
到了晚上回家,向暖收到了沈宴時送的生日禮。
一套木雕的機械小屋,小屋上風車轉,外面一圈軌道還有小火車在跑。
向暖湊近了打量這小木屋,過窗戶看到屋里還有兩個人。
指著那兩個小人問:“這兩個不會是你和我吧?” 沈宴時揚眉,略帶得意:“喜歡嗎?” 向暖皺眉:“你怎麼總送我這些木頭做的東西?你是為了表示你自己是個木頭嗎?” 沈宴時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怎麼說話呢?什麼木頭做的,這工藝品!我特意找的木雕大師定做的。”
向暖懵懵的點頭:“哦。”
沈宴時很不爽:“我送你的當然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你竟然就說我是個木頭,向暖,你這是不把我的心意放在眼里嗎?” 向暖木著臉,又來了又來了,不就上升到道德制高點制裁! 突然道:“既然木頭做的才是你的心意,那你第一年送的鉆石手鏈是什麼意思?” “嗯?”他愣了愣,剛剛囂張起來的氣焰都跟著閃爍了一下。
冷笑:“是打發我嗎?” “……” “怎麼可能?” “就不是你買的,是打發林助買的是不是?” 沈宴時梗了一梗,頓時啞口無言。
冷哼,本不聽他辯解:“沈宴時,你就是心里沒有我!” “……” 他拉的手,氣焰全滅:“我那時候沒想那麼多。”
向暖覺神清氣爽,總算也治了他一回。
還是無理取鬧過的舒服些。
年底活多,也事忙,今天也是忙了一天,晚上才回家,現在心舒暢,洗了澡就舒心的睡了。
沈宴時卻睡不著了,他抱著,看著沉睡的小臉,思緒紛雜。
他想起了那串鉆手鏈,那是他送的第一份禮,是他親自買的。
那時候他們才在一起不到兩個月,他也并沒有認真考慮過他們這段關系算什麼。
星悅那邊拿的資料給他的時候,他隨意翻看一眼,正好看到的生日,就在月底。
他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覺得他也沒必要放心上。
可偏偏這件事就像是在他腦子里扎了,莫名其妙總要想起,越是臨近月底,越是時時記著。
終于在生日的前一天,他按捺不住,突然問林助:“給人送生日禮選什麼好?” 他沒有給人買過禮,也并不清楚到底該送些什麼才是合適的。
林助說:“那就選首飾。”
“什麼樣的首飾?” “鉆石的?的?人大都喜歡這種。”
后來他就鬼使神差的路過一家珠寶店,然后買了一條的鉆石手鏈。
在生日的那天,送給了,可并不驚喜,反而有些無于衷的詫異:“你送我的?” 他心里莫名的堵了一口氣,隨口敷衍:“林真買的。”
第二年的生日,他在東京出差,事忙完得到下個月了,但十二月二十號這個日子好像刻在了他腦子里一樣,他想忘都忘不掉。
于是他將所有行程排滿,甚至連著三個晚上只睡了四個小時,終于在十月二十號的當晚,趕回了京市。
在家看電視,盤著抱著抱枕窩在沙發里,還抱著個蘋果可憐的啃著。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看到他的一瞬,眼里似乎有那麼些歡喜:“你怎麼回來了?” “事提前辦完了,就回來了。”
他說的隨意,然后將手里的禮盒放在桌上:“生日禮。”
拆開了包裝盒,看到里面的木偶機械兔子,呆了一下,然后眼里漾出開心的笑:“好可的兔子。”
他怔忪一下,好像比去年開心,這一年來他偶爾出差也會給帶一些首飾禮,但大都反應平平,沒有什麼太大的緒起伏。
嗯,大概喜歡木頭做的東西。
他語氣輕松了許多,隨口道:“回來路上順手買的。”
第三年的生日之前,和他鬧分手了。
看著他的時候,臉上再沒有那甜膩的笑,反而冷清的讓他心里發慌,他覺自己好像要抓不到了。
說:“我演不下去了,你換個更乖的吧。”
他表面克制著平靜,心已然坍塌。
他們的兩年,說只是虛假意,沒有用半分真心。
他第一次覺手足無措,可他不愿意承認。
他寧可掐斷的翅膀讓自己老實的回到他邊,寧可高高在上的審判,掩飾自己早已經潰不軍的真心。
可比他想的還要決絕,他第一次覺到束手無策。
他聽說去參加謝家慈善晚宴,他去的路上看了一眼謝家慈善晚宴的拍賣品,他一眼看中了那串菩提手串,喜歡木頭的工藝品,應該也會喜歡這個。
他讓明天朗幫忙拍下了這個手串,然后在生日那天,送給了。
并不愿意要,想要明明白白的和他劃清界限。
他隨口敷衍:“只是林助買的,放在車上我隨手給你罷了,我留著也沒用,你不要就扔了。”
才終于收下了那個手串,可一次也沒戴過。
后來他給帶上,發了好大的脾氣,說他從來不在意的,永遠獨斷專行。
他才后知后覺的明白為什麼要離開他。
從那時候起,他才終于開始學著如何去。
他圈了懷里的人,大手到纖細的手腕上,此時正戴著那串菩提手串,現在每天都戴著。
他滿足的親了親的額頭。
還好,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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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知道,其實他那麼早就上了。
一定會得意的尾翹上天,沒準會有恃無恐,再不把他放眼里。
可那怎麼行? 他要把這個藏一輩子,等到以后頭發花白,老到掉牙,快要進棺材的時候再考慮告訴。
總得讓明白,得到他的也沒有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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