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言笑笑，“不確定是誰的命數，但當回去的時候，那些人的命數就已經改變了。”

反正以蘇蘇的子，是絕對不會對他人的命運坐以待斃的。

東方浮玉皺著眉頭，“如果能避開天道監察，那倒也無所謂。”

姜落言道，“元神有被雷火焚燒的痕跡。”

東方浮玉差點兩眼一翻就暈死過去，但他努力掐住了自己的虎口，發抖道：“這是被逮住了？！不對，蘇師妹在這，那……”

“跑回來了。”姜落言眼底帶著笑意，“是不是超級厲害。”

東方浮玉看向了蘇七的方向，“這哪里是厲害，這是逆天啊，等起來，我……高低要給磕兩個。”

姜落言低笑了起來，可東方浮玉一張臉都苦了起來。

“那你又是怎麼弄這樣？”

姜落言笑著說，“我與有人蠱，可以承擔一半傷害。”

東方浮玉：“……這麼嚴肅的事，你為什麼能用這麼輕松的語氣說出來。”

姜落言垂眸笑笑，“因為我很慶幸，我跟還有這個聯系。”

東方浮玉不高興地要反駁。

可……

“東方，我……很慶幸，”

東方浮玉看向了男子，看到他垂著眼，聲音自嘲里還著的抖，以及深藏在心深的自卑，“我很慶幸，我跟還有人蠱，不然……”

“不然什麼？”

東方浮玉皺眉，他地著茶碗，盯著姜落言，可卻聽不到姜落言的下一句話。

但東方浮玉卻能讀出來他的言又止，東方浮玉重重地放下茶碗，“姜落言！”

突然被住的名字，讓姜落言微怔，他抬起眸，總覺得眼前坐著的不是東方浮玉。

而是一臉嚴肅的。

東方浮玉冷靜地道，“你知道蘇師妹的格，也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子，我不是一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但你今天既然把我來，那就說明，你需要我的幫助。”

“不是五帝，而是我們。”

東方浮玉特意強調是我們，如果要幫忙，姜落言隨便一下南玉跟七殺，哪一個都比他東方浮玉要強，可姜落言沒有。

他的是自己。

那麼就說明他需要的不是力量上的幫助，而是別的。

姜落言的道心在崩潰。

這是東方浮玉覺到的。

他著姜落言，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知道你跟蘇師妹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現在這樣，可姜師兄，你即便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蘇師妹。”

“不是一個會順應天命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服從安排的人，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那不妨告訴。”

“與一起商量。”

“或許這件事，對來說本就不是事，可你不說，這將會為你們之間的心魔，反而會往你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姜落言一頓，“如果是天道呢。”

東方浮玉想，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要姜落言不是傻子，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男之間重要的是坦白。

是坦白！

雖然他沒談過，但不代表著他不會。

可輕飄飄的七個字傳了東方浮玉的耳中，東方浮玉在懷疑自己聽到的。

“你說什麼？”

“天道，規則，生來就該來掌管這個世間的。”姜落言低聲道，“而我，把拉下了凡塵。”

東方浮玉連喝了三大碗茶了驚，他的聲音也變得很低。

“知道嗎？”

姜落言若有所思，卻不敢確定。

可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了過來，“我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你要干什麼。”

幽幽的聲音從牙里出來，聲音不大，但足夠讓藏書閣的兩個人聽見。

正在喝茶的兩個人，皆是一怔，東方浮玉問：“你還了別人？”

姜落言：“……”

當然沒有。

兩個人尋聲去。

只見榻上的眼睛已經睜開，但還彈不得。

也不知道醒來已經多久，在邊上聽了多，此刻的艱難地轉過腦袋看了過來。

如果眼神能殺人，東方浮玉毫不懷疑蘇七現在就想把他們兩個人給干掉了。

特別是姜落言。

姜落言甚至不敢回頭，只低頭喝茶。

東方浮玉：……我是無辜的！

蘇七：“轉頭。”

姜落言轉頭。

蘇七：“抬頭，看我。”

姜落言乖巧轉頭，看向了，出了溫和的笑容。

蘇七盯著他的眉眼，還有神，似乎才終于放心地閉了閉眼睛。

人沒事就好。

可蘇七的聲音也帶著森冷，“姜落言，你如果敢跑，我打斷你的。”

“雙！”

姜落言從善如流地道：“不會跑。”

蘇七猛然睜開眼，生氣地道：“還有雙手！”

東方浮玉耐心喝茶，安靜看戲。

蘇七顯然是強行提前醒來的，因為不放心，因為擔憂。

所以強撐著睜開眼，想要看一眼他，誰能想到居然會聽到姜落言的心聲。

閉著眼睛，突然問：“你渡帝劫時天道給你的心魔是什麼？”

姜落言頓住。

蘇七再問：“喜堂？喜服？我殺了你？是麼？”

蘇七每說一個字就停頓一下，每一個字落在紫宸殿，殿就安靜一分。

一字一頓，宛若一把刀，落在紫宸殿，也落在了姜落言的心間。

殿無比安靜。

東方浮玉呆愣地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是什麼地獄畫面？”

喜堂上，蘇師妹殺了姜師兄？

這對姜落言來說，是多麼可怕的畫面？是只要一閉上眼都會寧愿睜開眼到天亮也不敢睡一會的噩夢吧。

東方浮玉本沒有辦法想象。

可蘇七問：“你怎麼渡過的？”

東方浮玉再次愣住，往話語里仔細一想，更是驚出了一冷汗。

怎麼渡過？難道心劫里，姜師兄殺了蘇師妹？不然怎麼破的局？

可這樣一來，那得是多大的心理影啊。

東方浮玉實在不敢想。

這心劫，實在太惡毒了！這是要他們兩個人自相殘殺啊！

蘇七盯著姜落言，不準他回避一一毫，盯著姜落言的眼睛。

“要不要我來猜，你怎麼渡過的。”

姜落言瓣了，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是試圖把話題帶過去。

“蘇蘇，都過去了。”

可蘇七卻笑了起來，一字一頓，清晰地說：“你握著我手里的劍，貫穿了你的心臟，把你的境界與心得全部給了我，而后——”

“全了我。”

“對嗎？”

殿安靜，沒有人說話。

連東方浮玉都怔住了，他失神地看向了姜落言，“是這樣的嗎？”

他的心劫，居然是這樣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