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城門外走去。這幾天太忙,兩人其實很說話和相。時書也在府衙裡天天接待中暑暈厥的病人,據說是“謝無熾太過嚴苛”“不讓人休息”所致。
桂花飄香,時書折了一枝拋上拋下把玩,這座潛安府他和謝無熾來了以後一直在辦公忙碌,這還是第一次走上街頭。
夜裡無人,天氣也變得涼,時書走路無聊便拿那支桂花往謝無熾的臉上搔弄,一會兒又脖頸上的棘突,顯得有多癥一樣。謝無熾讓他鬧著玩,沒什麼作。
到城門口離稻田還有一會兒,謝無熾解下了馬的馬鞍:“去看看富戶家的田土,上來。”
時書:“這能坐下兩個人?小馬也太辛苦了。”
“兩米多高的小馬,哈石進貢來的純種,不是長途跋涉可以乘坐。”
“好吧。”時書讓謝無熾扶著艱難地往馬背上爬,一隻手託著他的後腰,用力蹬了一下:“哎呀,好高啊!”
“上不去?”謝無熾手換放到時書的屁,時書瞬間就跟炮仗被點了似的,一下躥到馬背。
“謝無熾!!!你往哪啊?啊?”
謝無熾眼中劃過一瞬的波瀾,不再那麼鬱。時書勒住繮繩:“太高了,我有點虛。”
片刻,熱度到後背上。時書本來顛簸恐懼,但後背靠上東西后馬上安定了。
“駕——”催促馬匹,一路向著不遠小跑,時書上上下下,同時也怪怪的:“這個姿勢怎麼……”
他剛說完,後頸便被脣著吻了一下,的。
時書深吸一口氣:“兄弟!是你老婆嗎就親?!”
謝無熾的吻在耳際再來了口,從前勒馬繩,手腕丈量過了他的腰腹:“腰好窄。”
時書:“誰腰窄?”
月下時書忍不住回頭看他,年白皙俊朗的臉。哪知道扭頭撞到了他的下頜,後腦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住,眼前便是一黑。
“哎!不要!”
脣溼溼涼涼的,粘粘地了一下便放開。時書瞪大了眼,看了謝無熾起碼三秒鐘,接著以一種複雜的心轉過了頭去:“好恐怖,這都能被親上,上長磁鐵了……”
尼瑪的,不走是不行了。
這個|魔。
時書扭過頭,騎馬時的快樂讓他轉頭就把這事給忘了。帶了燥熱的夜風灌袖子裡,頭髮被吹得往後飄揚,心也不變得很開闊。時書忍不住:“謝無熾,再快點。”
馬匹催得更快,矯健的四隻蹄子踏著泥沙。
時書不了顛簸:“慢慢慢——”
馬匹的速度便慢下來,時書驚呼:“我靠,比過山車還刺激!”
謝無熾看時書的眼睛,俊至極的臉上,一雙褐的清澈的眸子,沒有任何雜。
“……”謝無熾似乎輕聲笑了下。
跑過樹林,眼前映大片大片金黃的稻田,稻芒的水反晶瑩的月,空氣中若有若無飄揚著稻穀時的乾燥的氣味。
馬匹一停下來時書便往下跳,腳崴了一下無事發生,鞋跳到田裡穗子飽滿的稻穀:“了,全都了,怎麼還不割?”
謝無熾拴好馬,跟著走了過來。
月下時書的背影清雋,年的骨骼拔修長,後頸的半截皮白皙,整個人散發著充滿活力的運和健康。
謝無熾也看向無邊無際,尚未收割的稻田。
每一株稻子都是別人大半年的辛勤勞,仍舊呆在田土裡,而頭頂悶雷陣陣,暴雨似乎越來越近了。
時書站在田中扶起一株被水泡的稻子,突然大了一聲,弓著腰跌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什麼東西!”
謝無熾大步走近:“怎麼了?”
“咬我!有東西咬我!”
謝無熾把他的拎起來,腳趾上掛著一隻螃蟹,迅速把螃蟹取開後,珠子迅速分泌。
“怎麼是螃蟹啊?”時書道。
謝無熾想了會兒,才說:“調皮。”
時書抱著腳:“疼!很疼!調什麼皮,這螃蟹夾人巨疼,不信讓它夾你一口。”
“過來。”
一旁的水渠潺潺地流淌著,謝無熾牽著他走到水旁,清水倒映著月。時書踩著水洗乾淨腳上的泥,傷口出,確實被夾破了皮。
時書一隻腳擡著,疼了會兒氣笑了:“不是,誰知道田裡有螃蟹啊?”
謝無熾:“呆。”
“……”
一個字聽得時書麻:“幹嘛呢,怎麼說話,聽得人怪怪的。”
謝無熾取出手帕撕開一條,低頭一手托住時書的腳,裹有傷口的腳趾。時書不自在:“我自己來,不用你包紮。”
“好了,穿上鞋子,別再往田裡跑。”
“哦。”
深夜無人,謝無熾再把時書託上馬匹,牽著馬往前走。蟬鳴蛙,稻花香裡說年,月下兩道影並肩往前,緩慢地行走在寂靜的村莊之間。
時書的夾著馬腹,看謝無熾眉間似有一鬱郁之,問:“你這次能嗎?”
謝無熾:“我在賭。結局還不知道怎麼樣。”
“如果賭贏了會怎麼樣?”
