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顧明景瘋了。
那天晚上,他被藥控制,跟提前回國的沐馨發生了關係。
藥效緩解,神智恢復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到找喬意。
他發了狂似的,派人四搜索。
去喬家吵鬧著要人,又去沐雪家裡鬧,糾纏無果,回到竹苑之後,還跟母親大吵了一架,把家裡的東西全砸了。
喬意失蹤的這兩天,他就跟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
「顧明景,別再讓人看笑話了。我們之間徹底完了,你很清楚。」
喬意掙不掉,只能停在原地。
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多餘的表,靜靜的看著面前瘋狂的男人,沒有任何緒的起伏。
顧明景咬牙切齒,目死死的釘在上。
那目恨不得能夠穿的上,探的,骨。
喬意臉慘白,整個人著虛弱。
乾淨的臉上,倦意無法掩飾。
那雙眼珠子漉漉的,眼尾還泛著紅,微微腫著,很明顯之前哭過,而且還哭的很慘。
的樣子很脆弱,搖搖墜的。
但,那眼角眉梢,都是承過雨的嫣然態。
顧明景無數,只一眼就看懂了。
就算五年前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是個爛了的騙子,可只要一想到如同玫瑰一樣熱烈綻放在別的男人下,還是會讓他心如刀割,幾乎快要窒息。
心臟,好像是被一萬鋼針驟然扎了個徹,鮮淋漓。
他心口劇痛,妒火狂,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攥著喬意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恨不能將的骨頭碎。
若換做平時,被這樣對待,喬意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掙扎,甚至在怒極之下,反手給他一掌。
可這次,沒有。
甚至,全好像使不出力氣。
被這樣攥著,除了發抖,連掙扎都做不到。
想到是因為什麼而變現在這個樣子,顧明景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掐斷喬意的脖子,「說,你讓別的男人你了是不是?那個王八蛋是誰?喬意,難怪我媽才說了你兩句,你就決絕的要從竹苑搬出去,原來你他媽的早就有姘頭了?你給我說話,是不是五年前那個畜生?」
面對他這樣的謾罵,喬意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了。
以前,會生氣,是因為被冤枉了。
可現在……
不一樣了。
坐實了他的謾罵。
的確跟別的男人有了關係,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小叔。
喬意咬,慘白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絕的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意外?有什麼可意外的?你說過,那種葯無解,只能跟別人結合……」
不知道為什麼,在心底某個的角落,竟然有一報復的快意閃過。
這些年,真的夠了。
夠了被他污衊,夠了被他言語攻擊折磨。
他也應該嘗嘗這種被人背叛的滋味。
「喬意!」
顧明景低吼,表扭曲了起來,「有本事的,你就把那個男人給我供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能有這個本事找到我的莊園,一腳踹破我的窗戶,把你帶走!敢我顧明景的人,就是跟顧家作對,我會要他不得好死!」
他越說越兇狠,「我問你,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他咬著牙才沒說出來。
喬意的卻不住的抖了一下。
那個時候的太過於清晰強烈,記得很清楚。
那會子,簡直恨死他了。
可,他是顧明景的小叔。
小煜上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若再出這種醜聞,他們姐弟兩個將會掉進萬丈深淵,永世不得翻。
「……」
喬意穩了穩呼吸,不想泄一點緒,「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為什麼沒意義?我要殺了那個男人!喬意,告訴我,你的姘頭到底是誰!如果你現在還想護著他,我會馬上衝到醫院,死喬煜!」
「顧明景,你瘋夠了嗎?」喬意本就差的臉,因為這番話,瞬間慘白一片,攥拳,抖不止:
「救我的人是黎經年,他是的哥哥。但是他救下我之後,就離開了。沒有什麼姘頭,我就是隨便在大馬路上找了個男人。你當真這樣厲害,你現在就去調監控,查到是哪個男人,你要如何置隨便你!」
顧明景臉上的表凝固了一瞬。
這兩天,他的確是查到了一些線索。
比如,有手下傳來消息,說他的小叔顧時凜的腳莫名傷了。
那天晚上,那道黑影就是一腳生生將窗戶踹開的。
那個人的腳大概率也是傷了。
可……
他這個小叔,格乖張暴戾,連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他心中十分忌憚,只敢懷疑,不敢當面質問。
抱著這個疑問,他天一亮就立刻調查了顧時凜的行蹤。
竟他查到了顧時凜那天晚上在酒店開了一個總統套房。
聽保潔說,套房裡的人了幾次服務,被單床單也換過幾次。
屋子裡也的確有人的靜。
可調監控的時候,卻發現從酒店出來的年輕人竟然是顧老爺子派給顧時凜的書宋稚。
宋稚是老爺子一手培養出來的,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為顧時凜所用。
所以,那天晚上跟顧時凜瘋了一晚上的人,就是宋稚跑不掉。
可,這兩天里,他也聽沐馨提過一些關於他這個小叔的軼事,
顧時凜在國外這幾年,似乎對人並不興趣。
儘管他的邊有不人晃,但最多就是充當一個門面的作用,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親關係。
這裡面實在是有點說不清楚。
顧明景攥了拳頭,理了理混的思緒,沉靜了下來,「喬意,就算你不說,我早晚也能夠查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喬意被他的怒極,抖了起來,「顧明景,退婚吧!我不想再跟你多糾纏一秒,噁心!」
「你休想!讓你和你的姘頭雙宿雙飛,那我這麼多年的煎熬痛苦算什麼?我不退婚,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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