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近乎明示的暗示，懂得了

李渝宗道：“若是王爺以後再犯錯，王妃就要永居安樂堂。”

趙明弘神難以言喻地問道：“任何錯都不能犯？”

李渝宗微笑著點頭。

趙明弘從小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子，他商量道：“本王犯錯，一人做事一人當，本王自己去住安樂堂不行嗎？”

李渝宗微笑著搖頭。

陶婉音上前一步，福了一禮：“多謝李公公來傳口諭，妾多謝皇上。”

等李渝宗回到殿中，看著永王，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麼個約束法子，看來沒過多久還要再回安樂堂去，回王府後，還是要早做打算。

見眉眼中的憂慮，趙明弘心不爽，瞇著眼威脅道：“你用那副瞧不起人的眼看本王，不然本王出宮門就去惹事。”

陶婉音轉回目，不再看他，邁開步子自己先走了。

在後的趙明弘臭著臉，嘟囔個不停。

“王妃氣真是大了，竟然敢走在本王前頭去，本王現在念及你腹中的子嗣，等你生完孩子，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陶婉音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道：“王爺。”

趙明弘道：“你現在知錯也晚了，本王已經決意”

陶婉音回頭著他，道：“王爺，妾的婢香還在安樂堂，可否一併接出來。”

趙明弘沒想到喚自己，不是反省悔過，要對他結阿諛，反而關心那個吃裡外的婢。

他寒著臉道：“能讓你一人出來，已經是皇兄開恩，你還管做什麼。”

陶婉音的笑著說：“香是王爺的人，只怪我這些年一直不知道，香沒名沒分地跟在我邊這麼久，已是委屈了，不如王爺接出來，妾挑個好日子，納做妾。”

趙明弘嗤了一聲，道：“想不到王妃如此寬宏大量，看來以後咱們永王府就不用供奉佛像了，直接把王妃的錦墨居改佛堂。”

“府中的側妃和妾室們，日日來拜見王妃，還能在王妃這修行，真是一舉兩得。”

陶婉音的臉白了白，的指關節由於用力的泛青。

“接不接香，全看王爺的心意，畢竟王爺喜新厭舊也是出了名的。”

趙明弘道：“王妃此言差矣，本王就算再喜新，也不會忘記你這個舊人。”

陶婉音本來在心中想好要忍耐的，卻還是沒忍住說了香的事。

現在覺得自己真是犯傻，在宮與永王較什麼勁，還能留條命活著就已經是幸事。

收斂起緒，恭敬地垂首道：“妾都聽王爺的。”

見到陶婉音真的開始對他曲意逢迎，永王反而更加不高興，他大力地甩著寶藍的袍袖，一瘸一拐地先走了。

*

等李渝宗提著氣，再度回到殿中伺候的時候。

地上被武肅帝揮落的瓷碟，已經被宮人們打掃乾淨，座上空無一人。

紀青梧心忐忑地著掀開簾子走進來的武肅帝。

他方纔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不知道會不會也順帶著發落了。

畢竟算得上是永王和衛廷鬥毆事件的“禍頭子”，武肅帝知曉爲何去安樂堂，肯定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麼角。

紀青梧爬起來，要下地迎他。

武肅帝擡手道：“你就這麼待著，不用下地。”

紀青梧就保持這個姿勢跪坐在榻上，烏黑的眼睫一會兒煽一下，一會兒又落下，在觀察他的神。武肅帝見這看著乖巧順，但實際上不老實的模樣，心中發笑，但面上不顯。

紀青梧端起小桌上的點心，輕聲問道：“陛下要不要嚐嚐。”

方纔，聽到了靜，李公公放在大案上的那碟，都被他怒時摔到地上去了。

武肅帝看著捧著青瓷碟的白皙手指，指尖未塗抹蔻丹，帶著自然瑩潤的。

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糕點，放在座前就惹人生惱，可被紀青梧捧著，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

武肅帝微微點頭。

紀青梧心一喜，還願意吃些東西，他的心應是還好。

端著小碟子湊了更近，又見他的目落在那枚龍井上。

紀青梧纔想起皇帝吃飯時的規矩，是有宮人們在一旁佈菜的。

“現在也沒有銀筷，陛下用手拿著吃。”

武肅帝不客氣地道：“這不是有現的筷子，就用你的手拿。”

既然皇帝陛下發了話，紀青梧只能聽話，拿起那枚草綠的龍井，遞到他的脣邊。

武肅帝卻不張口。

紀青梧疑道：“陛下爲何不吃？”

皇帝盯著的脣道：“李渝宗愈發懶散了，沒有試毒的銀針。”

李渝宗在簾布外邊，聽清楚了聖上所言，老臉垮了下來，送進勤政殿的東西，可都是他一一提前用銀針檢查過的。

這般近乎明示的暗示，紀青梧懂得了。

於是主地道：“我就是現的銀針，我來試。”

垂首拿起一塊龍井。

武肅帝的脣角微勾，他見這碟子中的糕點紋未，就知紀青梧許是被殿中發生的事嚇壞了。

上回，他親耳聽說，啾啾心不好時就喜吃些甜食，小丫頭從小養在紀青梧邊，這習慣多半就是承襲的。

紀青梧吃東西的模樣很文氣，咬了一小口後，細細品嚐。

過了一會兒，道：“這糕點的外皮脆，餡口即化，餡料還加了一些山核桃仁。”

見他眸含的著，紀青梧恍然地道：“無毒，陛下可以吃。”

說著，把手中的碟子舉高些。

武肅帝低下頭，卻湊到手邊，把未吃完剩下的大半塊龍井，都吃進了口中。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咬了的指腹一下。

紀青梧回了手，不好意思地道：“陛下，這不好吧。”

畢竟是吃過的東西，再給尊貴的皇帝陛下吃，總覺得心中過意不去。

武肅帝不喜甜，這麼吃著還是太甜膩，這糕點配些茶水倒勉強可以口。

他又飲了杯茶，道：“哪裡不好？口水都吃過了，有何不好。”

紀青梧鬧了個大紅臉。

武肅帝挑眉道：“不如這樣，朕也禮尚往來。”

紀青梧（疑）：這到底是心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