“賭贏了,以後就再也不用賭。名滿天下,自有大儒爲我辯經。”
時書聞到馬鬃裡豆子和草料的氣味,坐著問他:“如果你贏了……”
一瞬間,想起和謝無熾越來越大的差距,時書不太好去想多餘的,肚子忽然了起來:“好想吃東西啊。”
此時,兩個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謝無熾心裡有數,他們停在一叢林,草野茫茫,一旁有條河正潺潺地流淌著。
“抓幾個螃蟹烤著吃吧。”
時書:“真的假的。”
搬開那些小石頭後,還真能抓到螃蟹。時書先抓了一隻,讓架起的小樹枝烤得黢黑,掰開殼吃了一口說:“味道鮮,外焦裡,真是舉世有的味。謝無熾,你嘗一下。”
謝無熾沒吃,時書就往他裡塞,打鬧之際雙駕在了謝無熾的上,是把那塊漆黑的玩意兒塞到他裡一點:“好吃嗎?”
“想吐。”
“那你還建議烤螃
蟹?”
時書迅速把東西都丟了,火堆冒著細小的煙塵。
他雙還分開架在謝無熾的上,膝蓋頂在枯萎的樹葉上,準備起時,手腕忽然被拉扯住,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倒在了他的上。結結實實的相撞。
時書罵罵咧咧爬起來:“謝無熾,你又來了。”
還沒說完,腰部被抱住,時書彈不得,.間被輕輕地撞了下。
“我靠,你!”時書手捂他的,“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但時書又站不起來,只好和謝無熾對視:“你剛纔頂我了嗎?”
謝無熾:“嗯。”
“不可能,不可以,我倆的關係最多止步於打啵,更進一步絕對不行——你別說話,一說話就怪怪的。”
謝無熾沒說話,右手的手肘撐著地面,承擔他和時書的重量。
時書見他老實了,便說:“這才正常,知不知道?想和朋友睡覺不正常,看我也沒用,我知道我長得很帥。”
時書鬆開了手,拍拍他肩膀,笑著說:“你要惜自己,不要跟人搞。”
謝無熾漆黑的眸子看他,片刻後說:“星空很漂亮。”
時書:“哪兒呢?”
“躺下來。”
時書被他拉著手腕,視角顛倒,後背躺在了的草堆上,視野中便是漆黑的天空,點綴了瑩白的月和點點的星,一條白的銀河彎曲懸掛著。
時書:“確實很。”
時書躺著看了會兒,眨了眨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謝無熾橫開雙坐在他上,那間的部正對著他。時書只怔了一秒,後背在男人的迫中炸了:“謝無熾!你還來!!!!!!”
鼻尖聞到盛夏暑熱的氣味,謝無熾遮住了月,影中的廓極高大,他掉了上半的服,窸窣聲之後,出健康、強健悍然的肩頸和鎖骨,充滿了蓬之。
服掉,謝無熾那口,腰腹,鎖骨,和頸部的青筋在夜下一覽無,時書頭滾了一下,莫名其妙開始分泌口水。
非常的材,肩寬腰窄,膨起,腹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關鍵是和他慾又似乎縱慾的俊臉毫不違和,渾散發著人的男氣味。
“不是?”
時書嗓子裡住了一個疑問機。
“不是?這是幹嘛呢?”
時書理解謝無熾想親他,但他這服秀材幾個意思?好吧他承認謝無熾的和型確實很帥,但他這是幹什麼呢?
時書俊秀的臉上十分困:“你服幹什麼?!你以爲這能勾引到我嗎?我會對你的興趣?”
時書被莫名其妙口乾舌燥卡了一下。
不是。
謝無熾俯下,堵住了他的脣,一隻手帶著時書的手放在他的耳頸,嗓音低啞:“就好。”
時書:“?”
時書:“啊!”
謝無熾一點一點啄吻他的脣瓣,空氣變得粘稠:“我也是第一次,想讓別人我。”
時書睜大眼,掌心到了他的下頜,皮乾燥而溫暖,骨清晰,掌心溫度極高。謝無熾如瀑的頭髮散落下來,探出舌尖,一口一口舐時書的脣瓣。
這幾天都很忙,也許是這個緣故,莫名的陌生反而加重了這種刺激。
時書有點不了了:“……哥,你真的好。”
你是懂怎麼直男的。
時書的手白淨,手指細長,被謝無熾包裹在掌心一點一點從鎖骨,再放到口的位置,按上去,強有力的一下一下撞擊著的心跳聲。
謝無熾的果然很熱。
時書被他掐著頸,骨地勾舌尖深吻,發出濡溼的靜,頭枕在草叢中,可以看見一點月,但更吸引注意力的是手。
——正著他。
時書跟做夢似的:“謝無熾,我倆到底在幹什麼?”
謝無熾:“在.配。”
“……”
“和哥哥.配爽不爽?”
歪日。
你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時書被這句話震的頭暈了一陣,等回過神,正讓謝無熾掠起眼皮控制著,小口嚥下他渡送過來的口水。
“我……”時書想爬起,但被謝無熾固定住,直起腰,卻正好方便了承謝無熾更激烈的深。
“啊。”時書讓他吻得吐舌頭,忍不住氣,黑暗中謝無熾的側臉的廓很冷,眉眼不知道長得像父親還是母親,天生的冷臉,有時候氣氛似乎很狂熱了,他這臉還高高在上冷漠得不行。
時書盯著他,有些不解,得很近,在這種隙中,他的手正在謝無熾發燙的腹上。
“啊。”時書頭皮都快炸了,服了,謝無熾到底在幹什麼?
親得腦子裡有些麻痹,後脊椎發,溼乎乎的吻後,神智恢復清明。
“好了,夠了,”時書說,“差不多可以了。”
謝無熾:“我早想說,你的耐力就這樣?不是育生嗎?”
時書:“啊?”
時書反應過來:“你還想說上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謝無熾鼻尖著他的鼻尖:“再練練。”
“不練,我又不打算找對象。”時書說,“就這樣,誰誰。”
“不可以。”
時書的話被咽回了口腔裡,謝無熾又開始吻他,舌尖把話頂了回去,呼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