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就一個小名，大丫。”

清遠公主心底狠狠抖著，十指握，因為太用力，指尖白到極致：“幾歲沒的？”

“八歲。”這次回答的人是蕭駙馬，他的臉上全是淚，“清遠！我發誓，我沒想要那孩子的命。都是程氏惡毒，大雪天著去河里洗裳，跌落水里被凍死了。”

床上的程氏此刻剛好醒來，聽了這話，嚇得一激靈，又暈死了過去。

眾人聞言，小聲議論。

“那外室的心是黑的嗎？為什麼讓一個八歲的孩子去河里洗服？還挑在大雪天？難道外室沒有丫鬟婆子服侍？”

“怎麼可能？蕭郡王的親娘，蕭駙馬會不安排人侍候？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不心疼罷了。”

“對哦！誰生的誰疼，不是的孩子，又是郡主份，不能夠弄死完事。”

“一旦發現，可是天大的患。”

“八歲！”清遠公主雙眸充，眼神掃過蕭駙馬，程氏，蕭郡王一家三口，“我的孩子沒了，蕭家沒必要存在。”

“不，清遠！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殺沖我一個人來，跟蕭家其他人無關。”

蕭駙馬跪著磕頭，“砰砰砰”，沒幾下就見了。蕭郡王也跟著磕頭求饒，他實在不想離開公主府，更不想死。

“母親！放過兒子吧！兒子知道錯了，以后都不敢了。”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兒？”清遠公主回頭看著地上不斷磕頭的父子倆，眼底恨意滔天，“我兒沒了，蕭家全族陪葬。”

話音剛落，外頭有太監大聲喊道：“圣旨到！”

清遠公主一愣，隨即帶著人跪下迎接，在場的除了楚瀟瀟，有一個算一個，不管老弱婦孺，全都跪下了。

楚瀟瀟年紀小，被楚之南抱在懷里東張西。

【難怪古代皇室的男人個個破頭都要當皇帝，瞧這陣仗大的，也太流弊了。】

太子李思祖就在邊，聽完的心聲，一臉懵，實在是沒聽懂。

流弊是什麼？是厲害的意思嗎？以后他當了皇帝，瀟瀟是不是也會覺得他很流弊？

楊氏和楚之南都沒在意，跪在地上，規規矩矩聽著太監念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家駙馬，狠絕無，惡意混淆皇室脈，藐視皇權，著大理寺抄家流放三千里。眷充奴，男丁全部進礦山作業，不得有誤，欽此！”

蕭駙馬和蕭郡王聽完，集傻眼，抄家流放？礦山作業？他們還有命活嗎？

宣旨的太監讀完圣旨，給清遠公主，安了一句：“事已至此，公主保重呀！”

“多謝公公！轉告皇上，清遠會保重的，還沒看到惡人伏法呢。”

太監微微點頭，躬離去。

大家爬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皇上的圣旨來得也太快了。

清遠公主還沒進宮呢？罰蕭家的圣旨就到了，難道又是太子傳遞的消息？

太子李思祖一心一意跟楚瀟瀟玩，深藏功與名。

好好的賞花宴就這麼結束了，不過來的人都不虧，他們個個吃到了第一手瓜。

蕭家老太太還等著公主府傳遞蕭郡王定下親事的好消息呢，沒想到等來了抄家流放。

整個蕭家被團團圍住，所有下人主子全都集中到前院，男人站一邊，人站一邊。

問過后才知道是公主府蕭郡王的雷了，蕭駙馬的娘徐氏頓時哈哈大笑。

“哈哈哈！報應呀！報應！當年我就說過，不能這麼做的，會遭報應的。你們沒一個人聽我的，還把我關起來，不讓我手。

現在怎麼樣？遭報應了吧？我可憐的孫呀！活活被你們害死了。老太太！老爺！蕭家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你們滿意了嗎？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很滿意，我要和離歸家，我才不跟你們一起充作奴呢。”

蕭老太太和蕭家老爺都無話可說，當年這主意是老太太出的，兒媳婦一直強烈反對。

怕壞事，老太太就將關押了起來，直到那孩子死了才把放出來。

老太太的意思公主若生的是個男孩，這事就算了，若是生個孩，必須將外室生下的兒子換進去。

怕公主矯，生了一個兒就不肯再生，那孫子豈不是要絕后？孩子換出來原本要溺斃，蕭駙馬舍不得，送給了程氏照顧。

孩子小的時候，蕭駙馬三天兩頭去看，程氏不敢怠慢，照顧得還不錯。

后來孩子長大了，越長越像清遠公主，蕭駙馬心虛，不敢面對那個孩子，漸漸地去的就了。

程氏開始變著法兒待孩子，蕭駙馬也懶得管，生怕這張臉悉清遠公主的人瞧出端倪來。

清遠公主為什麼沒懷疑過蕭郡王？

那是因為蕭郡王長得像蕭駙馬，深信不疑。

孩子的樣貌不是傳了爹，就是傳了娘，要是蕭郡王長得像程氏，這事也許早就出來了。

老太太滿臉皺紋徹底扭曲：“不可能，徐氏！收起你的幻想吧！想和離棄了蕭家，我兒不簽字，你就走不了，死也要跟我們死在一起。”

蕭駙馬的親娘被氣瘋了，頓時撲上去，掐住老太太的脖子：“你個老乞婆，我今天就掐死你，為我那從未謀面的孫報仇。

當年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蕭家滿門何至于落得抄家流放？要跟我死在一起？好啊！我帶著你下地獄，去給我孫賠罪。”

老太太年紀大了，被徐氏死死掐住，要不是有兵拉開，說不定真的見了閻王。

蕭家所有人從徐氏的片言只字里聽了個大概，全都將怨恨的目投向老太太。

甚至有人坐在地上哭嚎：“造孽呀！連公主的孩子都敢換，咱們不死誰死？老天不公啊！明明是老太太出主意做下的惡事，為什麼要連累了咱們？”

有一個帶頭，底下就有好幾個跟著，夾槍帶棒地罵老太太自作孽不可活。

把老太太給氣得一口老梗阻在嚨口，上不上，下不下，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在直倒下的那一瞬間，除了邊的老嬤嬤，沒一個人過來扶一把。

眼睜睜看著砸在那老嬤嬤的上，眼底泛著解恨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