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凜眉眼沉沉。

幽冷的眸子里，是饜足。

「我本來沒打算，因為我頭疾犯了。」

他冷不丁的一句話，瞬間讓秦暢張了起來，「你頭疾犯了？可你現在這狀態，不像是……」

「這也是讓我覺得奇怪的點。」

之前，他頭痛發作，吻過喬意之後，頭痛的確會緩解，但最多只能解到七八分。

那剩下的兩分痛，是他靠著意志力在強忍。

雖然只有兩分痛，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無法忍。

若不是顧時凜那些年早已麻木，只怕也未必能熬過來。

可這一次卻不同。

他與喬意翻雲覆雨之後，痛徹底消失了。

一痕跡也未曾留下。

這也是他來找秦暢的另一個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喬意做過之後，頭疼徹底消失了？」秦暢徹底驚呆了。

這一點，醫學實在無法解釋。

顧時凜突然抬眸看向秦暢，「你說，五年前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

一句話，讓秦暢的臉陡然一變。

他思索了片刻，「和顧明景青梅竹馬，五年前正是意濃烈的時候。別說按照的子不可能，顧明景把看的那麼，怎麼可能會讓有這種機會？」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退一萬步說，喬意不像是有那樣深城府的人。這麼多年，能在你和顧明景面前滴水不。」

秦暢說的話，跟顧明凜想的一樣。

他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其實，我昨晚，並不僅僅只是因為要滿足的慾……」

他在尋求心深，與多年前相同的契合。

腦海里，僅僅是某個畫面閃過，顧時凜便不由的沉了眸，結滾。

他下心口的熱意，呼吸微熱，抬眸看向秦暢，「是第一次。」

秦暢皺眉，面不敢置信，「你是說跟顧明景同居多年，竟然還是一張白紙？」

顧時凜點點頭，深邃的眸子里出一抹不解。

與這樣的尤，同居一室，竟從未……

當初，從喬煜那裡看到那副畫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了猜疑。

可，如果喬意當真是五年前那個膽大包天，將他囚，行盡不軌之事的人，那絕不可能是子之。

但，那天在真皮座椅上那一抹殷紅做不得假。

秦暢皺眉，「難不，並不是大房安在你邊的眼線？能治療你的頭疾，真的只是一場巧合而已？」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顧時凜的手機震了震。

是陸然發過來的消息。

是一張鑒定證書。

五年前，喬意被擄走後的一周，去了一趟醫院，做了婦科檢查，確定還是清白之。

為什麼會有這種證明，大概率是顧家對消失幾日心生狐疑，為了自證清白，喬意不得不為之。

可也是這一紙證明，將顧時凜之前所有的推測都推翻了。

喬意的確是第一次。

既然如此，那五年前那個膽大包天的人，就不可能是。

男人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回復了過去：「手腳乾淨些，暫時別讓顧明景查到這兩天的行蹤。」

「屬下明白。」

將手機扔到一旁，顧時凜掃了一眼右腳上的紗布。

那天晚上，原本是有更好的法子阻止顧明景的。

可不知怎的，看著他覆上喬意的子，他心口那團邪火莫名就燒了起來。

以至於，緒難以自控，直接一腳踹爛了玻璃窗，沖了進去。

「呵！」

顧時凜嗤笑了一聲。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衝暴躁過了。

打過破傷風針，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秦暢攔下了他，並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手提袋，的，裡面還裝著兩個疊在一起的盒子，「什麼玩意？」

秦暢看著他，笑的詭異，「你把人折騰那樣，不得補補？否則，下次你甭想上床了。」

「……」

顧時凜沒吱聲。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離開總統套房前，將半昏迷的喬意從沙發抱到床上的場景。

那雙白皙纖細的，抖的跟篩糠似的，好像只剩半條命。

「……」

他無意識的了鼻子。

那一瞬間，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到對一個有歉疚之心。

——

喬意拖著虛的，從酒店離開的時候，天徹底黑了。

太累了。

經過那一夜瘋狂折騰，好像徹底被掏空了。

從電梯口到路邊，不過短短幾十米的路程，生生走了十幾分鐘。

搖搖墜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有些茫然的站在路邊，發了一會兒呆，才想起給沐雪打電話。

好在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原來顧明景綁架沐雪不過就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騙喬意自投羅網。

再加上顧時凜和黎經年雙方施，顧明景在喬意到達莊園沒多久，就把人給放了。

沐雪從黎經年那裡得知喬意很擔心，這兩天一直聯繫，可惜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很是著急。

如今，見喬意主聯繫，更是喜不自勝。

「，我這邊出了點意外狀況，你能不能來接我？」喬意的聲音微微沙啞，有氣無力的。

沐雪聽出來了，但沒有多問，立刻應允，「你把地址發我，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喬意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閉目養神，耐著子等沐雪。

幾分鐘之後，黑的越野車一個急剎，停在跟前。

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把喬意嚇了一跳。

立刻睜開眼睛。

一張悉的，充滿怒容的俊臉撞視線，不是顧明景又是誰？

他氣勢洶洶的從車上沖了下來。

眼簾下，一片烏青，面容有些憔悴。

發紅的眼眶，怒目圓睜，憑添幾分兇狠。

喬意心頭了，立刻起要躲。

誰知道男人更快一步，衝到了跟前，一把攥住了的胳膊，「喬意，這兩天你死哪去了？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明明接電話了，為什麼不說話？你那個時候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