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在說什麼？”凌盛后知后覺地扭過頭來看霍藺啟，甚至都不確定霍藺啟剛才是在和他說話嗎？

“掉個頭，去白氏。”

“去白氏？可是總裁，我們一會兒還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

“推遲到明天。”

凌盛早已習慣霍藺啟這瞬息之間改變主意的狀態了，無奈地揮揮手，讓司機聽話照做就是。

十幾分鐘后，霍藺啟抵達白氏，直奔白曉嫻的辦公室，可到的時候辦公室里空空如也，一問小梅。

“那個霍總，您來得不湊巧的，曉嫻姐剛剛出去了。”小梅著笑臉解釋。

“去哪了？”霍藺啟的臉上著森冷的寒意。

“哦，是這樣的，因為心染姐明天就要回德國了，所以曉嫻姐就組局說要們閨三個聚一聚，去哪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幫您打電話問問？”

“不用，我自己……”霍藺啟說著掏出手機，可看了眼手機又默默放了下來，“算了，還是你打吧，不過不要說是我問的，就是尋常的關心詢問下，知道們在哪就好。”

“哦哦，好。”

小梅一頭霧水地給白曉嫻打電話，借著要給送文件的借口，問到了白曉嫻此時的地址。

“霍總，曉嫻姐們在一中附近的海鮮大排檔聚會。”

“嗯，我知道了。”霍藺啟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雷厲風行的樣子，所到之仿佛空氣都會凝固。

……

“來來來，我們姐妹三個好久沒有聚了，趁今天必須得好好聚聚，干杯！”

海鮮大排檔路邊的一張桌子上，夏明月和顧心染、白曉嫻三人圍坐在一起，夏明月當先舉起有臉盤子那麼大的酒杯，顧心染和白曉嫻跟著舉起了酒杯，三人酒杯撞在一，些微的酒泡沫灑了出來。

白曉嫻猛喝了一口酒，冰冰涼涼的穿過的嚨，順著食管流到了胃里，冰得渾都涼快了：“幸好我今天沒來姨媽，可以陪你們喝這個冰的，這冰啤酒就是過癮，覺還是高中畢業那天喝的味道！”

高中畢業那年，也是白曉嫻家破人亡前最后的好時，為了三個好閨能聚在一起慶祝畢業快樂，們推掉了學校班級里組織的畢業聚會，也推掉了各自家里給們安排的畢業晚會，就來到這麼個條件簡陋的小排檔里。

三個人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吃街邊的食，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地不回家……

如今再坐在這里，已經是發生了很多事以后，便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顧心染晃著酒杯，發出一聲慨：“還有一年半，你們再等我一年半，等我完國外的學習，我就回來和你們一起打拼，一起生活。”

“國外實驗室不是還沒結束嗎，你就已經決定好將來是去是留了？那萬一顧大教授不同意呢？”夏明月忍不住問。

顧心染自信一笑：“我和顧峰商量好了，比起德國，他還是更喜歡咱們這個江城，所以他也是希以后回來發展的。你們都不知道，他現在啊時常懷念在江大教書的場景。”

這話讓夏明月忍不住吐槽：“他是懷念在江大上課點名抓遲到的學生吧，我現在回想起有幾次遲到被他抓到，我就有點骨悚然，呃呃。”夏明月忍不住抱了手臂，這把顧心染給逗笑了。

“哈哈哈，所以他時常問我，你們幾個會不會記仇他，讓我對你們好點。”

“想要彌補就自己來對我們好點，通過你是什麼意思，男人的腦回路實在是不懂。來來來，再個杯。”

們三又了杯，喝酒微笑，好不快哉。

顧心染忍不住問夏明月結婚的事：“對了，你和陸明越結婚的時候籌備地怎麼樣了？日子定下了沒？”

夏明月這才想起來，趕一本正經地說：“差點忘了跟你們說了，我們把日子定在了元旦節那天，你們到時候記得一定要來哦，尤其是你，顧心染，你必須必，得給我當伴娘。曉嫻是英年早婚了，我也沒辦法再拉當伴娘，但是你絕對是跑不掉的。”

“沒問題啊，不就是當伴娘嘛，我給曉嫻當過一次，有經驗了。”

“不錯。”

夏明月和顧心染滿意地了下杯子，顧心染注意到白曉嫻的臉卻有些不好。

“曉嫻，你沒事吧，我看你從出來到現在，就有心事的樣子。”

“沒事。”白曉嫻喝酒躲避顧心染的目。

可這樣子，連大神經夏明月都察覺出了不對勁：“你這樣子哪里是沒事的樣子，當不當我們是閨，有什麼話不能跟我們說嗎？”

