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搖了搖頭，“不會的。”

發生的事已定，沒有如果。

他們沒再聊什麼，兩個人一起往教學樓走。

回到班里，蘇恬發現自己同桌那個位置上擺滿了糟糟的書，一頭糟糟的卷從桌子后面了出來。

蘇恬俯，看著蔣耀正往桌兜里塞東西，奇怪問道：“你干嘛？”

“換座位了。”蔣耀沒抬頭：“我爸去找了老班，讓管我嚴點，把我調到第一排了。”

正好許走了，空出來個位置。

蘇恬瞪眼看了片刻，“所以接下來我要跟你做同桌？”

聞言，蔣耀終于抬頭，涼涼的看了一眼，“你還不樂意是吧？”

蘇恬干脆的點了點頭。

哄騙在江遲予面前罵他那事兒可剛過去！

蔣耀“呵”了一聲，忽然一挑眉：“我樂意就行了，反正你好欺負，又打不過我。”

蘇恬氣的掐腰：“也就做幾天同桌而已！我跟老師說想換到教室南邊坐也答應了。”

蔣耀當放了個屁，哼著rap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坐在里面，蔣耀坐在外邊擋住了路，也進不去自己座位，只能干瞪眼看著。

正好后邊王肅涵對招了招手，無聲的比著口型：“蘇恬，過來，過來。”

蘇恬就過去先坐在了班長位置上。

王肅涵低聲音：“你跟很嗎？”

蘇恬搖搖頭，“不，今天之前只知道的名字。”

王肅涵又問：“有個問題我老早就想問了，為什麼能燙頭啊？”

王肅涵捻起一撮自己的板寸，嘆了口氣，“我也想燙。”

蘇恬：“……”

“因為我這是天生的。”蔣耀忽然扭過來說了句。

看接話，王肅涵也放開了，“那我能燙個頭，然后跟老師說是天生的嗎？”

蔣耀嗤笑了聲：“你可以說是被電的。”

王肅涵心碎了。

這新來的姐們好毒。

……

學生會辦公室。

江遲予在系統里搜了下阮愈的名字，出來一大串違紀記錄。

遲到，早退，逃課，吸煙，打架，喝酒……很奇怪揚明一中紀律嚴明，違規這麼多次還沒被開除的學生很很。

這部分學生一般是家里有關系，學校為了人只能留著。

會是因為誰的人？

“你在看什麼？”韓穎湊過來看他的電腦屏幕。

江遲予還沒把網頁合上，韓穎就了回去，“切，還以為主席大人趁沒人在辦公室看片呢。”

江遲予：“……”

韓穎是宿檢部的，阮愈的違規記錄一半都是在宿舍里發現的。

江遲予把電腦關上，看著韓穎回到座位開始吃棒棒糖，他頓了頓，恍若不經意的問道：“今天上國旗臺念檢討的那個阮愈，他績是不是特好？”

韓穎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你在說什麼屁話”這幾個大字。

江遲予淡淡說了句：“聽他檢討寫的不錯。”

“那位，高三年級倒數第一。”韓穎回憶著阮愈這個名字：“違紀大魔王，整個一混混，家里有后臺，學校著事兒也不開除他，只等他高三畢業自己走人就完了。那檢討一聽就知道不是他寫的。”

“后臺，誰啊？”

韓穎聳肩，“我哪知道。”又忽然一只手擋在邊，賤兮兮的說：“悄悄告訴你，安部長是校董兒的傳言是真的喔，你要真想知道就去問。”

問了安冉會說？

江遲予不置可否，沒再說話。

……

蘇恬拽著蔣耀的胳膊搖晃：“你就說吧，你讓我說江遲予壞話的事我可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欠著我人呢！”

蔣耀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說。

上節課是數學，上課前蔣耀忽然想起了作業還沒寫，于是想抄抄這位好欺負的新同桌的作業。

蘇恬倒是很聰明，提出了一本作業換一個八卦。

換一個關于阮愈的八卦。

數學老師賊兇，以前坐最后一排還有恃無恐，現在坐第一排頓時慫的一批，于是答應下來，抄完作業后，跟說了件阮愈的小事兒。

——阮愈不怎麼來學校上課。

蘇恬問：“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蔣耀：“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所以就有了現在蘇恬纏著問問題的場面。

蔣耀沒接想往阮愈上引的話茬，反過來八卦的問了句：“剛剛我走后，江遲予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蘇恬：“他拽著我的領把我摁在墻上差點把我勒死。”

蔣耀：“是傳說中男主發怒后的壁咚嗎？是不可描述的程度嗎？”

壁咚個鬼啊，不可描述個鬼啊，現在后邊倆肩胛骨還疼著呢。

蘇恬面無表，讓看自己一側皺的領：“不，是我可以報警告他校園霸凌的程度。”

蔣耀嘖一聲，“所以你追著我問阮愈的事是真的在辦公室門口驚鴻一瞥看上他了？”

蘇恬考慮了一會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借口，于是嚴肅的，點了下頭。

蔣耀表復雜：“放著青梅竹馬不要你居然喜歡這號的。”

蘇恬就道：“人各有志，懂？”

“小孩，白日夢做，你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到時候有你哭的。”蔣耀忽然說了句。

蘇恬繼續跟掰扯：“那你多告訴我點事，我不就知難而退了？”

蔣耀被的思緒帶跑，“阮愈那麼混你知道他為什麼還沒被學校開除嗎？”

蘇恬知道，還很心虛。

但還是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對阮愈驚鴻一瞥的無知，搖搖頭：“不知道。”

“他有后臺，不是校董，但比校董還厲害，什麼來著。”蔣耀努力想了想，“忘了，是搞房地產的，反正咱學校這塊地皮是他家的。”

蘇恬：“……”

蔣耀之前說的事不知道真的假的，但這件事絕對是假的。

地皮是阮愈家的，這不扯淡嘛……

蘇恬聽完后覺得蔣耀之前說的那些事真實應該也不怎麼高。

被這件事的離譜程度震撼到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扭頭坐了回去。

蔣耀還以為被這件事震撼到了，滿意的看著的反應，還勸了句：“你那青梅竹馬帥的，夠了，人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