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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丑妃:滿朝文武跪求我算卦》 第562章 北方有變

山鬼一族,上萬年聚靈,再過千年方能化形,化形便有庇護一方生靈的實力,在山野怪中屬于出世即為大妖的存在。

但由于山鬼是山川化靈,修行限于山川地脈,化形后的實力往往千百年也沒有太大變化。

甚至有時地脈的變會起反作用,令山鬼修為倒退,甚至無法維持人形,回歸山川陷沉睡也不奇怪。

芷蘿卻是山鬼一族中的異數。

先是在云清清的指點下,接人間香火供奉,了堪比一方山神的存在,后又締結主仆契約,主人實力增強也會反饋到上。

這段時間以來,芷蘿的實力突飛猛進,已經遠超山鬼正常修行速度的極限。

空中的風云變換漸漸平息,紅子緩緩落地,睜開雙眼,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就是突破嗎?原來我們山鬼也是能突破的!”  芷蘿眼中泛著欣喜的彩,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你當然能突破。”

云清清微笑道,“自古山川之靈修行雖慢,但上限卻極高,只是如今世道靈氣枯竭,使得你這一族化形都難,突破也變了遙不可及的傳說。”

芷蘿激地轉了兩個圈,沖到云清清跟前,拉住的手盯著看:  “你果然早就知道,所以你剛剛才會專門說那些話給我聽?”  云清清淡然一笑,沒有否認,轉而提醒:  “你剛剛突破,想來這會兒芷蘿山該有異了,快去山神廟坐鎮吧,免得你庇護下那些小妖慌了神,弄出什麼子來。”

這麼一說,芷蘿激的表這才微微收斂,點了點頭。

“我這就回去鞏固修為!”  說完用力抱了云清清一下,轉一陣風似的消失。

沒過片刻間芷蘿突然又現出形:  “哦對了!差點忘了那家伙讓我轉告你,北方有變,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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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話帶到,芷蘿再次消失了影。

云清清目送離開,臉上的笑意斂去,視線往北方的天空看去。

“北方有變……”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目變得深沉。

眼下境界已又突破一層,只需稍等幾天境界穩定,從前擱置的一些事,也是時候進一步調查了。

眼下倒是可以先起卦看一看北方的況。

云清清當即盤膝坐下,屏息凝神進景,以地盤起了一卦。

景星空中,天人兩盤徐徐轉,而地盤的轉明顯加快,影變幻流轉。

云清清看著這卦象瞇起了眼。

西嵐趁著北蒼皇帝出事群龍無首,大舉進犯。

但這一掛中卻能看出,北蒼國運雖有波,卻并無大礙,西嵐卻氣數大減,很快天下格局就要有所變

云清清退出景,抬步走進了去七星殿的傳送陣中。

片刻就到了七星殿軒轅塔頂層。

姬無疆從不離開軒轅塔,察覺到靜就早已等在一旁,一如既往的恭謹:  “主上……”  他剛說了兩個字,突然愣了愣,接著面:  “主上,您又突破了?”  云清清淡淡嗯了一聲,直來直去的說道:  “宇文曄出關了嗎?”  姬無疆立刻回道:  “回稟主上,他前日已出關,也收到了主上留給他的訊息,當時便起程回北蒼了,想來以他的手段和實力,控制住局勢并不是難事。”

云清清點點頭,當初先讓宇文曄去了趟天玄宗地,又安排清平子送他到七星殿來,在姬無疆的引導下借軒轅塔聚魂。

如今祁墨最后一縷神識歸位,雖然暫時沉睡得比較多,但應付北蒼眼下的局是足夠了。

至于蕭長珩突然趕往北方,顯然是坐鎮邊境以防西嵐借機生出別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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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一卦,國運大減的只有西嵐,大梁國運仍昌盛,顯然也不必擔心蕭長珩那邊。

云清清思忖片刻,抬手拿出一道符,凌空寫了幾個字封到符中,給姬無疆:  “差人替我送趟信。”

“是。”

姬無疆接過。

云清清又問道:  “我上次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姬無疆立刻取出一個卷軸遞上:  “關于那個宗門的信息,都在這里了,還請主上過目。”

云清清展開卷軸,里面容不算多,幾眼就看完了。

微微凝起眉。

這卷軸上的宗門,是天一宗。

看位置,只是個沒什麼靈氣的小山頭,規模不過數十人,實力……在當今玄門完全排不上號。

以七星殿的實力,調查一個小宗門不費吹灰之力,這卷軸上連天一宗的宗門譜上歷代掌門名字都清清楚楚列出來了。

云清清快速從一串名字中掃過,直到最早的那一代掌門,是個不認識的人名。

抿了抿,心頭說不上是失還是松了口氣。

自己的師門也天一宗。

哪怕后來開宗立派,又登上玄門總門主的位置,也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來

如今兩千多年過去,當然不希師門宗派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可也不希師門勢微到如此地步,了整個玄門中墊腳石一般的小門派。

甚至一不留神會被直接當普通門派,而不玄門,這個天一宗就低微到了這個程度。

“……主上?”姬無疆見半晌不語,試探地問道,“這天一宗是有什麼問題?需不需要我再派人去打探一番?”  云清清回過神來,收回思緒:  “不用了,先這樣吧。”

看起來只是門派名字巧一樣,眼下事多,決定先專門理別的。

至于這天一宗,以后有機會再親自探一探究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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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軒轅塔離開,天已晚。

云清清梳洗畢,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卻發現睡不著。

且不說最近忙忙碌碌,又剛剛突破,正是該好生休息的時候。

就算沒有這麼多事,平日里也從未如此難以睡過。

輾轉了一會兒,云清清準備破天荒地掐個寧神訣睡,手抬起來卻又停住了。

坐起眉心,腦海中浮現出蕭長珩的影。

微微發的心口,輕輕咬了咬,在扳指空間里翻了一會兒,終于在角落翻出一張小紙條。

打開紙條,上面是一首詩:  試說途中景,方知別后心。

邊塞墓冷,風雪山深。

正是蕭長珩上次在西北邊境一役時,以飛鴿傳書遞回來的詩。

當時非但不領,還寫了回信讓他別再用軍隊的飛鴿傳私信。

雖說后來知道王府也養了自用的飛鴿,但蕭長珩也沒再寫過信來了。

云清清看著紙條上雖小蒼勁的字跡,指尖輕輕蜷了蜷。

左右也睡不著,干脆下床坐到桌前,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只是真正要筆時,云清清才發現。

本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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