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未正式開始,還有些賓客沒有到位。
安如煦被安華去,和其他賓客應酬了。
南若安則是拉著譚笑的手,被譚笑引薦,和幾位貴婦在一起寒暄。
南若安形象好,個子高,形纖細窈窕不說,五也是生得極好的。
隨便稍稍打扮一下,站在人群里,都是很出挑的那種。
再加上,今晚是陪著安家一同出席的,這些貴婦們都是社場合上的人,怎麼可能品不出其中緣由。
于是,們圍繞著南若安,一個勁地夸,把南若安夸得小臉通紅,把譚笑夸得心花怒放。
馮素蘭就在不遠,聽到人家對兒子前友一水兒的好評,的臉,越來越有些掛不住。
安氏一家在壽宴上,故意帶著兒子的前任來挑釁。
這豈不是故意打他們許家的臉麼?
馮素蘭素來就不是善茬,心里憋著一子氣,尤其是聽到那些貴婦對南若安的恭維,心里就更不爽。
已經在心里默默盤算好待會兒該怎麼演,甚至臺詞都已經想好了。
迎賓一結束,就立刻地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二話不說就主拉住了南若安的手,佯裝出一副親昵的樣子。
好戲瞬間登場。
馮素蘭心里早就編排好的臺詞,一個字一個字蹦了出來:
“你們剛剛對安安的夸獎啊,我都聽到了。安安確實是個好孩,之前在我們泰達六年,對待工作盡心盡力,對我們世霆也無微不至,就連對我,也是百依百順呢。”
好一個話里有話。
馮素蘭這幾句話,明面上是夸獎,可卻暗朝著南若安傷痕累累的心開了一槍,揭了南若安的老底。
這話,刺得南若安心淋淋的,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輕飄飄就被當著眾人的面撕裂開來。
形一晃,難以置信地看了馮素蘭一眼,第一次發現,那張皮笑不笑的臉,看上去有些恐怖。
下意識想要將手從馮素蘭的手里離,然而,馮素蘭卻攥得的,故意在人前做出一副和關系親的樣子。
眾人瞬間聽出了話音。
一時間,貴婦們像是蒼蠅聞到了腥臭那般,緒剎那間高漲了起來。
“許夫人,安安原來在你們泰達工作?難不是你之前說的,你兒子的那位助理朋友?”
“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面了。剛剛陪著安夫人的兒子走進來,我都沒發現,還以為是哪家的名媛千金呢。”
“原來是許的那個助理朋友啊,我聽我兒子說起過,說兩人分了啊。安夫人,你兒子這些況知不知道啊?安家家世那麼好,挑兒媳婦可得挑細選一下,千萬別挑錯了呢。”
大家得知南若安是許世霆的前任朋友,而且不過是他的助理,一時間,話鋒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一個個槍舌劍,話里有話,讓原本很和諧的氛圍,剎那間變得劍拔弩張。
譚笑剛剛滿臉笑容的臉,剎那間繃。
面復雜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似乎陷了沉思之中。
馮素蘭見自己一句話瞬間逆轉了局勢,頓時忍不住心生得意。
故意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南若安的手,臉上依舊笑瞇瞇的:
“安安真的不錯的,我兒子以前也很喜歡,說活好不粘人,伺候人伺候的可舒服了。安夫人,有沒有給你做過按?之前給我按的,比技師按的還好呢,哈哈……”
馮素蘭繼續不著痕跡地編排著南若安,說完,還故意發出了一陣夸張的笑聲。
這些話,簡直就是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刀,明面上是夸獎,可其實,把南若安瞬間拖深淵。
南若安的面紅一陣白一陣,咬著,剎那間心底涌起無限委屈。
可是,在人前,仍舊驕傲地直著,不想讓任何人看穿心底的脆弱。
很想回擊,可是,這些的的確確是從前做過的。
像是被突然釘上了恥辱柱那般,南若安發覺自己竟百口莫辯,只覺得里和心里同時發苦,一種啞吃黃連的苦。
沈倩羽在旁邊聽得暗爽,爽得差點兒忍不住要為馮素蘭鼓掌。
這麼久以來,從南若安那里吃了不悶虧,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南若安無力回擊。
趁著這節骨眼,到馮素蘭的邊,故作乖巧地說:
“馮媽,那邊所有的禮品我都做好登記了呢。您累不累,我給您敲敲背。”
沈倩羽巧笑嫣然,舉起拳,輕輕在馮素蘭的肩膀上敲著。
馮素蘭見南若安和譚笑都不說話了,一時間有一種占了上風的得意。
看到沈倩羽,想到肚子里懷著許家的種,心里更覺得滋滋的。
于是,終于放開南若安,拽著沈倩羽便立刻向眾人介紹:
“這是我家世霆現在的朋友,漂亮吧?人家可是咱們申大畢業的高材生,父母可都是大學教授呢,世那一個清白。”
“是嗎?大學教授教出來的兒,教養肯定好的,那些小地方出來的,肯定沒辦法比。”
“瞧這姑娘,多水靈啊,皮很白呢,一看就有福氣。”
……
大家圍繞著沈倩羽,頓時一個勁地夸了起來。
馮素蘭角咧開著,沈倩羽也是笑得一臉燦爛,正覺得得意呢,譚笑突然間“咳咳”了兩聲。
就仿佛譚笑上自帶氣場那般,剎那間,剛剛喧鬧的場面一下寂靜了下來。
眾人見譚笑面容嚴肅,神深沉,一時間都不太敢說話了。
譚笑目深沉地看向了南若安,眼神里,滿是說不出的心疼。
當著所有人的面,朝著南若安走了過去,隨后,一句話,差點兒讓南若安潸然淚下:
“安安,之前遇人不淑,讓你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在申城,有我安家給你撐腰,我看誰敢當著我的面欺負你!”
譚笑這句話擲地有聲,像定海神針那般,剎那間止住了剛剛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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