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喪尸是開心的,但從地窖出來,一看見等在門口的三兄弟,司徒硯就又不開心了。
五皇子:“……”郁悶郁悶郁悶!
這時齊素邊的丫鬟過來,說齊素給謝元棠收拾了新的床鋪和用品,讓過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周蘭也讓人來三兄弟過去,說是把庫房里珍藏的紫檀柜子給表妹搬過去。
看著被拖走的影,司徒硯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跟了過去。
言楓等人是到了晚飯后才找過來的,白芙和紅蕖自然是伺候在謝元棠跟前,言楓言墨兩人看著一臉不悅的主子,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
按說小皇妃都回來了,他們家主子不是應該笑得都咧開嗎?為什麼還不高興?
言墨朝言楓使眼:你問。
言楓瞪回去:為什麼是我問,不是你問?
言墨:因為你輕功好,主子打人的時候你能躲開。
言楓:……
最終言楓走過去,小心翼翼問:“主子,您怎麼了?”
司徒硯面無表,淡淡道:“冷家人太多了。”
言楓:“……”完了,他家主子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言楓第一反應就是他家主子老病犯了,一時也顧不得主仆有別,上去就抱住司徒硯的胳膊:“主子你冷靜點啊,這可是比你親外祖父還重要的外祖父家,你要是殺了人小皇妃肯定會打死你的!”
說罷還急忙喊言墨:“你趕過來攔著點啊!”
言墨角微,不進反退:“兄弟,明年今天我會給你掃墓的。”
言楓:“???”
還沒想明白,下一瞬,言楓整個人就被司徒硯給掀了出去。
這還是司徒硯留手了,只摔了他一個跟頭。
司徒硯蹙眉頭:“下次再我,我折斷你胳膊!”
言楓:“……”不是,我是救你怎麼就你了?
——
直到睡覺前,司徒硯都找不到跟謝元棠單獨說話的機會。
而且兩位舅母直接給謝元棠安排了冷家后宅最好的那個獨院,和幾個男孩子隔了兩個院落。
司徒硯也被隔開了。
他倒是沒想和謝元棠睡一個屋,就覺得……好遠,說話都不方便。
今天可還是他們六年后第一次見面呢,好多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一個接一個的人給岔開了。
司徒硯躺在床上,有些煩躁地抬起手背遮住了眉眼。
以前沒覺得,今日才發覺冷家人真是多,不僅人多,話也多,怎麼就說不完呢?
五皇子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不耐煩地坐起來躺下去,走下床,又坐在椅子上。
一直等到整個冷宅斗安靜下來,連街上的狗都不了,五皇子才站起。
這麼晚了,總應該都睡了吧?
不知道小棠兒睡了沒有,他想去看看。
司徒硯起往外走。
只是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就先聽到了敲門聲。
“篤篤篤”
冷鈞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殿下,你睡了嗎?”
司徒硯:“……”好煩!
他走上前打開門:“有事嗎?”
冷鈞易拎著一壺酒走進來,擺出一副知心好大哥的架勢:
“今日見你神思郁結,想必是有什麼心結,所以我專程等沒人了來找你聊聊,殿下你有任何煩惱不妨同我直說,或許我能幫上忙呢?”
司徒硯:“……”我的煩惱就是你,你看得出來嗎?
顯然冷鈞易看不出來,他倒了兩杯酒道:“唉,其實我也有煩惱,父親非要我今年娶妻,可如今天下大,我還沒建立功業,何談家呢?”
一邊說一邊喝酒。
司徒硯微微挑眉,坐了下來,等他剛喝完就給他滿上:“那你跟他們直說啊。”
冷鈞易搖搖頭:“不行啊,我不想他們傷心,況且……”
一杯酒完,司徒硯再度給他倒滿:“況且什麼?”
冷鈞易:“況且我是長子……”
司徒硯再倒。
一刻鐘后,喝完一壺酒的冷鈞易醉倒在了桌上。
司徒硯看看上,確認自己沒沾到酒氣才起出門。
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冷鈞司提著劍等著自己:“你不開心?我陪你過過招,打完了你就開心了。”
司徒硯:“……”打你我確實會開心。
這次他干脆一句話沒說,直接赤手空拳對上持劍的冷鈞司。
兩刻鐘后,冷鈞司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氣吁吁道:“我說你下手也太黑了,這我明天還怎麼見人?”
司徒硯早已走遠。
三兄弟過了兩個,應該還有一個心眼子最多的。
司徒硯這麼想著,毫不意外地在謝元棠屋后的窗外看見了等在那里的冷鈞爾。
冷鈞爾微笑著靠在樹上,看著司徒硯:“咦?殿下你大半夜不睡覺,來翻我表妹窗戶啊?”
司徒硯冷哼一聲:“你才是半夜不睡覺,守在窗戶外面干什麼?變態嗎?”
冷鈞爾:“……”在口才這一方面,他到底不如五皇子。
冷鈞爾指指頭頂:“我自然是來賞月的,整個冷家這里賞月最好。”
司徒硯:“巧了,我也是來賞月的。”
屋子里,謝元棠憋著笑,撐開窗戶:“那你倆賞夠了嗎?要不要給你們上碟月餅,再添壺酒,你倆對月暢談呀?”
冷鈞爾干笑著擺擺手:“不用這麼客氣。”
司徒硯莫名有些委屈:“我有事找你。”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正事。”
冷鈞爾翻了個白眼,這種一眼假的謊話,小表妹能信才怪了。
下一瞬,他就看見英明的小表妹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商量。”
冷鈞爾:“……”不是,表妹你就這麼被他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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