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燈怎麼黑了。”
“停電了是不是?怎麼突然停電了。”
“糟糕,手室正在做著手。”
“還有我媳婦,正在產房生孩子,這沒電了咋整?趕想想辦法啊,把電弄起來啊,沒有電趕把蠟燭點上。”
“趕去看看電閘。”
因為這停電,醫院里了一團。
停電,時不時都會發生,但很發生在醫院。
醫院這邊也會有備用電,就算外面停電,馬上就能續上。
沈清歡正好一個病患待在針灸室,這個病患,話特別多。
已經做過針灸了,但說還是疼,沒有得到很大的緩解,不愿意走,要沈清歡把治得不疼才走。
沈清歡一面給錢澤遞了紙條,讓他去找肖雅,一面和這病人說著話,安著的緒。
這病人話多是多,但并沒有過激行為,就坐在椅子上,和沈清歡隔著個桌子,就是聲音偶爾激了些。
而沈清歡,小時候之所以能皮那麼久,是因為很討沈喜歡,沈之所以很喜歡,是因為甜。
在愿意好好說話時,是很能給人提供緒價值的。
所以這病人的緒沒多久就被安下來了。
不過就是,還沒等到肖雅。
吳院長都來了,肖雅竟然還沒來。
沈清歡特意讓錢澤去找的肖雅。
肖雅那樣恨自己,在自己有危險時,不會不來,甚至還會找機會推一把。
沈清歡正要找錢澤問問,這燈突然就黑了。
心里一驚。
正好聽到吳院長一聲驚怒,“新華和我去電房看看。”
剛檢查過的電線,怎麼會停電。
黃新華看了下外面的家屬院,那兒是有電的。
那就是說,不是區域的停電,是醫院的問題。
他應了聲,趕拿過了手電筒,和吳院長走出診室。
剛踏出門口,他突然想到錢澤,想跟他代一聲,但手電筒照了下,卻是沒有看到他,“錢澤呢?”
孔醫生道:“沒停電就出去了。”
黃新華只好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他是說,這兒還有幾個病人,讓錢澤看著點。
沈清歡走出了針灸室,去柜子里翻蠟燭,先把蠟燭點上。
現在這個況,肯定是看不了病了,也幸好剛才沒有在做針灸。
要不然突然停電,病人有可能緒激,把針弄斷。
在走廊上候著,還沒看到的病人涌進了診室,跟孔醫生和沈清歡嚷嚷,“醫生,我都等了一天了,現在咋停電了?”
“我不管,你們得幫我看完才行,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過來一趟的,可不能走啊。”
“就是,得給我們看完才行,我還要做針灸的。”
“我說你也真是的,剛才不是你去那個肖醫生那里看嗎?要是剛才過去了,現在都已經看完回家了,好了吧,外面天都黑了,看你咋回去。”
“你這婆娘,還說呢,剛才那肖醫生過來你咋不喊住?讓幫忙看?要不然早就看完了。”
沈清歡神思一,看向要吵起來的一對夫妻,開口問道:“同志你們在說什麼,剛才肖醫生過來了?在停電前?”
一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婦點頭,“是啊,在門口站了下又走了。”
沈清歡再確認了遍,“是肖雅對不對?很年輕的醫生,頭發別著白發夾的?”
那婦肯定道:“是,上回我家孩子肚子不舒服就是找看的,這次我家孩子爸也是肚子不舒服,他聽別人說,你這兒針灸好,就想做一下針灸,唉哪想到,竟然等這麼久,現在還停電了。”
“早知道找肖醫生看算了,要不然現在都回去了。”
男人就反駁,“早知道個屁,上回咱兒子在肖醫生那兒看,開的藥本就沒效果,還是找公社的洪醫生才看好,你還要找看。”
沈清歡看兩人要吵起來了,就道:“同志你先坐下,孔醫生幫你看看,現在停電了,做不針灸,但是把脈開藥是可以的。”
沈清歡說完,又跟孔醫生道:“孔醫生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想到了個可能。
雖然這個可能,非常的不合理。
但是,在一個人上,特別是一個對自己極度仇恨的人上,又是能做得出來的。
是的,沈清歡懷疑弄斷醫院電源的人是肖雅。
孔醫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沈清歡去找了個手電筒,然后出了診室。
剛走兩步,剛才被安下來的病人追了出來。
“你是不是下班了?”
“不是,我有點事,你可以回去了,要是明天還是不舒服,你可以再過來復診。”
“我想不用過來了,外面傳的倒是沒錯,你確實有點本事,現在我肚子沒怎麼疼了。”
沈清歡有些驚訝,竟然從這人的語調中聽出了愉悅,這跟剛才在針灸室時的語調大相徑庭。
不過,這樣最好不過了,道:“那就好,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哪能就這樣回去,你都還沒有和我說清楚注意事項,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平常要注意什麼,你得跟我說清楚,我才能走啊,要不然,我這不注意,又疼了怎麼辦?加重了怎麼辦?”
沈清歡道:“那你回診室等我,我等下回去就跟你說。”
這患者卻是不愿意,“你是不是去上廁所,我正好也有點想去,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可以邊走邊說。”
真是個拖油瓶!
沈清歡也是服了。
“不是上廁所,我沒空管你,我有事。”
病人還是不愿意走,“診室那兒等著那麼多人,等下回去,半天都看不完。”
沈清歡側過臉,“你上去找孔醫生,或者找其他醫生,這個注意事項,他們也知道,你別再跟著我了。”
“這麼黑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回去?”
剛說完,燈亮了。
整個醫院的燈都亮了起來。
也正在這時,沈清歡就看到了肖雅的影,還有錢澤。
肖雅大聲呵斥著錢澤,“錢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教導了你幾天,你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錢澤臉很冷,“你別給我扣帽子,醫院的電閘是不是你拉的?”
有人經過,圍了上去,問怎麼回事。
肖雅就大聲喊道:“這個錢澤拉著我,要對我耍流氓,剛劉姐也看到了,劉姐你跟大家說說,是不是這樣?”
劉姐是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錢澤咬牙,“你剛才從電房的方向跑出來,形跡可疑,我拉住你,是想問你,醫院的電閘是不是你拉的?你心虛,就扯我對你耍流氓。”
這時候吳院長和黃新華以及保衛科的都過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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