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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端？」

  據羅南的認知，所謂「不平衡態」，是公正教團咒文的起始標誌，就是「黑白秤盤」一上一下，其後通過種種手段，將「不平衡態」扳回到「平衡態」，在這過程中獲得不可思議的力量。

  初始差距越大，後續咒文、法陣的威力越是可觀。

  按照自己的理解，羅南就問：「那個『不平衡態』，不是越極端越好麼？」

  公正首祭答得很直白：「過於極端，使用的手段，就會像安翁那次一樣。」

  羅南扭頭看：「那麼，當時首祭閣下隔空干預，又是為何？」  實時更新，請訪問𝐒𝐓𝐎𝟓𝟓.𝐂𝐎𝐌

  「我出手，好過大主祭出手，因為那便是公正教團的事務，而非世俗側的獨走，可在教團訴諸公議。」公正首祭說得直白，後面則更直接，「而且……我與武曌有默契，我們兩個隔空對抗，象徵事態到此為止，不至於即時升級。」;

  「所以，那時候您二位還真在耍花槍？」

  「結果可以接，就還好。」

  「確實如此。」

  羅南點頭，後續公正教團有一些報復行，但現在看來，都是隔靴搔，遠離了夏城，倒是讓總會擔了力。

  時過境遷，說這些也不會解決什麼問題，但可以坦誠態度，增加互信，為以後的事做準備。

  做現在的事，梳理過去，迎接未來。正是羅南希「真理天平」「披風」APP能幫他做的事，也不過如此……

  嗯，不過如此。

  這話講給「真理天平」，對面若有靈智，怕不是立刻掀起秤盤他臉上。

  羅南就笑了笑：「所以，目前的核價結果是什麼？」

  公正首祭看他：「我倒想知道，羅教授您的目標是哪個？」;

  羅南看已經快挨到地面，仿佛承重甚大，卻依然空無一的白秤盤，也有點兒奇怪：「這上面都不顯示嗎？我為首祭閣下你們會知道。」

  「羅教授你的咒文，超出了儀式法陣的解析範圍。不過，聖已經解析清楚……」

  說到這兒，沉默半秒，示意三位心照主祭調整步驟。

  那邊三人有點兒猶豫，但最終依言行事。咒文和魔法陣的線條、圖形都有變化，白秤盤偏轉，黑秤盤轉回來，已經快與支撐中軸重合的真理天平全貌呈現。

  羅南習慣地在那兩排並列的六顆異寶石上停駐一秒，才看向另一端黑秤盤裡的景。此時，黑秤盤已是高高撬起，三絞鏈帶著它微微晃，秤盤整還算在一個水平面上，位置差不多與羅南頭面平齊。

  這一刻，羅南看到的是污濁的。;

  裡面似乎還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流閃爍，且極盡變化之能事。

  羅南瞇眼細瞧，竟還真看出點兒端倪：「這是，祭？」

  公正首祭適時解讀：「是的，大規模祭。這個量級，應該是千萬層級。我個人估計，大約是三千萬到五千萬，這只是概數，據執行況，可能會上下浮。

  「而且，你看這裡面的複雜流變，過程應該會很冗長，這就說明，不是簡單的屠殺，而是採用導、刺激等手段，充分製造負面境，生神污染，直至社會組織崩潰的超大規模祭儀式。」

  羅南口而出：「平常它就置換這個？」

  公正首祭就以平靜目看他。

  羅南舉手示意：「是我失言……我能嗎，好像裡面藏著很多信息？」

  「可以。」;

  說這句話的時候，公正首祭又一次無視了三位心照首祭的複雜表。

  有人同意就好。

  羅南只當沒看見其他人的反應，直接手。當他手掌與景「接」，頗有些份量的信息流汩汩流淌進來，頗多細節。

  「真理天平」不但給出了置換所需的代價，還有的執行方式。

  說是細節，也很概括，但對於有基礎和相應知識的能力者來說，花點時間完全可以推導出來。這就是「真理天平」的神奇之，等於昭示質之間，質與能量之間的轉換方式和渠道。

  也等於手把手教導能力者這方面的知識。

  公正教團掌握「真理天平」四十餘年，底蘊便是這般一層層積厚的。

  當然，直接屠滅半個都市的祭儀式還是太激進了。;

  公正首祭也說，這只是概數、說不定執行，還能再翻一番。

  羅南眨眨眼，他可能是有點兒貪大求全了。剛剛的描述，是要將自己挪移到「外地球」，而且要將「地球」這邊所有底牌移轉過去。

  「我調整一下。」

  「可以。」

  公正首祭答應，隨即與三位心照主祭一起，清除掉了白秤盤上的無形重。

  羅南隨即換了個目標。

  這次就舍掉最大塊頭的「磁雲母」，啊呸，是舍掉自己。

  以「外地球」的形勢，哪怕他本過去，也很難到遠在深空的「開墾團」，他總不能靠著「新·野火」手空天戰艦……那真是去送死了。

  不過，「磁雲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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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它在「地球」的就，真要在「外地球」鋪展開來，拿「開墾團」當是不在話下。

  然而，羅南調整了「禮祭古字」的表述之後，「真理天平」的「極端不平衡態」繼續，白秤盤挨地，黑秤盤到頂，上面繼續是，污濁又煊赫。

  公正首祭蹙眉：「還是祭，量級無變化。」

  「……」

  這就是傳說中的缺誰誰尷尬？

  羅南顧不得會這荒誕心思：「那就再換一次。」

  完全不行，確實是量太大了。

  崽呢？

  將初始狀態的「磁雲母」置換到「外地球」去，總可以吧？

  武皇陛下給出「置換」的建議之前，羅南已經在腦子裡轉過類似的設計，只是還沒有試驗到這一步。;

  那個建議只是給了他一個更直接的渠道。

  為什麼對付屠格，他這麼狠心用數月儲備，就有一部分考慮，是想著讓「磁雲母」儘可能回一個可以接的狀態。

  第三次嘗試……結果如故，依舊是祭，量級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下別說三位心照主祭，公正首祭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