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石蕊一行跟著季明遠一起出來了。看見搖頭擺尾的小甜豆,各個小生懷上頭,大呼著“可”和“萌”。狗主人季教授則是十分大方,敞開了讓們跟甜豆玩兒。倒是甜豆這個小饞狗,看見主人手里拿的酸了,不住往那邊拉。
逗弄了片刻后,到底還是得分道揚鑣。季明遠抱了狗先走,石蕊開著車,跟在后面。“沒想到哎,季老師居然養狗!”石蕊慨。
“這有什麼了,季老師一看就是個很有生活趣的人。”另一個博士師姐說。
“你說季老師也真是的,明明長了一張霸道總裁臉,為啥不表里如一地走一下高冷路線?”石蕊笑說。
“就不許人家外冷熱了,你可真是言小說荼毒不淺。”師姐笑,拍拍副駕駛座,“佳寧,你說呢?你最有發言權。”
許佳寧正在發呆,聽到師姐的問話,輕輕一笑。
“其實,我還沒你們了解季老師多呢。”
這話不假。是研究生才來到西大的,與季明遠也不過只相了那兩個月,不比石蕊他們常常因項目跟他產生的集多。在看來,季明遠不笑的時候是有幾分嚴肅,但到了課堂,又有一種別樣的幽默與風趣。這種幽默與風趣不是通過講俏皮話和耍寶來達的,通常是不經意間,一句吐槽或者評價,帶著些許趣味。這不是人人都能領會到的,需要反應一下,才能品味其中的妙趣。似茶一般,有淡淡回甘。
這樣一個男人,你很難對他做出一個定義。人本就是復雜的,擁有一顆有趣靈魂的,更甚。
*
回到老教授家里的時候,季明遠已經在客廳里坐下了。不出意外的,他帶來的甜豆了眾人關注的焦點,都在圍著它逗弄。小狗狗顯然一副見慣大世面的樣子,毫不懼,欣賞著面前這些兩腳們的癡漢模樣,還頗為自得。
許佳寧自然也是喜歡甜豆的,但卻沒往人群中湊。左右打量了下,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
很快,午飯坐好了。眾人在大餐桌旁,依次落座。
慣例,是要老教授也要發表一番言的。但依汪老的意思,年年都說,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于是,在眾人期待的目下,汪老教授端著酒杯說:“希你們學業順利,多發文章,都能按時畢業。”
這對于有著嚴苛畢業條件的西大碩博學子來說,真的算是最實在的祝福了。果然,大家聽完都笑了。
汪老教授也笑,笑完又說:“當然,還有一件事同樣也很重要,那就是抓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小傅不說了,我今天看到了,是個好姑娘,要好好相。石蕊,你,收收心,不能再瀟灑獨下去了。小佳寧。”目落在許佳寧上,老教授下意識地也是催促,忽然想起一個很要的問題,他問,“小佳寧談了沒有?”
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引到了許佳寧上。許佳寧一愣,答:“還沒有。”
汪老教授有些意外:“怎麼你也還沒有啊?”
許佳寧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石蕊很快為解了圍。
“汪老師,您不知道,佳寧一心都用在學習科研上了,平常娛樂消遣都很,哪有時間找男朋友。”
汪老教授哦一聲,顯然是接了這個說法。他和藹一笑,說:“專注科研是好的,但也要學習和生活兼顧。這點也是我之前數次跟小翁提過的,你可不能跟學。”
許佳寧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表示虛心教了。一個老教授手下出去,現在功留校教書的老師似是想起了什麼,說:“你跟孫同是同一個老師吧,這孩子不錯,可以跟他多接一下。”
怎麼又提及孫同了,許佳寧一聽,慌要婉拒,就聽陳淼撲哧一笑說:“老師,要不還是算了吧,孫同比許佳寧還悶呢!”
“哦?這樣嗎?”那老師不好意思的笑笑,向許佳寧舉了舉杯。
許佳寧輕輕抿了下,不甚自然地笑了下,說:“孫同好的,生活比我富許多。只是,我們之間不來電罷了。而且——”輕咬角,許佳寧抬起頭,說,“我心中也已經有理想型了。”
這話一出,頓時像炸開了鍋,所有人都看向,除了季明遠。許佳寧看著他,握著筷子的手一抖。
“是誰呀?是咱們學院的嗎?”陳淼忍不住問道,不怪好奇,畢竟跟許佳寧是一個宿舍的,還從來沒聽提起過這件事呢。
許佳寧白著臉一笑,說,“能先保嗎?”
眾人一愕,反應過來都理所當然地以為在害。紛紛表示了對這份心的理解,眾人不再追問了,只有汪老教授,看著笑瞇瞇地說:“等到確定了,一定要來告訴我。”
許佳寧點了點頭,等大家都將目從上移走的時候,看了眼季明遠。他倚靠著椅背,微微傾手在逗弄甜豆,自始至終沒一句話,沒看一眼。許佳寧難免有一氣餒,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
這一餐吃到最后有些食不知味了,結束的時候,許佳寧進了廚房,幫助保姆洗刷碗盤。而季明遠那邊,則被汪珞珈老教授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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