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筆尖接到協議書的一瞬間。
一只大手忽然就按在了協議書上!
夏小汐被嚇了一跳,本來就高度張,這一拍,嚇得更是不輕。
“你干什麼呀,墨夜霆?姑要簽字了!”
“我勸你,還是把協議書拿回去,好好看看,省的說我欺負你。”
“什麼?”夏小汐有些不解。
“我說你把協議書拿回去,慢慢想,慢慢簽,萬一你覺得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好來得及更正,反正我已經簽字了,只要你一簽字,婚姻關系就解除了。”
墨夜霆的手仍舊按在那張協議書上。
夏小汐看著墨夜霆那張冷漠的臉,實在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可是,現在確實有點兒不想簽字。
“哼!拿回去簽就拿回去簽,萬一你這里藏著什麼貓膩呢?我回去得找別的律師仔細給瞧瞧。”
“隨你的便,簽好字之后聯系我,俞管家,送客。”
夏小汐抱著那份協議書,看著墨夜霆冷漠的臉,完全陌生。
送客?
還沒有簽署協議書,難道就已經了“客”。
都說有錢人心涼薄,此話一點兒都不假。
“不用了,自己會走!”夏小汐斜了墨夜霆一眼,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宮宇宸剛想要跟上去,墨夜霆的目就定格在了他的上,宮宇宸立馬就停住了腳步。
“我把帶來的,我把送回去,馬上就回來。”
墨夜霆沒有說話,算是默許。
宮宇宸撒丫子便去追夏小汐了。
墨夜霆著自己的眉心。
這個婚,遲早都是要離的。
當他上夏小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有一天一定會和離婚的。
他的份地位決定了他不能隨隨便便娶一個人。
而夏小汐的份,也注定沒辦法為墨家的,墨家未來的主人。
俞禮緩緩地走上前來,“爺,小爺開車帶著夏小姐離開了。”
墨夜霆沒有睜開眼睛,仍舊輕緩地著眉心。
“派人跟蹤,隨時向我匯報的行蹤。”
“是。”
“另外,”墨夜霆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把宸宸的證件收起來,拿給我,暫時不要給他接戲了,讓他暫時休息。”
“好的,爺。”
墨夜霆還真的有些擔心,夏小汐和宮宇宸去領證,上一次如果不是宮宇宸喝多了酒,看錯了證件,估計兩個人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最近事這麼忙,這死丫頭和臭小子也跟著來添!
盛嘉公寓
宮宇宸開車把夏小汐送回了自己的公寓里,夏小汐也實在沒什麼地方可以去。
一回到公寓里,夏小汐就直奔沙發坐了下來。
“哎,小汐,我一會兒得回去,不能陪你了。”宮宇宸坐在了夏小汐的旁邊。
夏小汐擺了擺手,“走吧,走吧,我也知道你是怕你舅舅,不為難你!”
“你看你這怪調的,”宮宇宸聽著夏小汐的腔調十分不舒服,“說說你最近怎麼打算的吧?”
“我能怎麼打算?我得好好寫小說賺錢啊,不然你養我?”
“我養你怎麼了?好像我養不起似的!”宮宇宸立即急了眼,拍著口信誓旦旦。
夏小汐瞥了他一眼,“這位大俠,請問你的個人賬戶有多錢呀?”
“我……”
宮宇宸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所有的片酬、代言費通通都是上給墨夜霆,而墨夜霆按月給宮宇宸零用錢。
夏小汐輕哼一聲,“我說小宮宮,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差不多每月都要上工資給老婆了,你卻還是上給你的舅舅!”
“我有辦法嗎?!”宮宇宸沒好氣地說,“就算是我上給我舅舅,我舅舅一月給我二十萬的零花錢,我省著點兒花,分你十萬,也夠養你了吧?”
“你拉倒吧!”夏小汐出手指杵了一下宮宇宸的腦門,“離了婚,我還要墨夜霆養我?那我什麼了?這點兒骨氣我還是有的!”
“怎麼就……”
“哎呀,行了,行了!”夏小汐直接打斷了宮宇宸的話,“我還沒淪落到那種地步呢!”
看見夏小汐不耐煩的樣子,宮宇宸也決定不繼續說下去了。
“那你怎麼辦啊?”
“我都說了,寫小說啊,我最近的小說火的。”
說到這里,夏小汐拍了一下宮宇宸的肩膀,“哎,謝謝你打賞那麼多錢啊。”
“我?”宮宇宸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夏小汐寫新的小說這件事啊!
“行了啊,別裝了,這份心兒哥們兒心里有數!你以為你換一個新的賬號,取個名字黑的雪,我就不知道是你啦?”
宮宇宸更是蒙圈了!
他在片場可是連手機都不能帶的,他去哪里給夏小汐的新小說打賞啊?
“不過,小宮宮,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后真的不用打賞那麼多了,我知道你也不富裕!”
宮宇宸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反駁,約覺得“黑的雪”這個名字不對勁兒。
“行了,小汐,我先回去了。”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你回吧!”
宮宇宸看了看夏小汐,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可宮宇宸一離開,夏小汐立即就陷了失落的狀態,眼睛定格在離婚協議書上。
不覺得淚了眼眶。
掉眼淚,走到電腦桌前打開了電腦,敲下了最新一章的標題:離婚了。
有時候,夏小汐覺自己的職業真的好的,不需要出門,如果換一種職業,遭遇緋聞攻擊的時候,估計已經被人打了篩子吧。
這樣也好,不需要出門,也能安安心心寫小說了。
宮宇宸回了水晶帝宮,晚餐是和墨夜霆一起吃的。
白的桌布,閃著銀的餐,漂亮的瓷盤。
兩個主人之間,沒有只言片語。
宮宇宸吃的戰戰兢兢,每一口都不敢發出聲音來。
“現在住在你那里?”墨夜霆忽然問。
“啊,是的,舅舅,”宮宇宸愣了一下神兒,急忙回答“小汐已經和家里斷絕關系了,沒有去的地方,只能在我那里,你放心,我們不會有什麼的。”
宮宇宸極力澄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舅舅面前澄清。
“我允許你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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