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夫人死了。

裴濯去的時候，人還是熱乎的，這就說明，張四在門口的時候，里面正在行兇，所以那個咚咚咚的聲音，有可能是兇手走的匆忙，尸擺發出，也有一種可能……

“當時人還沒死，但是們被勒住了脖子發不出聲音，掙扎的時候腳踢到了門板而發出的聲音。”云錦分析。

裴濯點頭。

張四本來清醒了一點，聽到這話再次生無可的癱在地。

他說：“也許是做賊心虛上吊自盡了。”

這個可能也是有的，兇手應該也是想布置這樣的現場。

可惜被張四撞破了。

“仵作來了嗎？”裴濯問。

云錦點頭：“大理寺的，已經在查了。”

兩個人也沒閑著，詢問了張家的其他人，這幾天張家一直有點，沒人管事，所以誰也沒看見有沒有人進去這個院子。

而二夫人為人刻薄，大家都不敢去打擾。

就算是聽到了院子里有什麼聲音，恐怕也沒人敢進去看。

仵作那邊很快給了消息，是他殺。

而且死亡的時間正如裴濯他們判斷的那樣，是在張四進門前那段時間。

張四忍不住問：“如果我早點進去，是不是們就不會死？”

大理寺這位大人很是耿直的回答是。

于是張四松了口氣。

“那真是太好了，幸虧我沒早進去。”

眾人“……”

張四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看他，卻毫沒察覺他被大家懷疑了，還給眾人解釋：“是害我爹的兇手，可就是沒有證據，現在好了，被人殺了，也算是間接報仇了。”

眾人“……”

裴濯可真是佩服他這奇怪的腦回路。

以及這個時候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高興心里笑不行嗎？為什麼還要非要說出來。

果然，大理寺這位大人開始懷疑他了。

張四也確實有嫌疑，首先機他自己說了，給張明啟報仇，其次，他發現尸的時候，張二夫人剛死，沒準是他殺了人又賊喊捉賊假裝報案呢？

張四毫沒察覺到，周大人已經問了他好幾個問題，包括他為什麼來二夫人院子這，為什麼要趴在門上聽，為什麼自己不進去，反而了兩個丫環來？

越問周大人就越覺得張四很可疑。

云錦看了張四一眼，轉頭對裴濯說：“他很可疑。”

裴濯：“我覺不是他。”

云錦：“辦案子不能單靠覺。”

這倒也是……

……

裴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張明啟沉聲道：“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問：“你覺得兇手是誰？”

裴濯笑了下說：“這個案子的本質是什麼？”

張明啟沒說話，可是心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裴濯也明白。

有時候事并沒有那麼復雜。

張家大夫人不管事，一心禮佛，就算出了這麼多事，也沒出來。

拋開不提，二夫人已經死了，三夫人被關，四姨娘當年過門沒多久就死了。

若說府里該到誰主事，那自然就是五姨娘了，也就是佩姨娘。

這位佩姨娘，裴濯聽許寧說過，十分窩囊，老好人，氣包一樣的角。

可是在張家能活這麼長時間，而且平時除了窩囊點，日子還不錯的人哪一個是簡單的呢。

裴濯打算再去看看，結果剛到就發現眾人圍在一起看戲，吵吵鬧鬧的。

張四一看到裴濯就湊過來說：“五姐姐和七姐姐又吵起來了。”

雖然張家小姐多，但是裴濯還真的認識這兩個。

一個是佩姨娘生的五小姐，一個是雪姨娘生的七小姐，這兩人據說從小就不對付，以前為了爭奪林沐還大打出手。

“因為什麼？”裴濯問。

張四說：“因為姜旗峰啊、”

裴濯皺眉：“這關姜旗峰什麼事？”

張四一副你消息怎麼這麼不靈通的模樣說。

“最近姜家不是在給姜旗峰張羅婚事，佩姨娘覺得這是門好親事，也是巧了，雪姨娘也這麼想……”

“所以們為了爭姜旗峰吵起來了？”裴濯簡直無語，姜旗峰那樣的出門能抓一把，還用搶？

張四卻點點頭，一臉深沉的說：“千萬不要小看人。”

裴濯想了想說：“問問姜旗峰看上誰了不就行了麼？”

張四贊：“好想法，不過問題是們兩個都沒和姜旗峰見面呢，姜旗峰怕是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裴濯“……”

就像當年林沐一樣。

張家的人都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奇葩這麼多。

而那邊雪姨娘不饒人，一直在數落五小姐，說長得丑，想得，還說佩姨娘人品好。

五小姐想說什麼，可佩姨娘拉住了。

“給雪姨娘道歉，至于姜公子，既然妹妹喜歡就讓給七小姐。”

這話周圍人顯然見怪不怪。

五小姐卻氣的不行。

“娘，你干什麼？為什麼要我讓？”

佩姨娘了眼角的淚水。

“七小姐是你妹妹，你做姐姐的讓讓，再說，都是一家人。”

雪姨娘不樂意聽這話嗎，抱著胳膊冷笑：“真是好笑了。你在這裝什麼好人，姜夫人說要給姜公子相看人家，那就是說所有未婚姑娘都有機會，五小姐有，七小姐同樣有，何來讓不讓一說？”

張四點頭：“對啊，好像雪姨娘說的也有道理。”

可雪姨娘這飛揚跋扈的子看著就像是在咄咄人。

佩姨娘低著頭畏畏的說：“雪姨娘說的對，我會和五小姐說，不讓和七小姐爭……”

雪姨娘更加來氣，啐了一口：“什麼爭？說的好像七小姐欺負姐妹，再說了，五小姐爭不爭的還真不重要，姜公子未必看的上。”

雪姨娘戰斗力彪悍，懟的佩姨娘無話可說。

佩姨娘拉過五小姐：“給七小姐和雪姨娘道歉。”

眼眶通紅就像是了天大的委屈，而五小姐更是憤怒的盯著雪姨娘和七小姐。

七小姐簡直無語，昨天起了兩個潰瘍，到現在一句話沒說呢，

再說了，讓什麼讓？自己需要們讓？

至于道歉就更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