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霍西臨被人威脅這種荒唐的事,許清歲還是絕對后者更說得通。
他只是對自己不在意罷了,自己不過是想要聽一句真話,他還是在敷衍。
“雖然我比普通人是要有能力有錢一些,但我終究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清歲,我不是神,你明白嗎?”霍西臨眼中浮現出痛苦。
這是許清歲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那種頹敗。
忽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和人,能讓霍西臨都無能為力,深挫敗。
除了惜穗,也想不到別人了。
忽然,一個猜想浮上腦海,他說惜穗不重要,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惜穗威脅,是為什麼? 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了,霍西臨還愿意對著惜穗妥協,那一定是因為掌握了他不可告人的。
而這個是霍西臨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到底什麼樣的,才能威脅到霍西臨呢? “霍總,這件讓您無能為力的事,是不是和我有關系?”許清歲忽然問道。
霍西臨頓時就愣住了,他怔怔的看著,似乎在思考著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最終,他保持了沉默。
而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是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抱著期許,小心的問道。
“抱歉,不能。”
霍西臨無的打破了這抹幻想。
“那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許清歲仍然不死心。
霍西臨點點頭:“你問吧。”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認識?”曾經很多次詢問過他這個問題,但他要麼否定了,要麼猶豫了,或者就是詢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心里其實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還是希這個答案是他親口告訴自己的。
“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問題了?”霍西臨的目閃爍,不敢直視許清歲的目,他強壯鎮定的說道:“我以前不是回答過你嗎,我們不認識。”
“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欺騙我,這句話還作數嗎?”許清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期待什麼,心里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也明知道他在撒謊,可還是愿意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
霍西臨沉默了,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信誓旦旦。
忽然來了一通電話,他如釋重負的趕掏了出來,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當著許清歲的面接聽。
匆匆掛斷電話之后,他對許清歲說道:“公司出了點事,我先去理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隨手拿起仍在沙發上的外套,逃也似的出了門。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徹大廳,隨后陷一片寂靜。
許清歲仰躺在沙發上,看著空的房間,就如同此時此刻自己的心。
等到下午霍西臨依舊沒有回答,許清歲知道,他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他特意躲避著,不想回答的問題,以為躲過了今天,事后就不會再問了。
是的,以后也不打算再問了。
換了套服,去超市采購了一些要帶走的東西,然后晃悠悠的去接許悠悠放學。
去的時間比較早,許悠悠還在畫畫,許清歲從窗外看著兒子認真畫畫的模樣,為了不打擾到他,走到一旁的走廊座椅上坐下,掏出手機打算給唐城確定回去的時間。
忽然一條短信彈了出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送的彩信,一開始許清歲并沒有在意,隨手點開,卻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愣住了。
只見霍西臨和惜穗二人抱在一起,他的手搭在的腰上,偏著頭看不清面容,只是惜穗將臉枕在他的肩頭,笑得一臉幸福。
看了一眼發送短息的時間,就是剛才,也就是說,現在的霍西臨和惜穗待在一起。
他不是去公司上班了嗎? 這就是他所謂的去上班嗎? 許清歲了眼角,關掉了手機,明明都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痛?
“清歲?”林晚遠遠看見坐在走廊上的許清歲,趕走了過去:“來了怎麼不來辦公室找我?” 害怕林晚會看出異樣,許清歲趕裝作沒事人一樣朝笑了笑:“我知道你忙,怕打擾到你。”
“我們只見什麼時候變需要客氣的時候了?”林晚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忽然發現許清歲的眼眶是紅的,顯然剛才哭過。
趕問道:“誰欺負你了?” 許清歲搖搖頭:“沒人欺負我啊,怎麼這麼問?
” “沒人欺負你,你哭什麼?” 許清歲無奈的笑了笑,果然,什麼都騙不過林晚的眼睛,兩人是多年好友,曾一起攜手走過最艱難的歲月,不是親姐妹卻勝過親姐妹。
“是不是霍西臨欺負你了,那個渣男又做了什麼,我去找!”林晚氣憤的就要去找霍西臨。
被許清歲連忙拉了回來:“不是,我只是想到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你們。”
趕隨意編了一個借口,哄騙林晚。
“真的?”林晚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今天來接悠悠,就算打算告訴你這件事。”
許清歲都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霍西臨今晚不回來,帶著兒子今晚就走,等明天他發現的時候,早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見許清歲神認真,不像是在說謊,林晚這才放下心來,問道:“你真的打算帶著悠悠一起離開啊,你家那位渣男能同意?” “我打算帶著悠悠悄悄的走。”
許清歲也沒打算瞞著林晚,反正從一開始就告訴了了林晚實。
“需要我幫忙嗎?”林晚沒再多問什麼,只是替許清歲考慮,說道。
“我今天晚上的機票,我會告訴霍西臨我和兒子今晚住在小院,如果他來找人,你幫我拖延時間,如果他不找,就算了。”
許清歲說道。
“行!”林晚看了一眼時間。
問道:“機票訂好了嗎?東西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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