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去西昭的,老國公不同意,覺得就帶這麼點人去西昭太危險,要先回東盛京城去修整一番,再去西昭。
團子拗不過,只得跟著一起上路。
快到東盛京城時,一個人溜了,李思祖看著邊空空的床鋪,心底滿是惆悵。
瀟瀟妹妹又將他丟下,一個人走了。
妹妹太強大怎麼辦?守護不住怎麼辦?他也想變得強大,可惜他終究是個凡人。
老國公和楚家人得知后,也是一籌莫展,孫心心念念要去西昭,肯定是帶著他們走了。
邊有黑炭頭,靜蘭和無虛婆婆照料,也不算沒人。
只是走得太匆忙,還沒進家門跟家里人見一面呢,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西昭那位巫到底有啥神通,為什麼能讓孫念念不忘?
楚家老太太和楊氏,楚之南聽說楚瀟瀟去西昭了,個個心不好,緒低落。孩子的能耐太大也不是件好事,整天東跑西跑,不見首尾,想親近一下都排不上號。
楊氏回到自己院兒里就忍不住落淚,楚之南在一旁勸著:“夫人!別難過了,瀟瀟一定是有啥急事,必須出去一趟。邊有人跟著,加上自己也有手段,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放心。”
“我哪里放心得下,才多大?一路上斬妖除魔的,南云那邊理好了,還得去西昭。是我們東盛的國師,不是西昭的。為什麼回來了也不進家門?為什麼都不想看看我這個娘?”
楊氏越說越委屈,覺被兒拋棄了,小家伙口口聲聲說喜歡娘親,最娘親,都是騙人的。外邊有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去年出去,今年剛回來,沒到家呢,又跑了。
楚之南心口也酸溜溜的,兒不也沒回家看他這個爹。
李思祖回到皇宮,被皇帝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國師是我們家的小祖宗,你不跟著照顧,跑回來做什麼?小祖宗要是出啥事,東盛該當如何?不跟你說過了嗎?不管小祖宗去哪兒,你都要跟著。”
李思祖:“......”
我也想啊!瀟瀟妹妹就是不帶我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凡人呢?
皇帝也知道國師的本事,聽說路上還收了一個會畫符篆的婆婆,給老國公畫了一張增壽符,他也好想要。
如今那老婆婆跟著小祖宗一起跑了,想要也找不著人,他心里郁悶,逮著李思祖一頓輸出,消散心里的悶氣。
南云國的王上已經派人送來了文書,愿意以東盛馬首是瞻,共同侍奉國師。要按照他的脾氣,肯定不能答應,國師是他家的,可不是南宮家族的。
小祖宗既然已經答應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能跟南云和平共幾十年,兩國百姓相安無事,互通貿易,將來東盛必定越來越強大。
可小祖宗總往外跑也不是個事呀,不在東盛,他的心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搖擺。等這一躺回來,一定勸留在家里,再也不出去了。
溜走的楚瀟瀟,運用行云符,此刻正在西昭京城的一家客棧里吃早飯,羊泡饃,鮮香味。
團子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跟只小倉鼠似的。
無虛婆婆和靜蘭,黑炭頭,牛大幾個人圍著坐在一起,小金懶洋洋地躺在靜蘭的上,時不時被投喂一塊羊,說不出的愜意,舒適。
吃完飯,團子牽著無虛婆婆的手:“我們去,逛街,順便,打聽一下,巫的事。”
無虛婆婆眼神慈祥地看著,微微頷首,團子歡天喜地地拉著人走了。
【牛大看守客棧,黑炭頭跟在我們后面,靜蘭跟小金去巫住的地方逛逛,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好刺激啊!咱們幾個踩點來了。】
無虛婆婆:“......”
踩點?那是小才干的事,咱們明正大,不踩點。
黑炭頭:“......”
我也想去踩點,肯定特別好玩。
牛大眼地看著他們走遠,也好想出去踩點,可主人讓待在客棧守著,這個任務比較重要,得盡心盡責。
客棧里有主人買的吃食,不能丟失。
西昭的京都是個異域風集結的地方,跟東盛有著天壤之別。
城門由巨大的青石砌,門楣上雕刻著繁復的圖案,既有中原的龍呈祥,也有西域特的葡萄藤蔓與飛天形象。
城門兩側,高聳的烽火臺靜默地矗立,見證著過往的繁忙與歲月滄桑。
步城,一條寬闊的石板路貫穿東西,兩旁是錯落有致的商肆與民居。
商肆中,來自各國的商品琳瑯滿目:中原的綢、瓷,中亞的寶石、香料,西亞的金銀皿,地中海地區的葡萄酒……
每一種商品都散發著人的彩,吸引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商人與旅人駐足挑選。
商人們用各自的語言討價還價,歡聲笑語中夾雜著不同的口音,構了一幅生的流畫卷。
民居則多為土木結構,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草席或石板,以抵風沙與酷暑。
院往往種植著葡萄、無花果等果樹,不但化環境,還提供了生活的便利。
在城中心,有一座宏偉的廟宇,作為當地居民神寄托的圣地。
廟宇的壁畫上繪制著神祇的形象與古老的傳說,彩斑斕,引人勝。
每逢宗教節日,信徒們便會聚集于此,舉行盛大的儀式,祈求神靈的庇佑與賜福。
巫是寺廟里供奉的天,據說在地位崇高。
城的周圍還分布著農田與牧場,勤勞的百姓在這里耕種、放牧,用汗水澆灌出生活的希與收的喜悅。
團子對其他東西都不怎麼關注,買了許多吃食,邊吃邊走邊逛。弄臟了手和臉,無虛婆婆馬上給得干干凈凈。
三人正逛得開心,迎面走來一位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就是外頭來的?我家巫要見你們,跟我走吧!”
“巫?哪里的巫?”無虛婆婆警惕地將團子抱在懷里,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侍,“你們這里有幾位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