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晚接到陳欣怡的電話后,蘇溪是打算定好機票回京市的,但是好巧不巧,小景宸發燒了。
病來勢洶洶,蘇溪懊惱的把原因歸在自己上,因為這次回來J國實在太匆忙,舟車勞頓的,確實讓孩子勞累了。
于筱玫給蘇溪打來了電話,“景宸好點了嗎?”
蘇溪拿著手機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剛退燒,昨晚把我給嚇壞了。”
“退燒就好,你也別太勞累了,他現在睡著了,你也趕的去休息一下吧。”于筱玫擔心在那邊又要忙著工作,又要帶著孩子。
蘇溪躺在床上,嘆了口氣,“好的,我會的。”
“你怎麼了?好像很煩惱的樣子。”
蘇溪意簡言賅的把工作上的一些事跟講了一下。
于筱玫冷笑了聲,“傅晏辭該不會以為你回J國不再回京市了吧?瞧他這般著急的架勢,如果不是我們知道他和徐星蔓的關系,還以為他對你有多在意。”
蘇溪其實很矛盾的,那天在車上,傅晏辭問他愿不愿意的時候,蘇溪第一個的反應就是他想腳踏兩條船。
哪怕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傅晏辭的,但是他與徐星蔓的關系真真切切的擺在那里。
蘇溪再傻,再賤,也不會在同一個男人上犯同樣的錯誤。
那個夢,就是給了最大的警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于筱玫再次問道。
“先看看景宸況怎麼樣吧,我不放心的。”蘇溪一臉凝重的說著。
時間過去了大概一周,蘇溪依然沒有親自來到傅氏國際。
傅晏辭從那天會議結束后,周滿滿都是低氣,不是林書,整個集團上下的人工作都戰戰兢兢,每天開會大家大氣不敢,有眼都能看得出,傅總這些日子心十分不好。
林書私下聯系過陳欣怡好幾次,但是得到的回復,都是小蘇總在J國的事還沒忙完。
這天夜晚,男人形高大拔,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煙,昏暗的辦公室里一盞燈都沒有打開,煙頭的火忽明忽暗,借助著窗外夜景的燈,才看得清,此時男人下頜線崩,緒似乎已經到達怒火邊緣了。
他拿出手機給蘇俊霖打去電話。
蘇俊霖看到來電顯示時,大概已經知道了什麼事,因為蘇溪在收到陳欣怡電話當晚,已經給他打去了電話,告知了他之前發生的一切以及已經帶小景宸回J國的事了。
“喂。”
“蘇溪回J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傅晏辭語氣冷冽,似乎帶著點興師問罪的架勢質問著。
畢竟兩人在合作簽約前,有了共識,他要繼續著五年前與蘇溪的關系,蘇俊霖算是默認的了。
蘇溪這次不辭而別,還走了那麼長的時間,蘇俊霖卻一直沒有跟傅晏辭提過,這讓他有種被盟友背叛的覺。
蘇俊霖角微揚,但也維持著淡定自若,“SY公司那邊有點工作上的事要理,畢竟嶸創也是大半年前才收購的,有些業務蘇溪不太悉,可能短時間還會留在J國,而我最近這邊的工作比較忙,也沒想過去了那麼久,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
蘇俊霖并不知道傅晏辭已經知道了蘇溪就是SY公司的設計總監,但也順水推舟的說著是那邊公司有業務要跟進。
傅晏辭沒有理會蘇俊霖所謂的理由,他在琢磨著剛剛的那句話。
短時間還留在J國?意思是不是說,不會再回來京市了,又或者說,像五年前那樣,一走,就是五年?
蘇溪在J國本就有自己的事業,確實會有不回來的可能。
“南部開發區的合作,是我們兩家公司近期最重要的發展項目,蘇溪作為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京市,丟下一堆爛攤子在那里,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嶸創集團的合作態度和誠意。”
傅晏辭沒有把自己心里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打著腔把兩家集團合作的重要擺到面前說出來。
蘇俊霖沉思了一會兒,于公于私,蘇溪這次確實走得匆忙,傅晏辭生氣是正常的。
可蘇俊霖自從知道傅晏辭的心思后,并沒有過于擔心他會中途解約,甚至刻意刁難嶸創。
用許嫣寧昨天調戲的話說他,頗有一種肆無忌憚的狀態在那里。
蘇俊霖淺笑,然后一本正經同樣以方的口吻,回應著傅晏辭的質問,“傅總,據我所了解,蘇溪雖然人不在京市,但幾乎每天都有跟傅氏國際項目負責人對接,而且設計圖的問題,已經也在理當中,傅總應該很快就會收到了的郵件。”
傅晏辭知道在蘇俊霖上聽不到他想要的結果,索懶得跟他聊下去。
蘇俊霖被掛了電話后,不單止臉上沒有一慍怒,反而還有點竊喜的覺。
許嫣寧一直站在他旁,等他掛電話后,拍了他一下,“你就不能盼他們早點和好,直接告訴他蘇溪昨天已經坐上飛機了,兩個小時后就會回到京市。”
蘇俊霖微笑,攬著許嫣寧的肩膀,“溪溪喜歡了他十幾年,是時候讓他開始走一下艱難的追妻路。”
許嫣寧扶額,但是也莫能助。
表哥,你還是加把勁吧。
傅晏辭掛完電話后,心很是煩悶,剛好這個時候,唐鶴鳴和霍庭然給他打來了電話,約他去都會喝酒。
傅晏辭進包廂后,沉悶的坐在一邊。
霍庭然拿著酒杯坐在他旁邊,“蘇溪回來了嗎?”
傅晏辭搖著頭。
唐鶴鳴嬉皮笑臉的也坐在他旁,“哥,既然這樣,要不兩個進來陪你?”
傅晏辭抬眸橫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著,“滾開。”
唐鶴鳴不敢再吱聲,安安分分的坐在旁邊陪他喝酒。
傅晏辭又倒了一杯酒,直接罐頭下去。
酒杯被重重的放在桌上,他眼底發沉,“蘇溪,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會有辦法讓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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