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是蘇七最大的靠山。

也是的倚仗。

青年目冷冽地盯著這些東西，即便那只是很久遠的一幕畫面，已經過去了很久。

可再次回憶，依舊目驚心。

這些人頭也沒回，就這麼走了。

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糾結，為蒼生，為人間而赴死，也在這萬年間，為人間生出了新的生機。

是蘇七。

必須殺了。

青年冰冷地盯著蘇七，用盡全力地掙開了神解，數條神解被他掙斷。

而他也沖向了蘇七。

蘇七現在全力氣都已經沒了，連元神之力都發揮不出，正是殺的好時機。

錯過這次，就沒了。

漫天灰霧凝了一道道凌厲的利刃，從四面八方殺向了蘇七一個人，只要中招，就能把給捅刺猬。

而此刻的蘇七，完全力。

無力再戰。

破云飛舞而出，化為一道無形的刀，直接斬碎了近半的利刃。

鐺鐺鐺，無數聲響亮的鋒。

穿梭在其中的是破云冷冽的姿。

便是清修靈也顯現而出，招來焚雷天火，揮間，在面前豎起了一道防，擋住了近半的利刃。

可青年抬手揮，又是三劍。

而這三劍穿過了一刀一火的防，直奔蘇七的門面，但此刻，一只小手現場中。

它一只手就抓住了三把劍刃。

凌空懸浮在蘇七面前。

看到它的出現，青年顯然一怔，男孩不過五六歲之齡，長得雕玉琢，一布麻，但擋不住他的矜貴氣質。

而眉間燃燒的一枚五印記。

也青年跟老天道都變了臉。

“神引。”

“你是神引！”

只伴隨天道而生的神引，天地誕生之初，與天道相生相伴的天地規則。

“……”

老天道神喃喃，“居然覺醒了這個東西。”

青年臉難看。

不，應該說那些人孕育出來的小天道，居然覺醒了這個東西！那他……

算什麼？

云牙挑眉，小手碎了劍刃：“你們在說什麼東西，聽不懂，本大人是尊貴的神之主！”

蘇七探出腦袋，彈不了，但還能，張口就道：“還不快跪下，云牙大人！”

云牙：“……”

云牙把腦袋按回去，“別拉仇恨。”

青年神解只破開了一半，眼下因為云牙的出現，更加憤怒，霧海震，想要掙蘇七的神解。

但蘇七鎖得很死，他破不開。

不過鎖得再死，這霧海這麼大，總有一些網之魚，鉆過隙就出來了。

數道灰霧鉆過隙，化為利箭直奔蘇七跟云牙。

但云牙抄著一把鋤頭就上去了。

對著利箭哐哐哐就是一頓砸，打碎的灰霧它也沒有浪費，全部往空間里裝。

“謝謝，這些養果子好。”

自從上次斐打碎了它的空間壁壘，云牙在里頭發現了這些好東西——灰霧。

它就拿盆裝著在養地。

而用這些灰霧種出來的瓜果，靈嘎嘎好，云牙都懷疑再過個幾年，那些東西都會開口說話了。

弄得它都在糾結這瓜還能吃嗎？

但糾結歸糾結，有好東西不要那是傻子，撿了先，要不要再說。

故而云牙把它們砸碎了之后，全部往空間里扔。

小男孩也沒用什麼靈力，手上就一把適配它高的小版鋤頭，卻也揮得虎虎生風，但也靠著這把小鋤頭，把沖向蘇七的傷害，一一擋了回去。

一道沒。

破云跟清修都驕傲地立在它左右，似乎在說，看見沒，這就是我們老大。

云牙了眉心。

一個個都學壞了。

可男孩的角，就沒下來過。

對比那一方被鎖的青年，兩方的歡迎程度高下立見。

連蘇七都在：“牙牙最棒！”

云牙抬起鋤頭，另一頭指著青年，“雷劫已過，你沒有資格再留著。”

青年臉郁。

聽了這話，蘇七才發現，這天雷的靜越來越小，似乎快要結束了。

而限制在這片天地間的規則，似乎也在瓦解。

“有人破了嗎？”蘇七在想。

念頭剛剛落下。

突然之間，一道鋪滿了半座天空的霞先行出現在東方，蘇七跟云牙、青年、老天道也一起看到了靜。

那是霞不散，仙鶴同慶的畫面。

玄帝出現了。

“有人功了。”

幾人同時閃過了這個念頭。

云牙立刻回頭看了一眼蘇七，但發現上靈未現，可見不是并慶祝的主角。

它嘆氣道：“我猜也不是你。”

蘇七：“……”

那你猜是誰？

但蘇七一點都不失落，因為第六帝出現了，意味著他們這四個人里頭，有人功了。

規則被破了！

青年臉難看，沒想到自己放出去的心魔居然沒攔住，他憤怒不已，目穿梭，最后落在了蘇七上，大聲怒喝道：“都怪你！”

蘇七：？

但從善如流地說，“對對，都怪我，我錯了，但不改，嘻嘻。”

還沖青年笑。

青年的表扭曲了一下，可很快它就笑了起來，“好好好，你以為規則破開了會是什麼好事嗎？你等著，你會后悔的。”

蘇七只拿看白癡的眼睛看著他，看著他沉著臉，帶著一恨意與報復的得意眼神，一步步地往后退，偏還得意地說：

“他們用命守住的規則，被你們打破了，那一群人的犧牲，也就了笑話。”

“一群笑話。”

青年似乎是給自己說釋懷了，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

喜怒無常。

蘇七腦海里閃過這四個字。

看著他一步步往后退的影，也跟著低笑起來，“只要是走過的每一步路，都不算是白犧牲。”

“只要踏出去的每一步路，都不算白走。”

“他們為護蒼生而定下規則，我為護一人而破開規則，可誰敢說，一人就不是蒼生。”

“蒼生里就沒有這個一人？”

“他們在我看來，是一樣的。”

青年冷笑，“狡辯。”

蘇七勾，“你記住一件事，我不是他們，我不做選擇，一人，跟蒼生，我都要。”

蘇七目灼灼地盯著他，“我不知道破開規則有什麼后果，我也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有一天，這天破了，那我到時候再來補，但今天——”

蘇七召回破云彎刀，刀尖直指向他。

“今天，我就要先打破這個規則，要我們全部帝，你敢攔，我就廢了你。”

混沌盡頭，一陣寂靜。

但云牙、破云、清修靈、骨龍都站在了的邊。

它們，不怕。

若來，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