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姝附和，“確實如此，但他卻否認自己見過護國將軍的帥印，這更可疑。”

他們今日上景王府的目的之一，就是試探，自然時刻關注著景王的神。

“所以，姑娘才裝出貪財任的樣子，讓他放松警惕。”

衛清晏頷首，“我們去景王府時，只有燕嵐自報家門，而燕嵐是子，便是府中接待客的眷不在。

也不必他一個親王，親自帶傷前來見燕嵐，他與燕嵐并無。“

燕嵐恍然，“且我只是個副將之，他打發個管家見我都使得，可他親自來了。

說明我們一行人中有他想見之人，從他對藍姨的熱忱來看，他的目標是藍姨，說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有哪些人登門。

我們這一路行蹤，又未進城，他卻知道藍姨也來了，說明他的消息來源于京城，他有盯著京城的向。”

衛清晏給燕嵐一個贊賞的眼神，“一個呆在封地，表面老實的王爺，卻時刻注意著京城的向，可見他并不如表現的那般安于現狀。

這樣的人勢必會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三年前燕青來此被追殺，他未必不知道。”

或許，地縛靈看到的，燕青死后出現的黑人，便是他的人。

燕嵐聞言，抓著韁繩的手，握著，“他會不會也是害死我哥哥的幫兇？”

“不排除。”藍姝接話道，“能狠心對妻子下手的人，我不指他能因為當年那點相助之，就對我熱切。

如今我已不在皇家，實在沒什麼利用價值，除了我背后的鑄劍山莊。”

武是每一個有野心之人都的，“何況有先帝得鑄劍山莊相助的例子在前。”

“他有謀位之心！”燕嵐震驚，“可若真是如此的話，他不是更應該出手相助清晏麼？

有了護國軍的助力，他事不是更容易？”

衛清晏看向燕嵐，“護國軍絕不會因他一己私，幫他造反，除非君王不仁，天下生靈涂炭，而他心懷天下。”

就如當年父親追隨先帝那般。

當今陛下雖不出，卻心里有百姓，景王定是清楚這一點。

既然得不到護國軍的助力，那便袖手看著護國軍潰散，如此，他事便也了一個阻力。

想到此，衛清晏心里唏噓，不知是和時煜眼太拙，還是景王裝得太好。

昨日時煜告知，景王在婉儀初長時，便對一見傾心，為此還寫了不酸詩，當年景王在京城時，與時煜的關系也算不錯。

可剛剛景王對的嫌惡過后是歡喜，說明景王瞧不上，對時煜也不是真心。

真心為弟弟好的兄長，在看到時煜要娶一個自己瞧不上的子，只會為時煜悲憤，絕不是高興。

燕嵐想了想護國軍的作風，認同了衛清晏的話。

藍姝踢著馬到衛清晏邊，“姑娘，可要讓人盯著他？”

衛清晏搖了搖頭，“不必。”

時煜今日抓了景王府的護衛，定會發現問題。

他會派人盯著的。

藍姝低了聲音，又道，“景王若真有那心思的話，對衛小夫人會不會也是利用？”

男人大多貪年輕貌的姑娘，景王放著妻妾不喜，卻捧著衛小夫人一個半老徐娘，實在理解不了。

衛小夫人是護國將軍府的主人，多還有些人脈在，這是藍姝剛剛想到的理由。

衛清晏沉，“可能沒那麼簡單，從前對婉儀的疼不似作假，夢魘后的反應也說明，依舊在意婉儀。

若景王只是利用之心的哄，怕是不夠，也未必看不穿景王的心思。”

藍姝以己度人的想想，覺得衛清晏說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更想知道的是姑娘的世。

故而，在他們追上衛婉儀一行人后，直接到了衛小夫人的馬車邊，“衛夫人，好久不見。”

衛小夫人一路上都在想著，景王居然要傷衛婉儀的事，一時并沒認出藍姝，“你是？”

“我是藍姝。”

說完，藍姝又補充了一句，“當年東宮的淑側妃，不知衛小夫人可還記得？”

淑側妃？

衛小夫人袖下的手驟然一，這才仔細打量藍姝，“你怎會在這？”

藍姝抬腳上了的馬車，在面前坐下，“我陪燕嵐一起來找燕青的尸骨。

燕嵐去景王府想拜見你，聽說你們回京了，路上還遇到刺客，不放心你們，便追了上來，同你們一道回京。”

說了很多，可衛小夫人只注意這一句，“你們也要回京？”

藍姝點頭，“我一雙兒還未找到，自是要回京的。”

不等衛小夫人說話，又道，“衛小夫人遠在永州，怕是還不知道。

我的孩子當年被皇后調包，如今皇后被廢，自殺于冷宮，陛下正四下命人找他們。”

這件事，衛小夫人是聽說了的，但不曾聽說皇帝在找人，便問，“不知有何線索？或許我也能幫著找一找。”

“多謝夫人好意，不過陛下不愿我勞累，尋得一些線索也不肯告知于我。

但他應諾我，便是將這天下翻過來，他也會找出我們的孩子，我信他一定會找的。”

藍姝語氣陡然沉了下來，“陛下說，我的孩子極有可能是被人換到了自己家里，若真是如此，我希他們能遇到良善的養父養母。

若是遇到心狠敢待我兒的，我定會將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如何對我兒的，我便也如何對的孩子。”

見衛小夫人似抖了一下，歉意道，“嚇到你了，實在抱歉，但同為母親，你應能理解我的。

只要想到孩子們可能在某苦，我便抑制不住地想殺人。”

說罷，還了手。

衛小夫人聽著這些話，想起當年藍姝是發瘋才離宮的，再看如今分明也是有些瘋癲的模樣，愈發慘白，“你如今還好嗎？”

“你是問我的瘋病嗎？”藍姝似乎不甚在意道，“不刺激便不會發病，了刺激容易嗜殺。

這也是陛下不讓我找孩子的原因，他擔心我找到走我孩子的人，會將活剝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廢后本不會讓你孩子活下來？”衛小夫人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