“我……”白曉嫻言又止。

“是不是和簡叔叔的事？”顧心染聰明地聯想到了這件事上來。

白曉嫻莫然一笑：“有些影響吧，我只是覺得奇怪，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突然不見我，突然把所有的產業都給那樣一個敗家子來打理，然后自己去環球旅行了。”

“這事我回來就聽我爸說了，這雖然會像是簡叔叔做事的格，但是那個李仁忠，事不足敗事有余，風流，把公司給那樣一個混賬東西來打理，卻是我不能理解的。”顧心染說著眉心深深皺了起來。

“算了，不說這種糟心的事了，我們喝酒。”

白曉嫻讓大家別聊了，喝酒，喝了幾杯之后，這話題還在上。

“對了曉嫻，你和霍藺啟最近怎麼樣？我看連雪都懷孕有二胎了，你們……”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心染有口無心，偏偏中了的心結。

白曉嫻強歡笑：“我們暫時不打算要二胎，主要還是覺得帶霍里就已經累了。”

夏明月沒經過大腦就直接接話了：“帶孩子有什麼累的，我看你們各自忙各自的公司，不也是把孩子丟給保姆帶的嗎？啊，心染，你踢我干嘛。”

夏明月覺得自己的腳被顧心染踢得很疼，反應有些大，才看到顧心染一直沖挑眉。

“不是心染，你踢我還對我挑眉干嘛？”

顧心染無奈扶了扶額頭，小聲吐槽：“真不知道你這麼個直子，陸明越喜歡你什麼。”

“你說什麼？”夏明月沒聽清。

“沒，沒什麼，反正這生不生二胎，都是人家夫妻的事，曉嫻，既然你和霍藺啟都有自己的打算了，你們自己開心就好，不生二胎也好，有一個孩子就夠了。”

白曉嫻勉強用笑容來回應，可的心里卻覺得無比得酸楚。

殊不知此時在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霍藺啟正默默看著們。

他一趕到，就看見他們閨三個在那里喝酒吃菜聊天，不忍心打擾白曉嫻和閨的好時，卻又擔心又像上次那樣喝酒喝多了就撒酒瘋，所以一直躲在暗守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們三個就這麼說說聊聊，酒都喝空了快十瓶，夏明月是第一個喝趴下的，不管白曉嫻怎麼晃都爬不起來。

“喂，明月，你不是說要陪我們喝通宵的嗎？這現在才……”白曉嫻隨便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才十點不到，你就喝趴下了？”

“不不不，我喝不，我好困，讓我睡一會兒，你們先喝。”夏明月手懶懶地擺了幾下，就徹底趴在桌子上不了。

白曉嫻和顧心染面面相覷，顧心染也有些醉了：“那我給陸明越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人？”

“打吧打吧，我看是喝不了。”

顧心染給陸明越打電話，白曉嫻就在對面繼續給自己灌酒，從前也不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心事多了，竟然喜歡上了喝酒的滋味。

喝著喝著，等顧心染打完電話，白曉嫻就忍不住開口了。

“其實不是我不想要二胎，是他不想要。”

顧心染握著手機的手頓住，表有些訝異：“那你……”

“我心里還藏著的一件心事就是，就是這件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要二胎，可我們的生活很正常，只是他不想要再有小孩而已。”

顧心染化知心閨，聲道：“那你有和他好好就這個事聊一聊嗎？”

“我提過，但他沒有證明回應過我，我卻在柜子里發現了男避孕藥。我后來查了，市面上男避孕藥很，但不是沒有，但通過特殊渠道去買。”

白曉嫻苦一笑：“我只是沒想到，他為了不讓我懷孕，竟然買那種藥來吃，都不怕吃壞自己的，心染，你說，他是不是不我了？”

憋在心里好久的話，直到在心染面前才敢傾吐出來，眼淚跟著就不爭氣地掉了出來。

“怎麼會，當然不是啦，別哭別哭。”顧心染心疼地拿紙巾給掉眼淚。

“總裁，我看夫人好像是哭了。”

不只凌盛看到了，霍藺啟早就看到了，他的拳頭張地握了一團，心中也在猜想到底是說到什麼了，讓小丫頭這麼哭，難道還是為著司徒簡的事嗎？

“上次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這回凌盛反應極快，知道霍藺啟是在為什麼，趕匯報他查到的容。

“查到了，機場那邊確實有半個月前司徒簡出國的航班的信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并沒有在當天的監控中看到司徒簡登機的畫面，但是和當天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聯系，對方卻聲稱司徒簡登機了，就在飛機上。”

“司徒山莊那邊呢？”

“山莊那邊的人，自從李仁忠上位后，人全都換了，連跟著司徒簡十多年的老管家也被換了，新換的這一批人很嚴，問不出什麼問題。”

霍藺啟不對司徒簡是不是真得出國旅行，不在江城產生了深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