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擎這一聲“老婆”,喊得那一個自然,就仿佛他們已經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南若安整張臉直接臊得通紅,捂著臉坐下,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
商擎看著那副窘迫又的模樣,忍不住心花怒放。
見慣了平日里那副時而強勢、時而淡然如的模樣,還從未見過如此小人俏。
商擎特別吃。
他忍不住手,撥開的手掌,了細皮的小臉,故意戲謔道:
“老婆,你怎麼了?老公逗兩句怎麼還臉紅了?”
服務員還捧著菜單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這副如同神仙眷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先生,都說人如養花,一看您就把您夫人養得特別好,像十八歲一樣。”
“我老婆本來就只有十八歲。”
“啊?是嗎?怪不得看上去這麼年輕——”
服務員的目在他們兩上艷羨地流連著,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南若安再這樣被他們逗弄下去,這頓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迅速調整好自己慌的心,深吸了一口氣,臉上表秒變嚴肅,一本正經對服務員說:
“小姐姐,我們點好菜了,你可以去忙別的,等下我們有需要會喊你。”
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終于離開了他們兩的位置。
商擎托腮,看著南若安,角自始至終都勾著那一抹忍俊不的戲謔。
老婆……
這樣親昵的詞匯,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字典,他的口中。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有這樣的稱呼,去稱呼。
可今天,當他自然而然說出口的那一刻,他竟有些上癮。
他多麼希,從今以后可以一直這樣喊。
老婆,老婆,老婆……
他忍不住在心重復著這個稱呼,越重復,心底就像是抹了一層,甜得沖淡了心所有的煩惱。
南若安此時卻并不這麼想。
知道商擎是在開玩笑,可是,覺得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板著臉,故作嚴肅:
“投資界的幕后大佬,賭石界的幕后大佬,連鎖容機構的幕后投資人,清幽閣的頂級鑒寶師,申城低調又神的大收藏家。商擎,你那麼多份,現在在我面前的,又是什麼樣的份呢?”
南若安本意只是想表達下自己心的震撼和不適應,可是,話說出口,卻似乎像是質問和質疑的口吻。
商擎臉上的戲謔瞬間收住,他面微微繃,以為南若安生了氣:
“安安,現在在你面前的我,沒有份,就是我自己,和最初你認識我的時候一樣。”
南若安卻搖了搖頭,“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商擎看著,心里多了一些忐忑:
“哪里不一樣?我說過,這些份只是我謀生的手段而已,可能比常人的手段多了一些,可是,我還是我,還是最初你認識的那個我。”
南若安靜靜注視著他,心里有些茫然和無措,輕輕地說了一句,“是嗎?可我覺得不一樣了,我現在甚至都沒辦法和你肆無忌憚地聊天了。”
商擎的心,剎那間“咯噔”了一下。
原本剛剛,在到南若安眼神里那自然而然閃現出的那一抹意之時,他心是狂喜的。
可是此刻,他卻明顯覺到,那一小簇火苗,“嗖”地一下消失在了南若安的眼睛里。
他自始至終從未想過要欺騙或者欺瞞什麼。
他亦想過,慢慢知道他,了解他的真實份那之后,心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顧慮和疑。
畢竟,他上真的藏著太多太多的。
他這才剛剛在面前顯一小部分呢,就已經沒有辦法和他好好聊天,那倘若有一天不僅只知道他的鮮,而且了解到他背后的那些辛酸與不易,會不會就此遠離他?
他這麼一想,心竟突然在這一瞬間變得不自信起來。
他苦笑著看著,他下意識手勾住了的手,他輕輕地說:
“可是安安,份只是份,我……還是我啊。你不開心,我還是可以逗你笑。你有什麼,還是可以和我分,一切都不會改變的。甚至,你如果還想要做臉或者紋眉,我一樣可以為你服務。”
商擎提到這個,南若安倒是突然想了起來。
一下抬眸,再也按捺不住心的疑問他:
“說到這個,我一直想問你,你都那麼厲害了,當初怎麼會在純簡做容師?還那麼心甘愿為我服務?”
商擎差點兒下意識口而出一句,“傻瓜,當然是為了你啊。”
可是,話到邊,他卻又咽了回去。
因為,他如果這麼一說,南若安肯定會問他,他為什麼為了,他怎麼知道。
這背后,牽涉到太多太多的故事了。
很多事,他來不及和南若安解釋太多,他想等以后,他們真的彼此確定了之后,他再慢慢和解釋。
“那時候純簡剛開業,生意不是很好,我作為投資人,就切驗一下。沒想到,我服務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你。”
商擎下意識編了個借口。
南若安半信半疑,不過,覺得這個解釋聽上去又合合理,找不出什麼破綻:
“可是后來我要紋眉,你也答應。我要做臉,你也都在。怎麼會那麼湊巧?而且,你怎麼會學這些,還學得這麼通?”
商擎不由得莞爾,見一臉較真又疑的可模樣,他忍不住手,勾了勾的鼻子,戲謔道:
“你忘記了,你很挑客的,別人給你做臉你都不行,每次來都必報我的工號。沒辦法,為了服務你這位尊貴的客人,我只好空把紋眉和做臉都學了,好在我這人天賦異稟,什麼事,基本上看一遍就會——”
商擎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沖著南若安揚了揚眉。
見慣了他深沉的模樣,這突如其來的調皮,倒是一下沖散了南若安心積著的悶郁。
這解釋,聽上去倒是沒病——
一下回憶起來,自己那時候的確是有點兒挑人,也的確,有兩次去了安排的不是商擎服務,就發脾氣鬧起要走人。
這麼說來,倒不是商擎故意瞞著什麼,而是自己當初誤打誤撞,偏偏和他結了這緣分。
南若安的心頓時輕盈了起來,半信半疑道:
“你那麼聰明?什麼事都學一遍就會?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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