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歸雖然不算復元,但也算有了突破。
終于不再是那個站在冰川里面、隔著一層冰塊看人的逸王了,親近的人自然都是高興的。
從恢復了以后,他每日就是抱著兒子、圍著聶韶音轉。
他離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孩子,真正歸來的時候,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這大概是他畢生的憾。
真氣沒恢復,手無縛之力的溫弱模樣,君陌歸理直氣壯地繼續告假,五軍營什麼的,反正也不是實權,也就算了。
接著,迎來了一件喜事。
算是喜事兒吧?
鄺真既然與玄綰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婚事是定了的。君陌歸進宮去見了太后殷敏蓮一面。
當然,他還是裝作那副冰冷的樣子,不讓外界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變化。
去了永壽宮后,又去了乾坤殿,要來了圣旨賜婚。
也就是說,玄家幺小姐下嫁商戶之家,了定局。
婚期還要繼續等等,至要等定西侯回來才可以主持婚禮,但……
玄綰懷孕了!
雖然只有自家人知道,但婚禮是不能再拖了。
所幸家里有聶韶音這樣的神醫在,早早就發現了玄綰有了一個月的孕,不能讓玄綰背上未婚先孕的名聲,所以,婚禮倉促地辦了。
雖然倉促,但玄綰應得的新娘待遇,鄺家沒有半點委屈的。
三六聘,讓皇帝主婚什麼的,給了最大的尊重,沒讓人覺得下嫁一個商戶之子有什麼吃虧之。
而且,鄺家這樣的婆家,不會在新媳婦兒進門后就先立規矩,不會有什麼新婆婆敲打媳婦兒的事發生。
也沒有妯娌,沒有叔嬸的不和睦,也沒有一群侍妾等著給主人敬茶。
可以說,玄綰嫁進了這樣的家族,名聲上不算太好聽,份上也有差距。但——好命啊!
接著,六月底,科舉重考。
鄺家老大來了喜事兒,老二的喜事兒也來了,鄺勻高中探花,了翰林院。
當然,因為鄺勻是聶韶音的表哥,君天臨還是有忌憚的。以鄺勻的才能,拿狀元都是可以的,可是想到那是聶韶音的表哥,君天臨本不想給三甲。可皇貴妃聶湘的面子,又不能不給。所以制地給了探花,職也沒有給大權的。
鄺勻平常心,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的。
鄺家經過了他的努力,一下從商戶為了,改變了命運,從此婆踏破門檻。
這時候,也沒有人去說玄綰下嫁什麼了。
玄綰了自己的嫂子,聶韶音終于給了好臉。
說起之前的事,玄綰還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啊韶音,以前我……都是不得已。”
“若不是知道你有苦衷,你以為你還能進我鄺家的門呢?”聶韶音挑眉。
玄綰:“……”
被嘲諷了,也不能生氣!
誰讓眼前這位是鄺家的寶貝閨,而現在逸王恢復為深的那個君陌歸,天恨不能拴在腰帶上。
瞧瞧此時,們婦人在里屋說話,他們幾個男的在外頭涼棚下喝茶,抱著君玖的君陌歸,也時不時地從窗戶這邊看進來,生怕一個眨眼聶韶音就會原地消失似的。
誰敢對聶韶音說一句重話試試!
玄綰撇,道:“逸王可真的是你啊!以前我腦子有多殘,才會自不量力地以為,能夠讓他娶我。哪怕是之前那個沒有的,也對你死忠得很。”
換來聶韶音涼涼的一眼。
玄綰笑了,道:“你別這麼看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沒喜歡過他的,我也就是……說不好聽嘛,別有所圖,想利用逸王的關系。”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清楚,究竟想要瀾之幫你們做什麼了嗎?”聶韶音順勢進話題。
到了如今,他們已經是親戚了,而且這麼親的關系,算得上是一家人。
玄綰默了一會兒。
垂下頭,不是很愿意說。
但聶韶音很有耐心地等著,始終不放棄讓說出事實來。
玄綰想了想,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臉都不要了的。此事確實也不能再拖了,手進茶杯里,點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寫下幾個字:誣陷通敵叛國。
聶韶音心里一驚!
通敵叛國可是大罪,哪怕是被誣陷的,也可能要死的!
一死死全家的事!
滅族、誅九族!
瞪著玄綰,道:“你這是想拖著我們都去死?”
玄綰頓時一臉委屈:“我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嘛!哥哥在勉力撐著,死活控制著,不讓他們作。而我……回涼都都這麼久了,拖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他那邊撐住了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聶韶音瞇著眼睛問。
既然是誣陷,但又還沒報到君天臨這里來,那就代表著,事還在玄熙大將軍的掌控之中。
這都大半年過去了,如今已經臨近中秋節,玄熙一個人把持了這麼久,可見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不枉……
聶韶音一愣。
因為想到這個“不枉”,突然想起來:不枉聶韶對玄熙一往深?
聶韶音為聶韶的替,自然是知道聶韶有多喜歡玄熙的,但一來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二來確實也沒機會,所以只能在心里慕吧。
嗯,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家大醋壇子知道,那個人瘋起來,連自己的醋都吃的!
自從恢復之后,可著勁兒地折騰。
一到床上,就想起來他還在無道的時候,聶韶音與他至睡過七八次,他就要一次一次地讓求饒,讓承認最的是他。
弄下來每次都要暈過去了,最后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煩得不行!
心神走遠了,玄綰的話把的深思拉了回來,道:“咱們西邊不是西越國嗎?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想進犯咱們閔梁,也是有了我們玄家世世代代鎮守西疆,才得以守住國門。但……”
轉折了一下,道:“也正因為這個,他們將我哥哥視為眼中釘,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從我哥哥這里找突破口。直到……”
玄綰不敢說太大聲,湊過去跟聶韶音說悄悄話:“對方用南疆蠱毒,給我哥哥的心腹部下下了蠱,做出了一份通敵叛國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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