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右手抱著球,左手拎著的牛仔外套,面無表往家走,初芷把剛喝完的又一盒酸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邁開小碎步小跑追上他,看他依舊癱著張臉,有些心虛的開口,“江知宴,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砸你的,更不是故意砸你的臉,而且你也沒傷,依舊是那麼帥氣。”
江知宴步伐頓住,子側了側,俯視,“我的臉要是傷了你就等著賠死吧,還想喝酸?哼,把你剛才扔掉的酸盒都撿回來賣錢準備賠償吧你。”
“……”
“江知宴,你好歹毒哦,本來想給你一個酸喝,但我的酸太純真,我突然覺得你不配了。”
“算了,一碼歸一碼,考試那天我被孟浩糾纏,我還是得謝謝你幫助我。”初芷大氣的把一盒酸塞給他,又心的用吸管開,“也是因為我,你英語那門才沒考,總分才那麼低,名次下...”
今天晚上第一次提及這個話題,初芷好似愧疚,越說越小聲,最后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了,江知宴瞥了一眼手中的酸,回答完全沒踩在在意的點上,“不用,你留著自己喝吧,多補補腦,好好搞你的數學,爭取下次考試時讓我也能在總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當然,第一依舊是我。”
江知宴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在說一件很肯定的事,不容置疑的語氣聽的心間一震,初芷突然想起今天肖宇航的一句話。
江知宴這個人真的好狂。
——
江家門口。
兩側是綠植,別墅燈火通明,二樓落地窗的玻璃明亮,江知宴停下腳步,把籃球遞給初芷,籃球是黑,幾乎與上的黑衛融為一,“一會兒你抱上籃球直接上二樓,先把球放你房間,最好別讓我媽看見…不過看見也沒關系,無所謂。”
江知宴對于這件事已經是很無奈了。
初芷抱懷里的籃球,堅定地搖搖頭,“你放心,絕對不會看見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護這顆籃球安全無恙。”
江知宴被逗笑,甩手把手里還拎的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外套一會兒給你送房間去,走吧。”
江家的門被推開,江母坐在沙發上,一層客廳安安靜靜,餐廳的桌子上還有未收走的飯菜,初芷向江知宴眨了一下眼睛,邁輕步伐,徑直走向樓梯。
剛走上臺階,就聽到沙發那邊的聲音,接著是很用力的砸東西聲音,一愣,立即轉,正好看見江知宴的籃球校隊服被砸到了他上,接著而來的江母的怒斥。
“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一天到晚就抱著你的籃球說什麼夢想,這次績竟然直接到了十七,要不是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你還想瞞我多久?”
“開學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那個東西,你有幾個字是聽進去的?直到現在他真正毀了你你才能清醒嗎?!你竟然還瞞著我參加什麼校隊,好啊,我辛辛苦苦送你去學校,你就是去給我打籃球的是吧?!”
“你看看你這次的績,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考過這麼差?都現在了你還執迷不悟,你剛才是不是又出去打籃球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對比江母的激,江知宴的反應卻是顯得平淡,自始至終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緒,聲音也很清冷,“您不能翻我書包,那是我的私。”
空氣安靜幾秒,換來的是更深的怒氣,江母仿佛沒了理智,手噼里啪啦一腦的把他書包里的東西全部砸向他,有的書本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江知宴沒手擋一下,清瘦修長的子站直,就那麼生生著。
“你才多大你就跟我談私?我辛苦養你這麼大你的東西我都不能看一下了,我是不是白生你這個兒子了?”
“你現在吃的飯是我做的,住的房子是我買的,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錢,你憑什麼不聽我的話?!你現在翅膀了不讓我管你,還跟我談什麼自己的人生?!”
江母話還沒說完,江知宴又輕聲開口,只有三個字,我愿意。
三個字不痛不,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它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在樓梯上的初芷著急了,下意識就想往樓梯下面跑,卻反應過來自己懷中還抱著籃球,一咬牙,咚咚咚的跑上樓去放籃球,再下來時,客廳中已經沒人了。
的外套被搭在沙發上,江母在餐廳收拾桌子,但上儼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像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中年婦,江家的門半開,初芷在餐廳門口咬咬,轉向門口跑去。
結合前幾次的經歷,初芷已經知道該去哪兒找江知宴了,當氣吁吁的彎著腰手扶上膝蓋時,果然在不遠看到了那個影。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這打籃球,那時的江知宴手中著籃球,心中有著績,臉上的張揚自信最是吸引人,現在的他卻是顯而易見的頹廢,不復剛才的神采奕奕。
初芷平穩了呼吸,向他走過去,走進了才看見江知宴里咬著一煙沒點,手中轉著一個打火機,愣住了,眼里有不可置信,只見孟浩那樣的人手里拿過煙,他們平時不學無打架混事,但不知道江知宴也會煙。
江知宴低著頭,右手拇指摁著打火機,紅黃的火焰明亮,點起星火,初芷一步沖上去,把他指間的煙拿走,著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你別學這個,你跟他們不一樣.”
看清楚眼前的人,江知宴臉上的表沒變,手問要煙,“你別管。”
這下徹底急哭了,幾顆淚珠嘩嘩就往下掉,“你不能煙,你別學壞…你沒考好不是因為你的籃球,是為了幫我,我去跟江阿姨說清楚。”
不肯給江知宴煙,手忙腳的往自己后藏,煙頭不小心燙到的胳膊,痛的了一聲。
“彎彎!”江知宴把的胳膊抓過來看的傷勢,初芷仍然倔強的不肯把胳膊到前面,死死的藏在自己背后,最后還是江知宴妥協了。
“把煙給我,我捻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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