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全的在聽到沐馨和顧明景的對話之後，徹底凝固了。

顧明景沒有否認。

沐馨說的都是真話。

也就是說，在被綁匪擄走失蹤的那幾天，顧明景就已經跟沐馨搞在了一起？

這個認知，讓整個人好像被扔進了冰窟。

以為，和顧明景之間的誤會和不堪，至是從被綁匪放走之後，因流言蜚語而起。

以為，至在這樁綁架案之前，跟顧明景的還是純潔的，乾脆的。

可現在，一切夢都被打碎了。

顧明景不是因為才追，只是因為被沐馨拒絕了，蓄意報復。

心底最後留給初那一點點好和希冀，頃刻間崩塌。

喬意抖著，只覺得臉上一片冰冷。

手了一下，竟然不知不覺的流淚了。

那是心中最後一意念被摧毀的崩潰和無助。

顧明景是第一個的人。

儘管現在兩人白骨森森，反目仇。

至，以為之前兩個人還擁有過好的曾經。

一切，是太蠢了而已。

包廂里，顧明景的聲音很溫，帶著笑意。

是跟糾纏的五年裡，從未見過的。

喬意突然覺得這些年，好像一個大笑話。

心中最後一點點凈土，被玷污了，信念被傾塌了。

這比顧明景找任何人，都要刺痛，傷害，讓懷疑人生。

包廂里的兩個人似乎不僅僅滿足於接吻了。

沐馨哼唧了兩聲，很快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們在服。

沐馨哼著，拒絕著，「阿景別這樣，這裡是飯店，萬一有人進來了……」

「呵，現在說這些太晚了一點吧？你不就是喜歡新鮮刺激嗎？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在車上——唔！」

沐馨像是捂住了他的，「不許說了。」

「我不說，我做。」

話音落下，那邊便是一陣如火如荼。

喬意驟然繃，像是忍不了這種恥辱，轉想走。

卻被顧時凜拉住，他低頭，看到了臉上的淚痕，微微皺眉，嗓音的很低，「怎麼，到現在還接不了？」

「為什麼……」有些恍惚的抬頭，看著前的男人，「為什麼要帶我來看這些？」

顧時凜眉頭越皺越，「真的放不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很和，喬意突然覺得很委屈。

沒什麼力氣了，腦袋靠在他前，低著聲音，抑鬱的開口，「不是放不下，只是覺得……這麼多年錯付了。我這輩子就毀在他手上了，我們的從來就沒有乾淨過……」

「我以為，就算跟顧明景分開，至當初那份還是純粹的。是我太蠢了，太蠢了……」

像是被徹底擊碎了一樣，喬意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叮嚀著，止不住的抖。

顧時凜垂眸，看著破碎的樣子，冷的心忽而也變得和了一些。

他低頭，在瓣上吻了吻。

這一次，人並沒有拒絕他，只是瞪著一雙朦朧的淚眼，看著他。

就好像此刻正漂浮在大海里，而他是唯一的浮木。

他吻，擁著。

包廂里的靜越來越大，像是魔鬼的惡咒，蠱著他，也蠱著神志不清的喬意。

好恨。

恨自己被騙了這麼多年。

恨自己清清白白了這麼多年，卻忍了顧明景這麼多年的侮辱和謾罵。

他本就不配。

顧時凜的手輕輕勾勒著的曲線，「你剛剛問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從來就不是足別人婚姻的小三，我們沒有你想的那樣罪不可恕，你可以接納我。」

一句話，擊碎了喬意的心理防線。

顧時凜擁著，有了靜。

喬意到了，抿，低低的泣著，卻主勾上了他的肩膀，「別、別在這裡，帶我走。」

顧時凜心裡一頓，沒有拒絕他，甚至在他的蠱下，開始選擇接納。

儘管他心裡很清楚，這不過是再一次的趁虛而。

「好，我帶你走。」

顧時凜一把打橫將人抱起，迅速離開了這座飯店。

半個小時之後。

黑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凜公館前的空地上。

可遲遲，沒有人下來。

不多時，車輛輕晃。

車裡的兩個人，相擁，如同海上浮萍，把彼此當做最後一救命的浮木。

喬意被困在長久的清醒和短暫的昏迷中。

這一刻，不想再去思考任何道德廉恥，只想抱著面前的這浮木，溺死在這片海里……

只有這樣，像個瘋子一樣，才能短暫的忘卻那些令心痛心碎的記憶……

——

翌日。

喬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全酸痛，獃獃的看著天花板，好幾秒種之後反應過來自己何。

昨晚那瘋狂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樣在大腦裡面回放。

的俏臉紅了又白，最後青了。

昨晚是瘋了嗎？

竟然主攬住了顧時凜的脖子，跟著到他回到凜公館，還在車裡——

「瘋了，我是真瘋了！」

捂著臉。

昨晚一定是被顧明景和沐馨氣的瘋了頭，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來。

明明說好了斷的乾乾淨淨，再不糾纏。

怎麼又——

喬意左右張了一下，發現顧時凜並不在房間。

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服，然後抱著外套的就要往外跑。

可剛將門拉開，就看到一道高大拔的影堵在門口。

「怎麼，這是又打算穿上子不認人了？」

顧時凜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喬意一僵，隨即站直了，「嗨，早——」

「不早了，已經十點了。」顧時凜好心提醒。

「什麼？十點了？我遲到了，我要去上班了。」喬意借著這個機會拔就要往外跑。

可步子才剛踏出去，人就被顧時凜攥著拉了回來，「請假了。」

「什麼？」

「九點的時候，沐雪打你電話，我接的。說，讓你好好睡，今天不用過來上班。」

喬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麼能……」

顧時凜雙手環，表不爽，「怎麼，敢做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