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二爺聽了楚瀟瀟的話,心底狐疑,別不是他做下的事被發現了吧?東盛國師?個小屁孩來湊什麼熱鬧?
我們家的事關東盛國師啥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到底是個娃娃,說大話也不悠著點,夜屠蕭已經被他的人送給了拐子,這會兒不知道被賣去了什麼地方。
想找?門都沒有。
敢隨隨便便夸下海口要把人救回來?要是救不回來呢?要怎麼收場?
也不知道東盛皇帝是怎麼想的,封一個小娃為國師,就不怕貽笑大方,笑掉人家的牙。
“你救?你憑什麼救?自己都還是個小娃娃,敢大言不慚說救人。哼!不知所謂。”
夜家二爺極其瞧不上楚蕭蕭,認為就是在說大話。
夜家大爺卻不這麼看,他謙遜有禮地起,對著楚瀟瀟行禮:“多謝國師出手相助,要是能尋回孫兒,萬兩白銀酬謝,絕不食言。”
“萬兩白銀給個孩子,有那個能力守護嗎?”夜家二爺輕蔑冷笑。
【哼!傻子!被小妾在手心里玩弄還自詡聰明。夜家怎麼出了個沒腦子的蠢蛋,小妾說什麼他聽什麼,也不去打聽打聽那小妾的來歷。】
夜家老太爺再次訓斥:“閉,狗吐不出象牙,你沒本事,不能將別人也看得跟你一樣。”
夜家二爺沉著臉,一言不發。死老頭子從來就是這樣,一直偏心大房,不把他二房放在眼里。
大房生了三個兒子,人丁興旺,而他的夫人卻只給他生了三個兒,連個兒子都生不出。
論理,夜家男人是不能納妾的,這是祖訓。
為了生兒子,他聽從了朋友的建議,將小妾的肚子搞大。人家鬧上門來,說不迎進門,就要一白綾吊死在夜家大門前。
老頭子沒辦法,才答應下來。
妾室爭氣,進門就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養在正妻的膝下,他一直疼有加。
明明兒子比夜屠蕭大兩歲,長得虎頭虎腦,圓咕隆冬,老頭子就是不喜歡。從來不逗一逗,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他很生氣,他生的兒子就那麼上不得臺面?不值得老頭子稀罕,這心都偏到咯吱窩里去了。
朋友勸他:“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的有人說。說不聽,那就做。夜屠蕭要是不在了,你家老太爺的目自然就落到了你兒子上。
家里就這麼兩個小輩,沒了一個,自然會張心疼另外一個。”
當時他猶豫了好久,后來妾室不停跟他抱怨兒子到了多不公平待遇,他才下定決心,鋌而走險。
大房要是沒了夜屠蕭,在老頭子心里的地位必定下降不。老頭子好得很,不知道還得多年,才能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下來。
大哥能不能坐上不好說,但他兒子必須坐上那個位置,給他這個爹爭口氣。
事進行得非常順利,侄孫失蹤,大哥一家愁眉不展,無心打理家中事。他了家里的頂梁柱,照這樣下去,以后這個家都得靠他。
正當他心中竊喜時,沒想到家里來了三個小孩,還直接見到了老頭子。
門房都干啥去了?為啥沒瞧見有三個孩子進了夜家?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他連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黑炭頭很討厭夜家二爺那瞧不起人的臉,嘲諷:“別說萬兩白銀,就算金山銀山,我家主人也沒有守不住的。”
李思祖掃視了眾人一圈,接著說道:“東盛國師!可不是無能之輩。南云國的大祭司夠囂張狂妄吧!到了國師面前,連一手指頭都打不過。
這可不是說瞎話,夜二爺還是將你的小妾喊來吧!有些事,必須好好問問,大家才能明白。”
夜家眾人:“......”
那個小妾?生下兒子后,一直住在后院,本沒有什麼存在,找做什麼?
夜家老太爺沒等二兒子說話,吩咐人去帶二房小妾過來。
夜家二爺臉很難看,著李思祖,目兇狠:“你又是誰?我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多管閑事?誰讓你們進來夜家的?”
黑炭頭起來下地,欠欠兒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夜家二爺,欠欠兒地出聲,“門房夜大狗不讓我們進來,我們自己進來的。”
自己進來的?夜家老太爺狐疑地瞅著楚瀟瀟:“國師!真的是自己進來的?”
團子用力點頭:“對,自己,進來,的。他,會飛。”
被主人的小胖手指著,黑炭頭很樂意展示自己的實力,縱一躍,繞著屋子飛了一圈,隨后安穩落地。
這一招,將夜家人集震懾住,難怪他們能進來,原來人家會飛。
夜家二爺唯一的兒子九歲了,胖乎乎的小胖墩,瞅著大家的眼神都對黑炭頭充滿了贊賞,心里很不爽。
炮彈似的跑到他邊,抬腳就踹:“有點破功夫,瞎顯擺什麼?本爺也會。”
黑炭頭巧妙避開,溜著小胖墩逗:“你也會?飛一個給大爺瞧瞧?這麼胖,飛不起來吧?”
“誰說我飛起來,我肯定行。”小胖墩不服氣,追著黑炭頭踢,“但本爺可不會飛給你看,你是個下人,不配看本爺飛。”
“哼!不會就說不會,還分什麼配不配。”黑炭頭繼續遛小胖墩,大有不讓他氣吁吁不罷休的架勢。
夜老太爺滿臉嫌棄,他從來不看好這個孫子,總覺得他不像他們夜家人,夜家個個材拔,就沒出過一個胖的。
特別是又矮又胖的就更沒有了,上上下下好幾代人,就出了這麼一個異類。
而且這孩子的五也不像二兒子,更不像那個小妾,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得像誰。每次看見,心底厭煩,總喜歡不起來。
老妻總說他偏心,老實說,這真不是偏心不偏心的問題,就是天生的打心眼里瞧不上。
長得不好就算了,還蠢。
國師帶來的人能是平常人嗎?為啥非得跟人論個高低長短?沒那本事,說什麼大話?
二兒子也不管管,由著他胡鬧。
不知道為啥,他老覺二兒子自從生了孫子,腦袋都快榆木疙瘩了。整天寵著這麼個玩意兒,恨不得頂在腦門上四顯擺。
就這麼個混不吝,有啥好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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