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擰眉,苦惱地道:“完了,掉了!”
聶韶音一臉的無辜,道:“聶太醫,這可怎麼辦啊!九九八十一銀針,掉了這麼多,我也撿不起來,可怎麼辦呢?一我都沒辦法給自己下針治療啊!”
“你故意折騰我的?”聶勁峰看見眼眸里的挑釁,他對這種眼神太悉了!
就跟以往每一次挑戰自己的權威一樣!
聶韶音臉上浮起欠揍的笑,道:“我就是故意折騰你又怎麼樣?聶太醫呀聶太醫,我可是一直記著以前我在聶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
嘿嘿笑了,笑得十分壞:“一報還一報呀!你猜猜看,以如今君澤寧對我的寵,恨不能上天摘星星給我,我如果說要把你的頭、把你兒子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他會不會立刻就答應了?”
“你敢!”聶勁峰臉丕變。
還真別說,君澤寧一定會答應的!
現在整個皇宮誰看不出來,君澤寧對聶韶音簡直把捧上了天。
除了不放聶韶音的自由,君澤寧什麼都能給!甚至,還下旨虛設后宮,不允許任何人將人送進宮,這麼一道圣旨也斷了他想把聶婧兒送上龍床的念頭!
可憐他那個兒,坐牢出來之后本來就過得很差,想給說親又找不到好人家!
門檻高的,嫌棄聶婧兒蹲過大牢。門檻低的,又對他沒什麼幫助。
“現在的我呀,連死都不怕,還真沒有什麼不敢的。”聶韶音怎麼說能氣到聶勁峰,就怎麼說。
一一地去撿地上的銀針,道:“可這銀針沒有消毒過,也不能用了啊!可惜可惜。”
這群太醫都冷汗直冒。
他們是被派來看著聶韶音不讓做手腳的,但銀針掉了,這事兒有沒有什麼貓膩呢?
可能是在耍花樣的,也可能是顧南為難他們而已。
他們真的是太倒霉了,怎麼就被派來做這種苦差事呢?
聶勁峰就更生氣了:“聶韶,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無聊啊。”聶韶音隨便撿了幾銀針,就沒有再撿了,將手里的銀針撒手一扔,道:“反正不夠數我沒辦法下針,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要是治不好自己,聶太醫……你可別忘了,君澤寧第一個要殺的人是君璠,是你的外孫!”
聶勁峰眼角一!
可不是他的外孫嗎?
如果要殺的是君玖,他一萬個不心疼!但君璠是他的外孫,而且不管怎麼說,也已經被封王,是個小王爺。他的兒聶湘,也還是個太妃!
有他們在,聶家就不會倒。
但如果君璠死了,這些榮耀可就都沒有了!
他只能道:“我再給你拿一副,你不要再耍花樣了。”
又吩咐左右:“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不要勞皇后娘娘的大駕!”
這個皇后娘娘,說得十分嘲諷。
聶韶音看著他背過去,眸中的散漫逐漸變了冰冷。
父親?
那眼里都是嫌惡的表,肯定不是他親生的吧?
趁著聶勁峰在,聶韶音還真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世是不怎麼重要,但被這種謎團影響了好一段時間,如有機會知道,可定不會放過。
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了,鄺于藍這輩子都不會說,但聶勁峰卻不一定,現在有的是牽制聶勁峰的把柄,不是嗎?
佩佩也在,在佩姨娘的盯著下,聶韶音給自己下了一個護心陣,又寫了方子讓人給自己拿藥。
藥材別想,他們會熬好藥給送來。
不多時,所有人都散去。
聶韶音不折騰了,那些太醫也將提著的心放了下去,了冷汗,準備告退。
但聶韶音卻幽幽說了句:“聶太醫,請留步,我有些話想要與你說。你我父一場,給個面子唄?”
話是把自己的姿態說得很低,但聶勁峰卻是心里一抖。
他聽得出來!
聶韶音的話語里充滿了警告——這個面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而現在,聶韶音是君澤寧的掌心寵,誰都不敢得罪!
聶勁峰留下了,聶韶音又將其他人遣退,道:“你們都去外頭等著吧,我有點話要跟我這位前任父親說說。”
邊倆宮婢不肯。
聶韶音臉一沉,當即一腳踹了榻上桌,道:“怎麼,我聶韶音制于君澤寧,還使喚不你們了嗎?再過兩三天我就是皇后,就是這后宮之主,你們這些奴才,還想爬我頭頂上去?”
桌子被踹翻,上頭的東西嘩啦啦掉了滿地。
那兩名宮婢對一眼,心想只要聶韶音還在,們又不離開太遠,便同意了。
更重要的是,佩姨娘說了,聶韶音子虛,不能再生氣了。
兩人出了屏風外,又見聶韶音道:“等等,收拾了這些東西,重新弄些吃食上來。我馬上就是皇后了,總不能寒磣到招待父親用的茶水都沒有吧?”
不得不說,平時毫無生氣的樣子,還是很好伺候的。但當有心要作起來的時候,真心難纏!
就連君陌歸和君澤寧都拿聶韶音沒辦法,這些聽命于人的宮婢又能怎麼樣呢?
不多時,殿已經收拾干凈,茶水點心也送了上來。
聶韶音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道:“聶太醫,請坐。”
聶勁峰不想坐,但見眼里不容拒絕的樣子,真正擺出了后宮之主的威嚴,他也就坐了。
還別說,這個還沒當上皇后的兒,比他那個當了皇貴妃的兒要強勢多了!
聶韶音也不想跟聶勁峰太多廢話,直切話題:“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同樣是你的兒,為何你對我就這樣不待見?”
對此,聶勁峰不吭聲。
聶韶音笑了笑,也不著急,道:“聶婧兒是你喜的人生的,所以你寵我不意外。而你一直不喜歡我娘,我也很清楚,這點沒什麼可說的。”
緩緩說道:“但你對我娘生的姐姐,也算是心培養。由此可見,是哪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這一點對你來說并不重要。你不待見的人,僅僅是我而已!對吧?”
“哼!”聶勁峰給了一個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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