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

顧心染驚痛在當場，不可置信的搖頭，連站都站不住，險些就要摔下去，幸好被白曉嫻給扶住了。

“心染，你別急，我們趕快去看看。”白曉嫻的手也是冒冷汗的，是真的沒有想到，顧母竟然會做的這麼決絕！

白曉嫻和夏明月陪著顧心染趕到顧母落水的地方，學校的保安還在湖里打撈落水的人，這件事也驚了119和120。

顧心染的眼睛都紅了，見遲遲撈不上母親來，都想跳下去，去救媽媽了。

白曉嫻和夏明月拉住了：“你瘋了，這中心湖的水有兩米深，你又不會水，跳下去不是送死嗎？”

“那我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去死嗎？”顧心染緒顯得十分激，“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我剛才就不該對說那麼重的話。如果我不說那樣的話，就不會刺激到，害做傻事。我是不孝，我真得太不孝順了。”

顧心染的眼淚奪眶而出，抑制不住心的悲傷。

“找到了！”

此時，一個救援人員一聲驚呼，所有人都圍了過去，顧心染迫不及待地想要沖過去，白曉嫻和夏明月陪著。

“媽，媽媽。”

顧心染看見渾漉漉，昏迷不醒的媽媽，就要撲過去，被警務人員攔住。

“那是我媽，我是兒，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去看看。”

“同學，我們很理解你的心，但是現在醫護人員正在做全力搶救，請你耐心等候。”

“我媽都要死了，你讓我怎麼耐心！”

顧心染緒崩潰地和警務人員爭執起來，白曉嫻趕替和警務人員解釋：“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朋友實在是太擔心了，所以才會這麼說話。”

警務人員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疏散其他想要圍過來看熱鬧的人，努力給落水者制造空氣流通的空間。

顧心染則呆站在那，眼睜睜看著醫生趴在媽媽的邊，給做心肺復蘇。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顧母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顧心染的心冷了整顆，真得就要失去媽媽了嗎？

就在醫生做著最后的心臟按，即將放棄的時候，顧母突然有了反應，閉著眼睛猛烈地咳嗽著，好多水從里嗆出。

不多時，顧母就昏厥了過去，醫護人員趕把抬到了擔架上，打算送到醫院做進一步的搶救。

“誰是患者的家屬？”

“我，我是兒。”顧心染猛得站了出來。

“好，上車。”

抬著顧母的擔架上車后，顧心染跟著上了車。

車門關閉，笛聲響起，白曉嫻和夏明月看著救護車開出校園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散了。

“我們也走吧，跟去醫院看看。”

“好。”

夏明月二話不說，坐白曉嫻的車，一起趕去了醫院。

們到醫院的時候，顧母已經沒事了，只是出于昏迷的狀態中。

普通病房里，顧心染就守著，手握著母親的手，一刻也不愿放開。

仿佛一旦放開，就會真得失去媽媽。

白曉嫻和夏明月站在后沉默了好久，想說些安的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夏明月小心用手肘撞了下白曉嫻，小聲道：“心染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要和說說？”

白曉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心染，能理解此刻顧心染心的沉重。

如果顧母真得出事了，顧心染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先給點時間自己消化吧。”

“心染。”

這時，顧霖安匆匆外面趕來，看見自己生活多年的妻子躺在床上，虛弱得不樣子。

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略帶了些沉重，經過白曉嫻邊，站在了顧心染的邊。

顧霖安出手，重重搭在了顧心染的肩膀上：“孩子。”

這一下，仿佛將顧心染所有的堅強盾牌都擊潰了。

眼眶跟著泛紅，肩膀控制不住地抖著：“都怪我，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當眾對說那麼難聽的話，就不會一氣之下跳湖，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這里醒不過來。”

“爸，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我沒想到媽媽會被我氣到跳湖，我不孝，我真得太不孝順了！您打我，或者您罵罵我，我心里都會好過些，我求求你了。”

話說到最后，甚至帶了哭腔，顧心染像個孩子似的求著自己的父親打自己一下，罵自己一下。

顧霖安心疼地看著兒，手了早就被淚花弄花了的臉：“傻孩子，爸爸不怪你，這也不全是你的錯。爸爸也有責任，是我沒有經營好這個家庭，也沒有照顧好你，和你的媽媽，這一切不該全由你來承擔。”

“爸，可是我的心里，我的心里真的好難啊。”

顧心染哽咽著抱住了顧霖安，白曉嫻看著這一幕也很，偏頭和夏明月換了下眼神，兩人什麼都沒說，一起都先出去了。

們出去后，就坐在走道的長椅上，兩人都沒說話，都在花時間消化發生的事。

許久，夏明月先開了口，主握了下白曉嫻的手：“曉嫻，你下，我的手心是不是都是汗？”

白曉嫻一，確實被夏明月手心能冒這麼多汗驚呆了，不由擔心道：

“明月，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明月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太害怕了，到現在恐懼都還沒退去。只要想到，就差那麼一點，心染就要失去的媽媽了，我就心驚膽戰。曉嫻，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長這麼大，我好像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白曉嫻用力握了握夏明月的手，掏出紙巾給了手心里的汗：“傻丫頭，你很好，你只是因為很在乎心染，所以才會這麼激。”

夏明月傻傻一笑：“從里面出來我就想通一件事了，人苦短，很多事真得要及時去追求。如果你不主，它就真得會從你的指間溜走。”

“所以，曉嫻！心染怕是不能陪你去國外找霍藺啟了，但我可以陪你去，我陪你去把你家那位活閻王找回來，要不要？”

著夏明月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白曉嫻被深深地：“明月……”

“明月！”

一個急促的聲音打斷了，白曉嫻循聲去，是陸明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