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只剩下一個救兵

婢香幫陶婉音從旁分析，兩人拼湊出整件事的脈絡。

依照永王那高傲且多的脾，但凡被他沾了子的子，無論份如何，最終都會被他納府中，以錦玉食相待。

可紀青梧卻沒有府，許是被永王嘗過無味，絕棄之。

見紀青梧眼也不眨地看著，像是被定住一般，陶婉音心中暗自確認了自己的推斷，坐得愈發穩當，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時之間，殿雀無聲。

太后神肅穆，臉沉得能滴水，就連臉上的皮都垂了下來。

慶雲公主呆若木，神呆滯地著紀青梧。

是真的打心底認爲，紀青梧心黎承訓，因在眼中，黎承訓便是這世間最優秀的男子，五表姐絕不會與三哥有任何瓜葛。

可.可怎麼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紀青梧實在是瞠目結舌。

怎麼事到了永王妃這裡，就變了纏著永王負責，被拋棄後心生怨恨復仇的故事？！

陶婉音守著攤爛泥，卻還當是香餑餑。

只覺得在此時纔看清了永王妃。

其實，恪守教規和禮儀的陶婉音，從心底是看不起自己的。

也理解了爲何在永王府終日鬱鬱寡歡。

自視甚高，認爲自己是王妃之尊，對那些被永王擡進來的地位低下的妾室嗤之以鼻，不屑與們爭風吃醋。

永王妃以爲自己和永王那夜發生了什麼，但永王不願負責，自己又恨又妒，纔會給那個藥方泄憤。

紀青梧睜得眼痠，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要怎麼解釋？

紀長彥就不必提了，人已經去世，死無對證。

說和永王其實沒發生什麼，因爲中途永王被人走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自證了清白，咬死沒有給永王妃第二張藥方，若把永王過來對峙，那烈之毒，又是如何解的？

也不能把系統之事說出口

衆人都知，那夜衝撞了皇帝被足，倒是可以把皇帝拉進來，請他來作證。

但想到永王畢竟是皇帝弟弟，揹著他下了這麼重的手，紀青梧不眉頭蹙。

暫且把武肅帝排在最後。

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人。

華昌長公主去追駙馬爺，喬氏估還沒有得知進宮的消息。

偏頭，看到驚到還張蛋大小的慶雲公主，正在消化方纔的驚人消息中。

搖搖頭，這是個心有餘，而腦力不足的。

算來算去，還就真就剩下一個救兵了。

陶婉音道：“母后，兒臣已經將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紀青梧就是因爲此事對王爺生了恨，所以纔會想借我之手，讓王爺自此斷子絕孫。”

太后心震得厲害，永王就算有劣跡，也是的兒子，了這等算計和侮辱，如何不心痛。

但事關刺殺史一案，紀長彥多半就是個替死鬼，背後主使指向誰，多半就是永王。

“明弘在何？”太后道。

陶婉音道：“王爺這些天不舒服，請了太夫來看也沒法子治療，昨夜在書房獨宿，兒臣自知有罪，還未敢把這事的告訴王爺，就先來通稟母后。”

太后心中也清楚，永王妃進宮是爲求自保，不敢和永王提及此事，想要把紀青梧拉下當墊背的。

可紙如何能包得住火，永王早晚要知道。

煽者和點火者同樣可惡。

太后沉思片刻，顯然這事需要儘快理，最好在皇帝還未聞其風聲之前。

果斷下了決定，語氣沉穩：“去傳明弘過來。”

要親自問個明白，那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見太后真的打算召永王前來，永王妃的心頓時慌起來，坐立不安，焦慮地言道：“母后，王爺昨夜心煩悶，飲了不酒，可能還未清醒。”

太后並未理會，只吩咐道：“芳華，你親自去一趟永王府。”

紀青梧心中預不妙，急忙道：“娘娘，永王抱恙，需要靜養，不如先派位醫高超的太醫前去診治。”

心中盤算，希能以此拖延一些時間。

聽此話，太后略有遲疑，又道：“芳華，你去太醫院請太醫一同前去，明弘無大礙就傳他過來。”

然而，殿門卻在此刻被人猛然推開。

一陣涼風吹拂進來，紀青梧耳後的髮都被吹得揚了起來。

風也送進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沒想到五表妹如此關心本王。”

永王神輕鬆，沒有半分因痿病造的鬱，輕佻地看向紀青梧。

趙明弘步殿中，彷彿未察覺衆人異樣的眼神，他笑道：“兒臣和母后心有靈犀，不用芳華姑姑來王府，我自己就過來了。”

太后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慶雲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永王的。

永王看了陶婉音一眼，有深意地道：“王妃也在。”目隨後掠過後的香。

太后道：“你怎麼過來了？”

“皇兄召見，剛從勤政殿過來。”永王直接在左下首落座。

武肅帝這時召他，是爲何事？

太后下疑慮，道：“明弘，你來得正好，哀家正好有事問你，婉音說，長彥出事那晚，你和青梧在一，可有此事？”

紀青梧擡眼，和永王的目個正著。

趙明弘想到那晚的香豔場景，扯出個浪的笑容來，眼中的佻薄之意，簡直不用他開口，衆人都知道他會如何回答。

紀青梧低下頭，迴避他的視線，攥了手指，但在聽他開口說出兩個字後，又猝然擡頭。

“沒有。”

趙明弘仍直勾勾地看著。

紀青梧眸震，永王爲何說沒見過，會肯幫

陶婉音第一個驚呼：“怎麼會沒有！”

趙明弘怪異地道：“王妃，你這是何意，本王和五表妹清清白白，那夜我在畫舫上聽曲兒，教坊司的人都可作證。”

“小寧子是王爺邊的親隨小寧子親口說的.”陶婉音結結。

永王傷道：“王妃是不是得了癔癥，小寧子落水而亡，死了有一個月了。”

紀青梧：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