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霍藺啟有事要和凌盛去理，白曉嫻便找了夏明月一起去醫院看于晴。

們到的時候，看見齊思昀還和昨晚一樣，握著于晴的手，一刻也沒有松開。

只是齊思昀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這才一個晚上過去，他就變得這麼滄桑，讓人看著都有些心疼。

“那個，你不會就這麼坐著守了一夜吧？”夏明月忍不住問道。

齊思昀疲憊的眼眸一不，雖沒回答，但是已經回答了夏明月的問題。

夏明月不聳了聳肩：“沒想到，你這麼深，那個，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不是都說了，已經離了危險，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可是醫生也說了，醒來后，極有可能再也無法說話。”

齊思昀突然出聲，白曉嫻和夏明月都沉默了，是啊，為啞這件事換落到誰上都不愿意。

齊思昀更加地握住了于晴的手：“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沖親了，就不會被帶走，更不會變現在這樣。我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我要一輩子守在邊，如果真得再也說不出話，那我就做的聲帶。”

白曉嫻著齊思昀后背的目，流著同：“可如果只是出于愧疚悔恨的，于晴那麼驕傲，怕是不會接的。”

齊思昀角微微了下：“誰說我對，只有愧疚悔恨呢？”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篤定：“在遇見之前，我以為對學姐你出于兒時的好是喜歡，是，所以拼了命地想要追求你，一廂愿地以為那就是。可在遇到之后，我才明白，喜歡是會臉紅，是會心跳加快。我才明白，原來之前的都不是，對于晴我才有的覺和沖。”

“哪怕以后是個啞，生活不能自理，你也愿意握住的手？”白曉嫻的目閃著幽深期待的。

“當然！不管變什麼樣，我都會陪在的邊，用余生好好。”

白曉嫻欣一笑，如釋重負：“明月，我們走吧，就不要在這里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夏明月識趣地和白曉嫻一起走出了病房，兩人并肩走在走道上，夏明月只覺得十分神奇。

“沒想到啊，原以為齊思昀出現在德國，會和你繼續糾纏下去呢，萬萬沒想到，他最后竟然找到了真，和于晴走到了一起。”

白曉嫻嫻靜一笑：“雖然過程略有些艱辛，但至這結果是好的，有人終眷屬了。”

“那倒是，對了！我聽說那個的搶救無效死亡了，那未婚夫會不會繼續找麻煩啊？”

提到這個，白曉嫻的臉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如果趙磊要挾私報復的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對了，有件事我也要和你說一下。”夏明月想起一些事，“我和心染通了電話，顧伯母……去世了。”

白曉嫻的眸跟著閃了下，“那心染……”

第一反應就是擔心自己的好閨，經歷過失去親人，知道這很令人難以接。

夏明月嘆了口氣：“電話里聽著狀態不大好，顧伯母頭七過后就會出殯，這段時間都會忙葬禮的事，我想我們也該回去，至得在葬禮前趕回去。”

白曉嫻認同地點了點頭，想到顧心染，便不自覺地愧疚，這段時間都只顧著忙自己的事，都沒給顧心染打電話，關心下。

所以一回到于家，白曉嫻看過于老爺子，確認老爺子吃過午飯，睡著了，就找了安靜的角落給顧心染打電話。

只是電話一通，白曉嫻聽見顧心染略有些疲憊的聲音，心一下子被針扎了似的。

“還好嗎？”

這話一問出口，電話那頭便是長久的沉默，很久很久以后，白曉嫻才聽到顧心染有些沙啞的鼻音。

“嗯，還好，你呢？”

明明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近況，只是都默契地不選擇長篇大論地詢問。

白曉嫻抿著認真道：“我也還好，葬禮之前我們會趕回去。”

“好，等你們回來。”

沒有多說什麼，兩人默契地掛斷了電話，卻都在心里為彼此默默祈禱著。

顧心染結束和白曉嫻的通話后，在黑漆漆的房間里，緩緩起，手里拿著媽媽的照片走了出去，走到客廳，顧霖安和司徒簡都聽見腳步聲，朝了過來。

“就用這張照片吧。”

顧心染把照片給顧霖安，照片是以前顧心染給妻子照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妻子，顧霖安心里很不好，握著照片微微發著抖。

“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顧霖安拿著照片徑直走了出去，司徒簡把目收回，落到顧心染的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謝謝你，簡叔叔。對了，曉嫻在德國的況，你都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說到白曉嫻，司徒簡的眉頭深深蹙了起來：“我給安排了兩個可以保護安全的人，這丫頭倒好，直接把人給了霍藺啟。要不是人離開了，怎麼會出事？不過好在，人最后沒事。”

看著司徒簡擔心白曉嫻的樣子，顧心染想到一些事，猶豫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

“簡叔叔，你對曉嫻，似乎格外得好？”

司徒簡被這麼一問，有些慌，不過他很快就能鎮定應對：“我和曉嫻媽媽，還有你爸爸都是多年的朋友。”

“可很明顯，您對，比對我還要好，如果只是單單出于這一層的關系，不足夠才是。”

“心染你……”司徒簡這才明白，顧心染不是真得在提問，而是在試探。

司徒簡的表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顧心染深呼吸了幾下，想著事已至此，有些東西不適合在白曉嫻面前直接捅破，但作為的閨，顧心染希私底下就幫解決掉一切麻煩。

“我知道了，曉嫻其實是您兒的事。”

司徒簡好看的雙眉跟著提了起來，轉念一想，顧心染會知道，怕是應該是母親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